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。”
“等等,”我接过羽毛,“如果这是试炼,监察组长他......”女巫的嘴角微微上扬:“他是林清河的师父,也是我的......”话未说完,她突然转头看向暗处,“他们追来了。
玄鲤,准备转移!”
远处传来金光破空的声音。
我最后看了一眼水面投影中的林清河,将女巫羽毛含在舌下,纵身跳入发光的毒湖。
14即使有女巫羽毛保护,皮肤接触工业废水的瞬间还是像被泼了硫酸。
我忍着剧痛向怪鱼咽喉游去。
两分钟过去,第三片斧刃近在咫尺——它卡在怪鱼的声带位置,周围布满带电的黏液。
我伸出左手去够,却被一道电流击得全身痉挛。
女巫羽毛在口中融化,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。
最后的氧气从肺部逃逸,视野边缘开始发黑。
“最诚实的那一刻......”女巫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。
我猛然惊醒,不再挣扎去够斧刃,而是松开右手——两片斧刃碎片缓缓下沉。
在工业废水的荧光中,它们表面的铭文清晰可见。
七岁的俞雅,二十八岁的俞雅,半人半鹭的俞雅……所有记忆如潮水涌来。
我伸手触碰自己的胸膛,感受那里正在结晶化的神格碎片。
“我撒谎成性,用PS修改体检报告骗闺蜜,上班摸鱼还甩锅同事……”我在心中默念,指尖穿透羽毛触及皮肤,“但此刻,我想诚实一次。”
胸口突然剧痛,一块蓝色结晶刺破皮肤浮出。
这是我体内最后的神格碎片,林清河留给我保命的东西。
三片金属在水中央相遇。
没有金光大作,没有天地异变,只有一声轻微的“咔嗒”,像钥匙打开锁的声音。
重组后的金斧头朴实无华,甚至有些陈旧。
但它沉甸甸的质感让我莫名安心。
握住斧柄的刹那,所有工业废水突然退散,形成一个无水空间。
斧头上缓缓浮现一行新铭文:诚实者即守护者。
头顶传来破裂声,林清河的光茧坠入无水空间,停在我面前。
他只剩左眼还保留着一点棕色。
“找到你了。”
我举起金斧头,不确定该怎么做,只好凭直觉将它贴在林清河胸口,“物归原主。”
没有反应。
“求你了......”我的羽毛开始大把脱落,露出下面正在结晶化的皮肤,“你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