脉。”
漆雕昼操控着镜无瑕举起碎片,锋利的边缘抵住皇帝咽喉,“你看,现在真皇帝和假皇帝都在,多适合上演一出......‘兄弟相残’的好戏。”
第四节:诏灵界的镜子迷宫丑时正,诏灵界的青铜柱突然爆裂成万千碎片。
玄翊踩着诏书残片走来,右眼的灰烬漩涡已吞噬半个身子,露出底下暗金色的皇族血脉纹路。
他每走一步,现实世界的乾元殿就多出一道裂痕,裂痕里渗出的不是墙灰,是焦黑的诏书本體。
“烬兄,还记得冷宫井底的镜子吗?”
他的声音混着诏书翻动的沙沙声,“当年我们在镜面上刻过‘真相’二字,后来被四哥用蛊术填平了。”
烬无痕猛地想起那幅井壁刻痕 —— 原本牵着手的两个少年,在镜无瑕的蛊渊镜里却变成互相挥剑的模样。
他转身望向殿内立柱,上面的蟠龙浮雕竟扭曲成镜面形状,映出三个重叠的身影:左侧是他熟知的 “自己”,握着烬霜笔准备焚诏;中间是穿着先帝龙袍的 “自己”,正在给玄翊刻烬纹;右侧是浑身灰烬的 “自己”,后颈的诏书纹路已蔓延至整张脸。
“这才是地脉诏纹网的真相。”
玄翊伸出手,现实与诏灵界的缝隙中长出金色的藤蔓,“我们不是在两个世界,是在同一个权力的...... 镜子迷宫里。”
第五节:被吞噬的王朝寅时三刻,漆雕昼终于露出真面目。
镜无瑕的身体炸裂成万千蛊虫,虫群聚成漆雕昼的模样,九窍诏灵鼎悬浮在他头顶,鼎身刻满历代皇帝的罪业。
他踏碎地面的《贞观政要》,书页化作黑蝶扑向皇帝。
“该结束了,持诏者们。”
他抬手招展,乾元殿穹顶竟化作诏灵界的天空,“成祖用三百年时间织网,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血脉纯净的皇族,成为喂养诏灵的养料。”
皇帝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,他的身体正在被诏书同化,四肢变成书页,头颅化作诏轴。
玄翊冲上前,灰烬剑劈开锁链的瞬间,烬无痕看见皇帝眼底闪过一丝清明 —— 那是被囚禁在血脉里的,真正的玄翊四哥的意识。
“玄翊...... 对不起......” 这声道歉混着金墨咳出,在地面聚成 “救弟” 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