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起来。
厕所的地刷完一遍又一遍。
地上的水反着光，像嘲笑我。
晚上下班的时候，外面还在下雨。
我没伞，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。
老板娘冷冷说：“没伞不会自己想办法？”
我点头，低头冲进雨里。
雨点砸在脸上，鞋子湿透。
脚底打滑，我差点摔倒。
我走得很慢，雨水顺着发梢滴下来。
回到家，他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。
看见我全身湿透，皱起眉。
“你是故意恶心我吗？”
我站在门口，水滴滴在地板上。
“……下雨，我没伞。”
“不会等停了再回来？”
“我怕你等我吃饭。”
“你以为我吃你那点东西会饿着？”
我张了张嘴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快去换衣服，别把地板弄脏。”
我低头回房，脱下湿衣服。
身上有点冷，我裹着毛巾瑟瑟发抖。
出来擦地，他还在打游戏，没看我一眼。
我煮了点面条，放了点火腿末。
给他端上，他看了一眼。
“又是这玩意儿。”
“……没别的了。”
“你买点菜会死吗？”
“工资还没发，今天……省得倒挺会。”
“我下次早点买。”
他吃了一口，叹气。
“你真的……太没用。”
我默默坐在一边，抱着碗喝汤。
汤已经凉了，但我不敢热第二次。
吃完我洗碗，他躺在床上继续玩。
我擦桌子的时候，发现他的钱包落在沙发上。
打开一看，有几百块。
我愣了一下，又赶紧合上。
刚放回去，他就从房间走出来。
看着我，眼神冷。
“你动我钱包了？”
我慌了，摇头。
“我只是把它放稳。”
“你以为我会信？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，忽然笑了一下。
“你要真偷了，还能干点人事。”
我低下头，背都僵住。
“下次想拿钱，先跪下来求我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不知道自己在答应什么。
他回房，我站在客厅半天没动。
夜里我睡不着，肚子疼，头晕。
摸到裤兜里，还有那天剩下的四毛钱。
我看着它，心里一点声音也没有。
我不敢哭，怕他听见。
我学会了安静地掉泪。
连眼泪落在地上，都要藏起来。
早上我醒得早。
窗外没有光，屋里像个盒子。
我从沙发上慢慢坐起。
毛毯滑到地上，拖着灰。
我捡起来，抖了抖，继续盖回去。
脚一落地，冰凉刺骨。
我慢慢穿好衣服，拉开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