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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姐姐双重生,却成了娇养团宠前文+后续

把酒叙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古代言情《与姐姐双重生,却成了娇养团宠》,主角分别是谢殷闻昭昭,作者“把酒叙”创作的,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如下:重生前,在她嫁入东宫要成为太子妃当天,亲生父兄将她绑了,让她姐姐去替嫁给太子。这些年来她对爹跟哥哥们掏心掏肺,为他们谋划前程,助他们步步高升,得到的却还是他们的厌恶和算计。重生后她选择了另外一条路,随改嫁后的母亲一起进入了王府。她倒要好好看了,这一次没了她的帮助,她的这些白眼狼爹爹和哥哥们还怎么出人头地。而叫她意外的是,王府里的长辈跟几位继兄都是真心待她,她不过是回馈了一二,就迅速成了整个王府里被捧在手心上的团宠。...

主角:谢殷闻昭昭   更新:2025-07-03 20:2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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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殷闻昭昭的现代都市小说《与姐姐双重生,却成了娇养团宠前文+后续》,由网络作家“把酒叙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古代言情《与姐姐双重生,却成了娇养团宠》,主角分别是谢殷闻昭昭,作者“把酒叙”创作的,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,剧情简介如下:重生前,在她嫁入东宫要成为太子妃当天,亲生父兄将她绑了,让她姐姐去替嫁给太子。这些年来她对爹跟哥哥们掏心掏肺,为他们谋划前程,助他们步步高升,得到的却还是他们的厌恶和算计。重生后她选择了另外一条路,随改嫁后的母亲一起进入了王府。她倒要好好看了,这一次没了她的帮助,她的这些白眼狼爹爹和哥哥们还怎么出人头地。而叫她意外的是,王府里的长辈跟几位继兄都是真心待她,她不过是回馈了一二,就迅速成了整个王府里被捧在手心上的团宠。...

《与姐姐双重生,却成了娇养团宠前文+后续》精彩片段


谢殷转了转手中的桃花枝。

人面桃花交相辉映,青年妖颜如玉绮红若花,薄唇缓缓噙起弧度。

他道:“某竟不知,闻大姑娘如此喜爱参与镇北王府的家事。”

闻俏俏面色一僵,不敢置信地望向他。

他说闻昭昭的事,是他的家事……

这是在间接承认闻昭昭是他妹妹吗?

可是前世,她穷尽一生也没能得到他只字片语的温柔!

怎么会这样?!

“俏俏,”闻如风心疼地牵起她的手,“快要开宴了,咱们进去吧。”

闻俏俏红着眼眶低下头,乖乖跟着他们离开。

直到看不见谢殷等人,闻如云才讥笑:“我早就说那死丫头城府深会算计,这不是把谢家人算计进去了?!只可惜,谎言和虚假只能蒙混一时,却不能蒙混一世。日子长了,他们自然就知道她的真面目了。”

闻如雷赞成道:“二哥说得不错,只有俏俏这样的姑娘才是真正的好姑娘!反正我这辈子,就只认俏俏一个妹妹!”

闻如风叹息一声:“也不知从何时起,昭昭长歪成现在这样。以我看来,镇北王府除了谢殷有些本领,其他公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,根本比不得咱们三兄弟有潜力。将来,只怕昭昭有的后悔。”

闻俏俏拿手帕按了按湿润的眼尾。

大哥说得不错,前世她们家确实显赫。

其实她无需嫉妒闻昭昭得到了镇北王府的庇佑。

按照前世的轨迹,她的亲爹亲哥哥将来会飞黄腾达,她以后是能当太子妃的。

太子妃,可不比世子妃稀罕?

回廊里。

谢泽等人先去了前院,只剩闻昭昭和谢殷。

闻昭昭认真地行了个屈膝礼:“多谢世子爷出言相助。”

谢殷冷淡道:“闻姑娘误会了,某只是维护镇北王府。”

闻昭昭明白自己在王府的尴尬身份,当然晓得谢殷不是在帮她。

但她间接受到了维护,也算承了他的情。

她正欲离开,谢殷忽然又道:“某从前以为,闻姑娘贪慕富贵、攀附权势,今日与令姐打交道,方知在这方面她更胜一筹。”

闻昭昭垂着手,捻了捻腰间的红缨丝绦。

总觉得谢殷话里有话。

谢殷走近她,将一朵桃花别在她的髻上。

看似亲昵的动作,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动听:“以令姐的手段和在贵府受重视的程度,她想跟着令堂进入王府可谓易如反掌,想必她自己也是很向往王府富贵的。所以,敢问闻姑娘,为何最后来王府的人却是你?”

