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士们整日食不果腹。”
“向朝廷请求拨军需的奏折已经呈上了多次,可还是杳无音讯,可怜那些将士们被蛮人射杀前还在对朝廷存有希望。”
“这些年来,我与外祖在朝内外秘密调查,已掌握了一部分供词。
就在半年前我得知令尊找到了一位关键证人,但等我赶来汀州时,发现那人早已被灭口了。
再后来,令尊就被卷进了税银一案。”
秦挽舟神情黯然,原本总是噙着笑的嘴角也沾染了一丝悲痛。
“不会的,既然是关键证人,父亲怎会不保护好他,一定是还有什么地方我们漏下了,在细想想看。”
“当年圣人病重,许多时候不能亲临朝政,所以大多草拟的诏令都转由御史大夫齐裕相看或审批。
我调查过舅父当年递的折子,这些折子从未到过圣人眼前,可朝廷的粮草却几次去往前线。”
我明白了秦挽舟所指,“你是怀疑有人截了秦将军的奏折,而朝廷虽批准了粮草,但都不是送往前线的。”
秦挽舟接着道:“没错,那人不光是截了我舅父的奏折,还篡改了审批的日子。”
“可齐裕为何这么做?
他难道不知道守城将士没有后备粮草,城门早晚会守不住的。
他这是害死了满城的百姓和被冤枉的五万靖绥军。”
秦挽舟沉默了一瞬,“我怀疑被灭口的证人手里掌握的,便是能证明齐裕当年篡改的证据,所以他们才会狗急跳墙,心急到哪怕那份税银案卷宗上漏洞百出,也不惜一切代价诬陷令尊。”
“你的行踪确实都在我掌握之中,但我只为保障你的安全。
令尊已经为了靖绥军被奸人诬陷,你,我必须护住。”
“现下也只有你能知道这所藏的物证在何处。”
我脑子里一片混沌,像是又回到了刚从乱葬岗中清醒的模样。
“你为何如此笃定?”
“起初,我也认为关键证据早已被截获,后据我调查,他们依旧在查找此物。
而且在知道你没有身亡的消息后,又一次准备出手,这次确是要活的。”
16.我记忆里,父亲出事之前从未交给过我重要的东西。
所以到底在哪?
秦挽舟说此事不急于一时,先回大理寺在做打算。
确实不能急,不过汀州城内还有笔帐没算清。
夜半,胡府内。
胡以礼跪在蒲团上,闭目合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