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。
我捶他,他哈哈大笑,头盔下的发丝被风吹得飞扬。
我终究还是环住了他的腰,把脸贴在他温暖的背上。
他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,一下一下,那么鲜活。
刺耳的喇叭声...刺目的车灯...惶急奔走的人群...还有...铺天盖地的红色。
那抹红色浸透了白色西装,染红了小熊挂件,淹没了我的整个世界。
后来,我成了殡仪馆最年轻的入殓师。
所有车祸遗体我都不允许别人插手。
我固执地给所有男性遗体都穿上白色西装,就像那天早上的徐星一样。
我给他们擦粉、描眉,在眼尾点上一颗泪痣——那是徐星笑起来时最迷人的地方。
我用遮瑕膏一遍遍修补根本不存在的伤口,对着冰冷的尸体喃喃自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