春风拂面,莺声呖呖,桃花挤挤簇簇地开了满园。

可闻昭昭却在这温暖的春日里,感受到了一丝寒意。

她抬眸同谢殷对视。

青年笑的宛如艳鬼,眉眼间的枯野沉寒似要将她冻结。

刨根问底,草灰蛇线……

本就是他最擅长的事。

可她总不能回答,她姐重生了一遍,所以不想再重蹈覆辙了吧?

她和闻俏俏都会被当成妖鬼处理掉的。

于是她道:“世子爷在战场立下赫赫军功,受朝廷封赏,担当西南兵马都指挥使一职,可谓位高权重手眼通天。然而自打我进入王府,世子爷似乎就格外喜爱为难我。怎么,昭昭一个小小女子,竟比敌国的千军万马还要可怕吗?竟叫世子爷防备至此。”

平静却暗含嘲弄的语气。

谢殷的眉骨危险下压。

前院隐隐传来热闹的鞭炮声。

要开席了。

谢殷拿丝帕慢悠悠擦了擦指尖。

他温声道:“某不过是好奇。”

闻昭昭福了一礼,没再与他多话,径直去了前院。

前院贵客云集,座无虚席。

老太妃坐在正中央,旁边陪着镇北王和谢殷,谢二公子谢厌臣也回来了,就坐在谢殷身侧,谢三公子却是不知所踪。

丫鬟们端着珍馐美酒往来穿梭,处处都是欢声笑语。

老太妃问道:“怎么不见老四和昭昭?”

话音刚落,闻家兄妹上前,恭敬地向她请安问好。

老太妃疑惑:“这几位是?”

镇北王谢靖起身,笑道:“母妃,这是灵茹在闻家生的那几个孩子。都是有孝心的好孩子,听说您今儿过寿,特意赶过来为您庆贺。”

老太妃点点头:“你们有心了。”

闻俏俏柔声道:“启禀太妃娘娘,我和哥哥们特意为您准备了寿礼,是一座砚屏。”

众人望去,便见闻如雷将砚屏献了上来。

用金丝楠木雕刻成的砚屏,中间镶嵌上好的羊脂白玉石,雕刻麻姑献寿的图案,昂贵而又讨喜。

是闻俏俏和闻如风三兄弟昨晚花光积蓄,才买下来的。

她听着周围人的赞扬,不禁露出一个微笑。

闻昭昭送的寿礼也是砚屏。

却不及她的贵重精致。

她故意抢在闻昭昭前面送礼,待会儿老太妃见了闻昭昭的砚屏,就会产生高下立见的效果,从而让这老太婆疑心闻昭昭不重视她的六十大寿。

老太妃向来喜爱孩子们,并没有因为闻家兄妹是卫灵茹给前夫生的,就厌弃嫌恶他们。

她温声道:“都是好孩子,叫你们破费了。”

说着话,示意陈嬷嬷打赏他们。

闻家兄妹们捏着薄薄的红包,知晓里面包着的乃是银票,顿时产生了一种回本的感觉,个个笑逐颜开,说话间愈发谦恭温驯。

闻俏俏又道:“咦,怎么还不见昭昭?这般重要的日子,难道她又调皮跑到外面玩去了?”

闻如雷嚷嚷道:“太妃娘娘有所不知,闻昭昭玩心很重的!以前我爹过寿,大家商量着去酒楼吃一顿好的,可等我们都到了酒楼,她却不知所踪,可把我们急坏了!后来我们回到家才知道,原来她去找隔壁小孩玩了!她特别不懂事!”

老太妃眼眸微动,看着他们的怜爱目光出现了变化。

她唇角噙着笑:“是吗?我瞧着,昭昭那孩子还挺乖的。”

“乖什么呀!”

闻如雷还想说什么,喧天锣鼓陡然响了起来。

六头绚丽多彩喜气洋洋的醒狮,迈着威严的步伐,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,雄赳赳气昂昂地踏进了园子。

老太妃好奇:“这是?”

