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把我的手贴在他脸上。
我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,嘴角渗出血丝。
靳言用棉签蘸水想给擦,棉絮却沾在了干裂的唇纹上。
他再也忍不住,把脸埋在手心里哽咽:“我错了...暖暖...我真的错了...我不该那样对你的…暖暖…”我动了动手指,很轻地碰了碰他的脸。
监测仪上的数字跳动着,声音格外清晰。
靳言保持着跪姿不敢动,怕惊扰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呼吸。
“……抱抱我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爬上病床,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一样把我拢进怀里,几乎没有重量轻得羽毛一样的呼吸拂在他颈间。
“会冷吗?”
他问。
我在他怀里摇摇头,发顶蹭到他下巴。
06阳光照得病房里暖烘烘的,又到春天了吗。
我为数不多的清醒时间总是缠着靳言让他带我出去。
我让他把轮椅推到阳台上,他抱我起来的时候,手臂抖得厉害。
“你轻了。”
他说,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我靠在他怀里,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。
这半年他一直陪我在医院里,好好一个人,怎么变成这样了呢。
“靳言。”
我喊他。
“嗯。”
“我想去海边。”
他僵了一下,然后点头:“好。”
我撒谎了,他也撒了谎。
我们没去成海边。
我的情况恶化得太快,最后几天连止痛药都不太管用。
靳言整夜整夜地抱着我,在我疼得发抖的时候,他会一遍遍地说:“我在,暖暖,我在。”
有时候我会恍惚,觉得我们回到了大学时代。
他熬夜写论文,我趴在他身边睡觉。
那时候我们以为未来很长,长到可以随意浪费。
最后一晚,我难得清醒。
“靳言。”
我喊他。
他立刻凑过来,眼睛里全是血丝。
“你把保险柜里的东西拿来了吗?”
他点头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。
里面是两枚戒指,内侧刻着我们的名字。
“本来想等你病好了再求婚的。”
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。
我让他帮我戴上,戒指松松地卡在指节上。
他低头吻了吻我的手指,眼泪砸在我手心里。
“别哭。”
我说,“你答应过我的。”
他点头,却哭得更凶。
天亮之前,我让他抱我去窗边,晨光落进来的时候,我听见他说:“暖暖,太阳出来了。”
我努力睁大眼睛,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