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字迹变得越来越沉重,充满了挣扎和痛苦。
“‘我今天才发现,我错得有多离谱。
赵曼丽接近我,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所谓的爱情。
她旁敲侧击地打听我的资产,尤其是那笔海外信托基金,她说,如果真心爱她,就该把受益人改成她和未来的孩子。
’”我念出这段,赵曼丽的身体猛地一晃,几乎站立不稳。
她怀里的孩子被她勒得更紧,发出了不满的呜咽。
“不……程峰误会我了……我只是……我只是想给他生个儿子,想让他高兴……”赵曼丽的声音细若蚊蚋,充满了绝望的辩解。
“误会?”
我冷哼一声,继续念道:“‘更让我心寒的是我妈。
她竟然也帮着赵曼丽说话,劝我把基金给未来的孙子。
她说林岚和思思有我就够了,那笔钱应该留给能延续程家香火的人。
我简直不敢相信,这是我亲妈说出来的话!
’”张桂芬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她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被我凌厉的眼神逼了回去。
“程峰在日记里写道,他开始怀疑赵曼丽接近他的动机,也开始反思自己对家庭的亏欠。”
我合上日记,看着她们,“他写道,他发现赵曼丽不仅贪婪,而且心机深沉。
她甚至开始打探,如果他发生‘意外’,那笔基金会如何处理。”
“意外”两个字,我咬得极重。
赵曼丽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,那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灰败。
她抱着孩子的手,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
“程峰写道,他后悔了,他想和赵曼丽彻底断绝关系,他想回到我和思思身边,弥补他的过错。”
我的声音有些哽咽,十八年的委屈和思念,在这一刻汹涌而出,“他甚至开始秘密搜集赵曼丽和张桂芬企图侵吞他财产的证据,他准备和你们摊牌,然后修改遗嘱,确保我和思思的未来。”
调解员的表情充满了震惊和同情,他看着我,张了张嘴,似乎想安慰我,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“摊牌?
修改遗嘱?”
张桂芬像是被踩到了痛处,声音尖锐起来,“他胡说!
他根本没想过!
他一直都想和林岚你离婚,娶曼丽进门!”
“是吗?”
我看着她,眼神冰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凌,“那你们告诉我,程峰日记里最后一篇,写的是什么?”
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