她还不知道谢泽为她准备了惊喜。

谢殷温声:“是四弟特意为祖母请来的舞狮。”

他说着话,目光落在了更远处。

桃花树后,一头小小的粉色醒狮正抱着大酒坛子探头探脑。

谢殷捻了捻指腹。

怎么……多出了一头舞狮?

谢厌臣吃了口酒,左右看了眼,问道:“大哥,昭昭妹妹呢?”
"


蜀郡太守杜广弘住在阳城,执掌财政和民生,和蓉城执掌兵权的镇北王府呈互为犄角却又分庭抗礼之势。
杜太守道:“那指挥使为何……”
“根据尸检结果判断,凶手是阳城人。”谢殷温声,“某不过是见他吞毒而死,实在可怜,感慨他对主子一片忠心,这才将他送回原籍,好叫他落叶归根。可惜他主子愚钝,一片算计不仅没能成事,还搭进去一个忠仆。”
闻昭昭咬住唇瓣。
桌案底下实在狭小,加上有人把脚伸得很长,她只得艰难地猫着身子。
身子渐渐酸软发麻,她下意识将手掌伸到前面,却按在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上。
闻昭昭抬起头。
她把手按在了谢殷的脚背上……
谢殷正在吃茶。
被人按住脚,一股僵硬感顺着脚背攀援而上。
他垂眸,正对上一双仓惶的圆杏眼。
对面的杜太守干笑两声:“指挥使真是菩萨心肠,要是换做本官,那肯定是要把凶手挫骨扬灰的。”
谢殷的语气依旧温和:“听闻杜太守的爱子在白鹤书院读书,只是没什么读书的天赋,以后打算参军入伍?”
西南的兵权在谢靖手上。
杜太守之子想要参军入伍,必须得经过镇北王府。
谢殷这番话的弦外之音,便是拿那孩子的性命来威胁杜太守,别再搞幺蛾子。
闻昭昭撑着身子,勉强将手从他脚背上移开。
背后不知是谁又伸长了腿。
她往前爬了三寸——
于是她好巧不巧地卡在了谢殷的那双绣金革靴之间。
姿势怪异。
令人面红耳赤。
闻昭昭愣是没敢抬头。
然而一味低着头盯着谢殷的某处,似乎也不太妥当……
此刻,杜太守那张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。
良久,他紧紧捏着茶盏,挤出一个憨厚的笑脸:“好好的,指挥使提那孩子干什么?对了,这次太妃娘娘六十大寿,本官特意用足足两斤重的黄金,为娘娘锻造了一座观音像,还请指挥使和太妃娘娘笑纳。”
两斤重的黄金……
闻昭昭想着那座黄金观音像,下意识咽了咽口水。
哪知抬起头,却见谢殷正盯着自己。"



这个胆大包天的念头,叫闻昭昭吓了一跳。

她飞快拉开两人间的距离,语速极快:“我怎么没有真心待你?我一向把你当成大哥哥敬重爱戴,是世子爷自己厌弃我、疏远我!”

敬重爱戴……

这个词令谢殷生出些戾气。

他也就只比闻昭昭大四岁而已。

听她的语气和形容,仿佛他们是两辈人似的。

他拽着锁铐,把闻昭昭拖到自己跟前。

他的身量过于高大挺拔,即便是坐着也要比闻昭昭更高一些。

他冷淡道:“谈谈?”

“谈……谈什么?”

“闻姑娘是聪明人,想必已经猜到对镇北王府动手的人是谁,也很清楚王府面对的是何种困境。某不想将来王府里出现有异心的人,闻姑娘可明白某的意思?”

闻昭昭咽了咽口水。

明白啊。

她怎么不明白?

谢殷是怕她留在王府,将来会背叛他。

他要她和他一起谋反!

可是谋反是要掉脑袋、诛九族的……

闻昭昭心头惴惴,又不敢说自己一点儿也不想参与谋反,只得硬着头皮表忠心:“我既然随母亲进了王府,那便是王府的一份子,岂有享了富贵却不肯共患难的道理?世子爷放心,我一定与你们同舟共济,生死与共。”

谢殷对她的态度不置可否。

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摆弄锁拷,过了片刻,他道:“李老将军有意栽培四弟。”

李老将军便是前世倾尽全力培养闻如雷的贵人。

年轻时是闻名西南的先锋大将,一手李家枪使得出神入化,因为膝下没有子嗣,所以才着急收个有天赋的徒弟,把家族枪法传承下去。

闻昭昭道:“世子爷不希望四哥哥大出风头,引得京城那边的注意,所以,世子爷打算回绝李将军?”

