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这算什么?”
小李喃喃道,“不查了?”
老王颓然地坐回椅子上,狠狠搓了把脸:“查?
怎么查?
现在全网都在给凶手叫好,我们抓谁?
抓回来,是给他请功还是判刑?
再查下去,指不定还要挖出多少姬玉兰的黑料,到时候局面更难收拾!”
我明白他的意思。
这案子已经不是单纯的刑事案件了,它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,一个舆论的炸药桶。
死者的身份和社会评价发生了惊天逆转,继续追查凶手,在某种程度上,已经违背了汹涌的“民意”。
而维持稳定,压下这股足以掀翻一切的怒火,成了比找出那个“密室杀手”更重要的任务。
我慢慢合上笔记本电脑,屏幕暗下去,映出我疲惫又茫然的脸。
左手腕的疤痕依旧在叫嚣,像是在提醒我什么,又像是在嘲笑我的无力。
档案被贴上了封条,送进了积满灰尘的库房。
那把诡异的菜刀,也被锁进了物证室的最深处。
姬玉兰死了,死得蹊跷,死得大快人心(在网络上)。
可那个凶手呢?
那个能在密室中杀人于无形,让一把菜刀自行掉落的凶手,他(或者它?
)到底是谁?
没有人再关心了。
这件轰动一时的豪宅密室杀人案,就这样以一种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方式,诡异地“终结”了。
但我知道,这远远不是结束。
那把刀,那条由血泪和怨恨铺就的路…它真的会就此停下吗?
下一个目标,会是谁?
我打了个寒颤,感觉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。
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,转眼大半年过去,姬玉兰的名字彻底成了互联网坟场的陈年旧瓜,偶尔被翻出来鞭尸,也掀不起什么浪花了。
案子被高高挂起,卷宗封存在档案室最角落,落满了灰,仿佛从未惊动过这座城市。
只有我左手腕那道疤,偶尔在阴雨天,或者夜深人静想起那把刀时,会固执地痒起来,提醒我那桩悬案还没真正了结。
“头儿,档案室那个小刘,最近有点魔怔了。”
这天午休,小李端着泡面凑过来,压低声音,“就是管咱们那些封存旧案的那个,戴眼镜特斯文那个。”
“嗯?
他怎么了?”
我心不在焉地搅着杯里的速溶咖啡。
“他好像对姬玉兰那案子特别上头,”小李吸溜一口面,“天天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