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
烬无痕踉跄着后退,撞翻了身后的药柜,“史书记载影诏是逆贼伪造的!”
镜无瑕不答话,指尖掠过镜面,画面突然切换 —— 这次是在冷宫井底,年轻的烬无痕举着火把,看着玄翊将影诏藏进砖缝:“等将来真相大白,这卷诏书就是证明你清白的证据。”
“住口!”
烬无痕挥袖扫落镜面,碎片掉进炭炉发出滋啦声响,“这些画面都是假的!
是你用蛊术造的幻梦!”
“幻梦?”
镜无瑕冷笑,从衣襟里扯出条红绳,上面串着枚沾满泥土的玉佩 —— 正是三年前他在乱葬岗给玄翊戴上的那枚,“你瞧这绳子,用的是苗疆‘结发蛊’的编法,当年你说要和他‘结发为兄弟,共赴刀山火海’。”
第三节:诏灵界的吞噬者亥时三刻,烬霜笔突然剧烈震颤,笔尖在墙上画出一道黑色裂痕 —— 那是诏灵界与现实重叠的征兆。
烬无痕按住裂痕,掌心的烬纹与纹路完美契合,他听见深处传来水流声,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哭泣。
镜无瑕将剩余的药液泼在墙上,裂痕中竟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在地面聚成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。
“看这个。”
她递来一面小巧的铜镜,镜面映着诏灵界的景象:玄翊蜷缩在满地诏书中间,右眼已完全变成灰烬漩涡,每吞噬一个亡魂,漩涡边缘就多出一圈金色纹路 —— 那是血诏权能进阶的标志。
“他在吸收其他皇族的魂灵,” 镜无瑕的声音里带着不忍,“再这样下去,他会变成诏灵界的‘吞噬者’,永远困在权力的漩涡里...... 就像你的先帝皇兄。”
烬无痕猛地抬头,却看见镜无瑕眼中有泪光闪烁。
她指尖抚过镜面,画面切换至先帝临终场景:龙榻上的男人握着烬无痕的手,咳出的血在床单上凝成 “护好七弟” 四个字,而床头立着的,正是十二岁的镜无瑕。
第四节:被虫蛀的婚书子时初,第一只蛊虫飞出碗外,翅膀上驮着块泛黄的碎片。
烬无痕接住碎片,发现是半张婚书,男方姓名处写着 “烬无痕”,女方竟空着 —— 此婚书需以烬纹为凭,方得生效。
烬无痕想起玄翊后颈的蝴蝶胎记,那正是双生烬纹的半幅图腾。”
“这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