谢殷不答反问:“如果是你,你会怎么做?”

“四哥哥斗鸡走狗,不学无术了这么多年,朝廷也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,无论是金味斋还是校场塔楼,都是冲着他的命来的。既然迟早要有一争,继续伪装又有什么意思?”

少女面白如雪,稚嫩纯净。

潋滟乌润的杏眼里,却藏着一丝狠戾。

她从前盼望谢泽抢走闻如雷的机缘。

但现在,比起所谓的机缘,她更希望谢泽的人生大放异彩。

谢殷低低笑了起来,似乎对闻昭昭的回答十分满意。

于是接下来的车程一路平安无事。

终于回到王府,闻昭昭放软了声音:“我要回屑金院睡觉,世子现在总能解开我手上的镣铐了吧?”

谢殷握着镣铐另一端,抬眉而笑:“急什么?二弟将你托付给我,嘱托我一定要亲自送你回到寝屋,我岂有半路离开的道理?”

闻昭昭:“……”

这厮想进她的寝屋。

可她的寝屋里什么也没有,他去干什么呢?

闻昭昭疑心谢殷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,却又实在摸不清他的心思,只得绷着小脸,惴惴不安地走在前面领路。

谢殷牵着镣铐另一端,优哉游哉地跟在后面。

穿过回廊,他幽幽道:“听二弟说,昨日是你的生辰?”

闻昭昭没回头,小声道:“今夜已经过了子时,严格来说我的生辰应该是在前日。”

“为何不告诉府里,让祖母为你好好庆祝一番?”

闻昭昭:“说了世子又要不高兴,私底下骂我占王府的便宜。”

谢殷:“……”

终于踏进屑金院,闻昭昭领着谢殷进了屋。

她点燃几盏灯笼:“世子要坐下来喝杯茶吗?”

她只是客套一句。

毕竟以谢殷的身份,应当瞧不上她的茶。

可是谢殷却道:“好。”

闻昭昭沉默。

这大半夜的,丫鬟都睡了,哪里有热水给他煮茶?

她盯着在圈椅上大刀金马坐下来,等着人伺候的矜贵青年,顿了顿,只得拖着手上的锁铐,默默出门给他煮茶。

等她端着热茶回来,却见谢殷正掂量着她的钱匣子。

谢殷侧目看她,似笑非笑:“不是说要和王府同舟共济生死与共吗?怎么已经开始预备银票跑路了?”

闻昭昭脸色难看。

她放下热茶,想要夺回自己的钱匣子,可是青年的身量很高,他把钱匣子举得高高的,就算她踮起脚尖也够不着。

她只得争辩:“我没有想跑路,只是夜里闲来无事,清点了一下银钱。”

这么说着,却没什么底气。

因为钱匣子里还藏着一幅舆图,舆图上连逃命的路线都画好了。

谢殷揭开轻纱灯罩,把那幅舆图凑近烛火。

猩红火舌一瞬间卷上舆图,很快把它烧成了灰烬。

谢殷握住锁铐一端,将闻昭昭强势地拽进了怀里。

他倾身垂首,附在少女耳边低语:“既然二弟和四弟都接纳了你,那么某可以勉强将你视为王府的一员。只是闻姑娘最好别想跑路,否则,若是伤了二弟和四弟的心,某不介意打断你的腿。”

婆娑花影倒映在如意菱格窗上。

青年嗓音温润,仿佛吹皱池面的和煦春风。

本该是很美好的春日夜晚,可是镣铐上传来的冰冷温度,却令闻昭昭浑身发寒,汗毛倒竖。

她后退半步,离谢殷远些: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
谢殷的视线落在两人之间的空隙里,狭眸染上一抹晦暗不明。

他捻了捻指腹,很快直起身,端起那盏热茶轻呷了一口。

他放下茶盏,紧盯着闻昭昭的脸,秾艳清贵的面庞上噙起一个微笑:“不算好茶,却也勉强值得细品斟酌。”

说罢,他把钥匙丢在花几上,转身走了。

闻昭昭低着头打开镣铐,心情跌进了谷底。

她要被谢殷绑在他的船上了。

可是,鬼知道他将来会不会翻船呢?

