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流的血,是我每世为她犯的痴,你锁得住生死簿,锁不住人心!”
生死簿轰然打开,内页上“林阿秀”的名字被浓黑的“魂飞魄散”覆盖,而“周明烛”的“阳寿栏”旁,竟浮现出用血泪写成的“代罪”二字。
崔珏踉跄后退,官服上的“判”字符文剥落,露出里面穿着的城隍庙道袍——原来他竟是第七任老庙祝!
<“你……早就知道我们的事。”
周明烛握紧钥匙,看着老庙祝眼中的愧疚与释然。
“七任庙祝,七世守局,”老庙祝摘下判官面具,露出左眼角的朱砂痣,那是与阿秀相同的胎记,“第一任庙祝是阿秀的兄长,他发下毒誓,若不能护你们周全,子孙永为阴司傀儡。”
话音未落,阴司地面裂开缝隙,前六世的残骸破土而出,拼成巨大的“囚”字牢笼。
周明烛感觉身体被锁链拽向无间地狱,却见老庙祝咬破指尖,在生死簿上写下“暂借”二字——阿秀的名字旁,竟浮现出“阳寿三日”的字样。
“快走!”
老庙祝挥手掷出城隍庙瓦片,瓦片化作金桥横跨忘川,“三日后中元节,带她来破城隍庙的无情木!”
周明烛抱着阿秀的残魂踏上金桥,身后传来崔珏的怒吼:“逆天改命者,必遭天谴!”
无数阴差从四面八方涌来,铁链上挂着前六世的凶器,刀刃上还沾着阿秀的血。
金桥在阴差的冲击下摇摇欲坠,周明烛看见第七世的自己跪在城隍庙前,掌心的血滴在“无情木”上,竟催生出与第一章相同的血色花。
花茎上刻着密密麻麻的“悔”字,每一笔都是他前六世写下的遗憾。
阿秀的残魂在怀中轻轻颤动,化作第一世的孟婆、第三世的狐女、第八世的哑女,最后凝聚成第七世的新娘模样。
她伸手触碰他的脸,指尖带着忘川水的凉意:“明烛,你看……”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金桥尽头竟是现世的城隍庙,晨光中,阿秀的肉身躺在供桌上,手腕上戴着他送的珍珠手链,手链上的七颗珍珠与阴司善恶秤上的完全相同。
珍珠突然发出强光,照亮了供桌上的《姻缘经》,经书上的“缘”字竟与他掌心的执念核共鸣。
“原来……你早就准备好了。”
周明烛泪如雨下,终于明白为何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