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光照在墙上林妍没带走的照片上。
照片里她挽着公司副总王总的胳膊，在去年年会上笑靥如花。
当时她说是工作需要，现在想来我他妈真是蠢得可以。
第二天中午，我在国贸三期56层的法餐厅见到了张昊。
这小子现在是人模狗样的投行VP，西装革履地给我倒红酒：“老易你真是走了狗屎运，这批币要是去年卖能多赚三千万。”
“现在也不晚。”
我把股权书拍在桌上，玻璃杯里的红酒晃出波纹。
落地窗外能看到对面写字楼“快达配送”的招牌，那是林妍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。
张昊突然压低声音：“巧了，你前女友正往这边来。”
我转头看见林妍挽着王总走进来，她穿着我去年攒了三个月工资给她买的MaxMara大衣。
王总瞥见我，故意提高嗓门：“现在高档餐厅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？
送外卖的也配坐这里？”
林妍看到我时表情像吞了只苍蝇。
我举起红酒杯冲她笑了笑，转头对张昊说：“帮我约闪送科技的陈总，就说我想谈谈收购的事。”
服务员过来添水时，王总那桌突然爆发出笑声。
我听见林妍尖细的嗓音：“...所以他昨天还求我别分手，跪着说会努力送外卖养我...”她笑得前仰后合，耳环在吊灯下闪闪发亮。
我掏出手机，把银行发来的余额短信截图发给了林妍。
三秒后她的笑声戛然而止，像被人掐住了脖子。
张昊凑过来：“你真要收购闪送？
那可是要三个多亿！”
“签对赌协议，首付八千万。”
我在餐巾纸上写了串数字推给张昊，“这是能动的现金。
剩下的用我矿场剩余股权质押。”
玻璃杯映出王总正在偷看我们这桌，我故意提高声音：“对了，快达配送的赵志强是不是你师兄？
明天约他吃个饭。”
林妍去洗手间时拦住了我。
她睫毛膏被眼泪晕开，抓着我的胳膊说“剑哥我错了”。
我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混着王总的古龙水，轻轻掰开她的手指：“林小姐认错人了吧？
我是送外卖的底层啊。”
当晚我在闪送科技总部签完字，陈总握着我的手说：“易总年轻有为啊！”
我笑了笑没说话，接过行政总监递来的门禁卡。
凌晨两点，我坐在CEO办公室里调取财务数据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