这一夜,闻昭昭睡得不大安稳。

清晨梳妆时,翠翠兴高采烈地捧来一只锦盒:“小姐,世子爷刚刚派人送了东西过来,说是他特意补给您的生辰礼!还说是您最喜欢看的东西!”

闻昭昭纳闷。

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,谢殷竟然舍得送她生辰礼。

她拆开锦盒,里面躺着一本彩绘精美的书。

“经史子集?还是山川地理?”

她好奇地翻开。

小脸上雀跃期待的表情,在看清楚书里的内容时,瞬间僵硬。

内容画面的冲击力太大,她猛然合上书,脸颊红了个透。



谢泽凑近她的脸。

小姑娘眼尾红红,睫毛带着湿润潮意,果然是有了泪意。

其实她长得很漂亮,脸颊饱满圆润,双髻垂落鹅黄丝绦,纤白指尖搭在他的衣袖上,因为用力而泛上一层薄红。

她读书不好,他也是。

谢泽自觉与她亲近起来,摸摸她的头:“你放心,待会儿回了家,父王要是揍你,我一定会替你出头的!”

闻昭昭:“……”

他这副惺惺相惜的表情是怎么回事?

谁要跟他在这种事情上惺惺相惜了?

闻昭昭看着他一脸仗义,想起前世这位镇北王府四公子会在不久之后被坍塌的酒楼砸断双腿,从此从鲜衣怒马的少年沦为斗志全无的废人,不觉捏紧手帕。

也许,她可以帮谢泽避祸。

车外传来谢殷关切的声音:“闻姑娘当真哭了吗?”

谢泽跟小狗一样把脑袋探出车窗:“是啊大哥!她考了倒数第一,哭得可伤心啦!”

闻昭昭看不见谢殷的表情。

却听见他低笑:“闻姑娘还真是……娇气。”

像是长兄宠溺幼妹的语气。

却偏偏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灾乐祸。



回到王府,谢泽和闻昭昭被镇北王谢靖唤去了书房。

谢泽被打得嗷嗷叫,在院子里四处乱窜:“不是!父王!她考倒数第一啊!闻昭昭倒数第一啊!为什么挨打的还是我呀?!”

谢靖身长八尺虎背熊腰,拎着戒尺,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
他追着谢泽打:“你妹妹考差点怎么了?!她初来乍到的,考差点怎么了?!她乐意考第几就考第几!老子请了那么多夫子给你补课,你特么的还给老子考成这样!”

闻昭昭站在旁边,安静地看了一场竹笋炒肉。

她很清楚,她是继女,就算镇北王不满她的考试成绩,也不会动手打她的。

谢靖打累了,冲闻昭昭露出一个腼腆憨厚的笑容:“让你见笑了。”

闻昭昭摇摇头,道:“母亲还病着吗?”

母亲嫁过来后就一直称病不出,从不与老太妃和府里其他女眷打交道,也不管她这个带过来的孩子。

闻昭昭觉得母亲其实从未喜欢过她或者哥哥姐姐。

谢靖捋了捋美髯须,满脸心疼之色:“你母亲身子弱,我已经请了神医前来诊治,神医说需要静养。你和老四去祖母院子里用晚膳吧,我们就不过去了。”

闻昭昭和谢泽来万松院的时候,谢殷已经到了。

老太妃安排闻昭昭坐在自己身边,关切地问道:“怎么不戴我送你的那对金镯子?可是不喜欢了?”

闻昭昭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,余光瞥向谢殷。

他正用膳,姿态温雅。

她没说是因为谢殷才不戴金镯子的,只温声细语道:“祖母送的金镯子太贵重了,我怕戴在身上弄丢了,所以就取了下来。”

“你这孩子,”老太妃笑了,“丢了就丢了,咱们又不是丢不起。”

她唤来陈嬷嬷。

陈嬷嬷塞了个锦盒给闻昭昭:“这是太妃娘娘陪嫁里的东西,府里没有小姐,这些年也没机会用上,刚好送给姑娘用。”

锦盒里面是一对如意镂花金手镯和一支金步摇。

都是实心的金饰,雕花细腻光华璀璨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
谢泽率先嚷嚷:“祖母,凭什么闻昭昭考倒数第一不用挨戒尺还有奖赏?!我不服!”

老太妃瞪他一眼:“人家是小姑娘,娇滴滴的,哪有挨打的道理?!你皮糙肉厚,打几顿也不碍事!更何况你一个男孩子,你要金手镯金步摇干什么?你戴呀?!”

