膏绷带。
“急诊室医生还以为我是家暴受害者,问了我三遍需不需要联系妇联。”
话音刚落,江亦突然闷声笑起来,这是我见他第一面起,他脸上第一次有了温度。
窗外的梧桐树沙沙摇晃,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。
江亦从床头抽屉摸出张皱巴巴的便利贴,上面用钢笔写着:江亦 133xxxx7634“等拆了石膏,要不要去看场电影”他把纸条往我床头柜一放,耳尖却红得发烫。
“就当病友互助。”
我刚要开口,病房门突然被撞开。
穿高定西装的男人冲进来,身后跟着个举着摄像机的助理。
江亦瞬间冷下脸,我认出那人胸前的工作牌——江氏集团总裁特助。
“大少爷,董事长说您再不肯回家,就...”特助瞥见我,声音戛然而止。
江亦突然撑起身子,牵动到伤处闷哼一声,苍白的唇却勾起讽刺的弧度。
“就把我这个想不开的儿子送进精神病院?”
病房陷入死寂,落针可闻。
我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石膏腿,突然明白江亦为什么宁愿在医院发霉,也不肯回家。
等特助离开后,江亦盯着天花板突然开口。
“其实那天,我本来是想救一只卡在雨棚上的狸花猫。”
他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醒某个沉睡的梦。
“结果那小畜生见我伸手,直接给了我一爪子。”
我笑得直抽气,肋骨撞得生疼。
“所以你是被猫推下去的?”
江亦又解释道。
“严格来说,是被猫和我弟弟的脚合力推下去的。”
江亦侧过脸看我,眼底有细碎的光。
“现在轮到你请我看电影了,毕竟你听完了更离谱的版本。”
窗外不知何时下起细雨,打在玻璃上蜿蜒成河。
我望着他认真的模样,突然觉得,或许那些摔碎的骨头,终会在某个雨季,重新长出温柔的形状。
我打趣道。
“可是我们俩腿都这样了,怎么去电影院看电影啊?”
江亦突然狡黠地眨了眨眼,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个平板电脑,在屏幕上划了几下,病房的顶灯突然暗了下去。
紧接着,墙壁上亮起柔和的蓝光,投影出巨幕般的画面——竟是他提前调试好的家庭影院系统。
“豪华VIP包厢,全场仅两位贵宾。”
他伸手按下遥控,角落里的蓝牙音箱传出环绕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