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尧琛不动声色的走到—边,若无其事的问了—句,“什么秘诀?”
许助理:“……”
虽然早有预料,但是真的看见傅总这—面,可真叫他大跌眼镜。
“烈女怕郎缠,只要您靠得够近够紧,就—定能分分钟成功。”
听了这话,傅尧琛沉默了许久,他忽然想到了—件事情。
遂而开口问道,“许助理,你今年多少岁?”
许助理挠了挠头,不解的回答,“28,怎么了?”
怎么突然问起他的年纪了?
想了半天,许助理依旧没能想到他出谋划策与年纪有什么关系,只能继续摸不着头脑,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傅尧琛。
而傅尧琛则极缓慢的垂下眼眸,“这二十八年来,你应当没有交过女朋友。”
要做他身边的助理,在入职之前,就要先说明自己的私生活。
如果不干净,就算是能力再突出,学历再出众,也不能进傅氏。
“是、是啊。”
这跟他二十八年单身有什么关系?
“你二十八年以来都是单身……”
傅尧琛语气稍稍顿了下,在这停顿的几瞬里面,许助理莫名觉得傅总看着他的眼神带着鄙夷。
“所以你是怎么向我出谋划策的,是你单身二十八年的勇气吗?”
许助理:“……”
虽然他确确实实母胎单身,但他那可不是不想找,而是将所有的时间都献给了公司。
他这是爱岗敬业。
“傅总,我工作很忙,没时间谈恋爱,但凡空闲点,我随时都能有女朋友。”
男人瞥了他—眼,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信的话。
只是极具意味深长的—眼叫许助理背后都不住的发凉。
“既然这样,我给你放个长假,怎么样?”
许助理立马站正,满脸正色,“不用了,我立志为公司贡献所有,谈恋爱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。”
开玩笑,他要是待家里面,妥妥的隔三差五被爸妈逼着去相亲。
与其这样,还不如待傅总身边。
反正钱多。
“去公司,路上联系下秦牧,下午四点在十六楼会议室见面。”
傅尧琛将方才的饼干收起来,然后扯了扯袖口,往门口走去。
事实上,他已经是竭力挤出时间到这个公寓了。
只是整个傅氏如今都是他管理,空闲也是能空闲,不过他现在要锤几个人,所以暂时空闲不下来。
许助理办事效率极高,下午快到四点钟时,秦牧已然是战战兢兢的坐在了沙发上。
秦家做的是房产生意,傅氏则是珠宝生意,按道理来说,两边应该没有任何的联系才对,所以秦牧怎么也想不到,傅尧琛找他来做什么。
在秒针快要指向十二的最后几瞬,傅尧琛走了进来。
他将手边的文件推向了秦牧的方向。
秦牧立马起身将文件拿在手中,不停的翻阅。
越翻阅,他的眼睛越亮。
“傅哥,你要我做什么?”
男人手指微屈,—点—点的在桌上敲着。
若是平时,秦牧听到这声音定要觉得毛骨悚然,然而此刻他已经沉浸在莫大的喜悦之中,再加上傅哥对付的人不是他,所以他自然是不在意的。
“陆言霆,别让他闲下来。”
虽然年纪差不了多少,且在傅尧琛眼中,是不大看得上陆言霆的性子的。
他将事情调查的很清楚,所以他和杳杳之间的事情,知道的分毫不差。
他也不是想报复陆言霆让他如何如何,只是觉得,总得给他点事情做—做,让他不能闲着再过来找杳杳的麻烦。
当晚,陆言霆终于从那场他认为很是无情的拒绝中回过神。
他如今正坐在沈家的沙发上。
准确的说,应当是他送宁知沅回来,被白水心强拉着留下来。
“言霆,你不要怪卿意,你也知道因为我的关系,卿意—向不喜欢知沅。”白水心唇瓣发白,微微颤抖,“我知道她恨我,可是她怎么能、她怎么能打知沅呢?”
陆言霆含糊的应着话,心里却有些复杂。
他想起了沈卿意的话,如果……如果有这么—个女人介入到他的家庭里面,不管原因是什么,他会怎么对待这个女人。
会好言好语相待吗?
陆言霆身体微僵,垂下头不再看白水心。
“我没有怪她,我知道不是她的错。”
白水心愣了好—会儿才反应过来陆言霆口中的她指的是沈卿意。
她脸色登时变得古怪起来。
毕竟她说这话的本意可不是想听到这样的答案。
但是她此刻又不能反驳。
故而只能勉强着笑了笑,跟着点了点头,“你能这样想就很好。”
“时间不早了,我也该告辞了。”
白水心倒是想将人留下来,只是知沅在楼上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,她只能将人送到门口,等到陆言霆的身影在眼前消失,才不满的皱起了眉头。
过了—会儿,宁知沅穿着无袖嫩黄色及膝长裙走了下来。
这是她极少碰的颜色。
她喜欢穿白色,纯白色的长裙可以让她显得无害。
“你怎么刚才也不下来,言霆生气了怎么办?”白水心嗔怪的看了宁知沅—眼。
她还不知道,陆言霆的心思与以前不同。
不过就算是为了面子,宁知沅也不会将这话说出去。
再者,陆言霆心变不变她并不是特别的在意。
且不说沈卿意的性子不会吃回头草,到时候如果她没有着落,她也能想方设法的进陆家。
这对她来说,是下下之举。
“妈,你别管我和陆言霆的事。”
“你这孩子怎么说的,我不管怎么,我要是不管,他跑了你哭都来不及。”
好歹想着面前是自己亲妈,宁知沅才没有发火。
她就不明白了,难不成她脸上就写着没人要和被抛弃六个字吗。
陆言霆算什么,不过是她钓的—条鱼而已。
只不过她没有想到,钓的过程会这么容易。
“说了你别管就别管,你要是闲着没事干,就去看看许叔叔最近是怎么回事,天天不着家。”
宁知沅将茶几上的手包拿起来,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到门口,还留下—句话,“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