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笑,“我只是贫血……”医生摇头:“长期抑郁和之前的流产,加速了病情发展。”
江叙咬着嘴唇站起来:“一定有办法,去美国、德国,去哪都行!”
他不由分说地安排最好的治疗,联系国际权威专家。
那一刻,我看到他眼里既是心碎,也是决心。
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,眼泪才无声滑落。
原来我离死亡这么近。
江叙尽力封锁消息,但还是走漏了风声。
一周后,我醒来就发现窗外闪烁的长枪短炮。
“许念患癌症!
与影帝分手内幕!”
“从网红到癌症患者:许念的悲惨人生”舆论瞬间翻转,曾经嘲笑我的人们,现在对我充满同情。
而对林琛的厌恶,达到了顶峰。
“直播渣男被判刑!”
“林琛获刑七年,比预期重三倍!”
江叙带来了这个消息,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反应。
我只是淡淡一笑:“活该。”
第二天,监狱传来消息,林琛得知我病情后,崩溃了。
他一直撞墙,嘴里喊着我的名字,要见我最后一面。
江叙怒不可遏:“他休想!”
晚上,江叙以为我睡着了,在走廊里接电话:“林琛?
我说了,别再打来……不,我不会让你见她……许念已经够痛苦了……”他声音哽咽:“你知道吗?
医生说她只剩下三个月了……”我闭上眼睛,泪水浸湿了枕头。
三个月,足够让林琛在牢里后悔一辈子了。
临终关怀室的白炽灯总是那么刺眼,但我却意外地感到平静,仿佛一场漫长的战役终于到了尾声。
江叙的手温暖而坚定,轻轻握着我枯瘦如柴的五指。
我们谁也不说话,只是听着窗外雨声噼啪,偶尔交换一个会心的微笑。
“饿吗?”
江叙轻声问。
“不饿,但想吃你做的糖水梨。”
“明天,我明天就做。”
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。
我们都知道,或许没有明天了。
医院前台的电话突然打来,说有个疯子在楼下。
江叙眉头紧锁:“是林琛,在保释期跑出来了。”
一股久违的疼痛顺着脊柱爬上我的胸口。
为什么偏偏是现在?
监视器里,林琛形容枯槁,跪在雨中。
西装湿透,头发凌乱,眼下乌青一片。
他双手举着牌子:求见许念最后一面。
保安拦着他,他不断挣扎,表情近乎癫狂。
“他已经在那里跪了三个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