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缓缓扫过她们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程峰在车祸前三天,写下了最后一篇日记。
他说,他约了律师,准备修改信托基金的受益人条款,增加对我和思思的保障。
他还说……他还说,他发现车子的刹车有些不对劲,送去修过一次,但开起来还是怪怪的。”
“轰——”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,炸响在客厅里。
张桂芬和赵曼丽的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露出了极致的恐惧。
她们像是看到了鬼一样,死死地盯着我,仿佛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。
调解员猛地站了起来,失声道:“刹车……刹车有问题?
林女士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我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胸腔中翻腾的恨意和悲痛,声音因为极度的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:“程峰的死,不是意外。”
“那场车祸,是因为刹车被人动了手脚!”
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张桂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,嘴唇哆嗦着,面如白纸。
赵曼丽则紧紧抱着孩子,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,身体抖得不成样子,连带着孩子也哭闹起来,尖锐的哭声划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你胡说!
你这是污蔑!”
赵曼丽终于从极度的惊恐中找回一丝声音,但那声音尖利扭曲,充满了绝望的否认。
“污蔑?”
我一步步走向她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们的心尖上,“赵曼丽,张桂芬,你们以为程峰死了,一切就死无对证了吗?
你们以为十八年过去了,当年的痕迹就都被抹平了吗?”
我看着她们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,心中涌起一股病态的快意。
这十八年来,我日日夜夜都在想象着这一刻,想象着她们在我面前露出这副惊恐绝望的表情。
“程峰在日记里写道,他怀疑有人不想让他活着修改遗嘱,不想让他揭穿你们的阴谋。”
我的声音平静,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,“他甚至写下了他的怀疑对象——就是你们两个,他最亲近,也最让他失望的两个女人!”
调解员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,他颤抖着手,指着张桂芬和赵曼丽: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”他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反转骇住了,一时间竟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一场普通的遗产调解,竟然牵扯出了一桩十八年前的谋杀案!
张桂芬瘫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