“这可都是咱们家的财产!”谢泽心痛地捂住胸口,“怎么能便宜了外人?!祖母,我不同意她分我家产!”

“你——”

老太妃被他气得不轻,抄起龙头拐杖就揍他。

老人家龙精虎猛,健步如飞!

谢泽被揍得上蹿下跳嗷嗷大哭。

老太妃给这顿家宴慷慨地加了一道竹笋炒肉。

从万松院出来,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。

闻昭昭想回自己的院子,却在回廊里撞见了谢殷。

她抱着锦盒,屈膝行礼:“世子爷万福。”

谢殷负手而立,声音听起来依旧温和:“祖母很疼爱闻姑娘。”

夜色如墨。

他站在回廊的花灯下,一支金簪半挽青丝,腰扣蹀躞身姿高大,绯色常服衬得他容貌秾艳殊丽,眉梢眼角却溢出丝丝缕缕的阴冷危险。

犹如春夜艳鬼。

闻昭昭保持着屈膝的姿势。

她很清楚,谢殷不欢迎她,也不欢迎她的母亲。

前世姐姐被草草嫁给一个小吏,很难说其中没有谢殷的手笔。

她双手呈上锦盒,认真地剖白心迹:“我只想离开从前那个家,读些诗书、安稳度日,从没想过谋求王府富贵。既然世子爷不喜,那我愿意归还太妃娘娘的赏赐。”

谢殷没接,似笑非笑:“闻姑娘说笑了,某未曾有过不喜。”

他始终没叫闻昭昭起来。

闻昭昭低垂眼帘,双腿有些发酸。

“既然是祖母赏赐的东西……”谢殷慢条斯理地伸出手,抵在锦盒上,“闻姑娘定要好好保管才是。莫要弄丢了,寒了祖母的心。”

春夜寂静。

随着一声“噗通”,那只锦盒被谢殷丢进了廊外的池塘里。

闻昭昭猛然抬起头。

四目相对。

谢殷背后是婆娑乱舞的树影,像是无数厉鬼在恣意纵情地挥舞爪牙,似要撕碎廊下那一盏盏绮丽花灯。

他慢慢噙起一个微笑,嗓音温柔至极:“你说是不是,闻姑娘?”


能进白鹤书院的,都是蜀郡非富即贵的官宦子弟。
闻家区区九品县令,还够不上这个门槛。
这个时候二哥三哥还没开始做生意、参军,他们被父亲押着读书,打算走科举、考功名。
而进入白鹤书院,不仅意味着能接受最好的教育,还可以结交人脉。
闻如风三人杵在原地。
显然,他们都很想去。
闻如风喉头有些干涩:“我……”
闻如云轻咳一声,道:“大哥,此事还得禀报父亲,从长计议。”
大家都是一个爹娘生的兄弟。
凭什么好事都让给闻如风?
闻如雷也跟着嚷嚷:“是啊大哥,难不成你打算独占名额?!”
闻如风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,羞恼道:“我是那种人吗?!”
三人约定过几日再给闻昭昭答复,吵吵闹闹地走了。
闻昭昭正欲转身回去,突然听见一声轻嗤。
她望去。
谢殷抱臂倚在骏马旁,竟不知看戏看了多久。
谢殷温声道:“衙门里有事,临时出去了一趟。没想到回来的时候,竟然看了一出好戏。二桃杀三士,有意思。”
二桃杀三士常常用来比喻挑拨离间,借刀杀人。
谢殷这是窥破了她的算计。
闻昭昭垂在腿侧的双手,忍不住微微蜷起。
半晌,她低眉敛目福了一礼:“世子爷万福。我才疏学浅,才考了倒数第一,不懂二桃杀三士是何意,因此不明白世子爷在说什么。”
她不想得罪谢殷。
可是谢殷并不买账。
他牵着骏马,从闻昭昭身边经过。
一股诡异的味道扑面而来,压过了青年身上原本的檀香气息。
闻昭昭看见马鞍旁挂着一盏古怪的灯笼。
白骨做成的灯架,蒙了一张薄薄的诡异的皮,油脂燃烧,惨白的火光透出来,将闻昭昭的脸也照成了惨白的颜色。
闻昭昭后退两步。
那白日里光风霁月温良谦恭的王府世子,朝闻昭昭逼近,慢慢倾下身,与她视线平齐。"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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