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。”
我展开竹简,是《孙子兵法》中的一段。
这不是试探,而是考题。
我定了定神,开始逐句解析,故意在几处关键点留下破绽。
既展现才能,又不显得过于锋芒毕露。
宇文昭听着,眼神渐渐变了。
当我讲到“兵无常势,水无常形”时,他突然打断:“够了。”
他转身对随从道:“带她到紫宸殿偏室。
沐浴更衣,朕要她做谋士。”
老嬷嬷惊恐地看着我。
我垂下眼帘,藏住眼中的精光。
鱼儿上钩了。
沐浴时,我盯着水中倒影。
十年冷宫生活消磨了我的容颜,却磨不灭骨子里的傲气。
宫女们为我梳妆打扮,窃窃私语着皇帝为何突然对冷宫罪女感兴趣。
“听说陛下不近女色,许是真的只为求才......嘘,别乱说。
柳贵妃知道了可不得了。”
我嘴角微扬。
柳如烟,十年不见,你倒是飞黄腾达了。
换上素色衣裙,我被带到紫宸殿。
宇文昭正在批阅奏折,头也不抬:“坐。”
我安静跪坐在一旁,借机观察这个仇人之子。
他的侧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冷峻,握笔的手指修长有力,朱砂御笔在奏折上勾画,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天下苍生。
“看够了?”
他突然问。
我心头一跳,却不慌不忙:“陛下天威,罪女不敢直视。”
他冷笑一声,推过一份军报:“北境叛乱,你怎么看?”
我快速浏览内容,大脑飞速运转。
这是个陷阱,若回答得太好,显得早有准备;答得太差,又浪费了这难得的机会。
“叛军虽号称十万,实则不过三万。”
我斟酌道,“但北境地形复杂,强攻恐损兵折将。
不如......”我故意停顿。
“不如什么?”
“不如诱其出山,断其粮道。”
我轻声道,“叛军多为流民,无长久之志。
久困必溃。”
宇文昭眯起眼:“与朕想的一样。”
他忽然凑近,“楚云裳,你可知朕为何用你?”
我屏住呼吸:“罪女不知。”
“因为你不属于任何一方。”
他的气息拂过我耳畔,“朝中势力盘根错节,只有你,无依无靠,只能忠于朕。”
我低头掩饰眼中的讥讽。
他错了,我忠于的不是他,而是复仇。
“陛下圣明。”
我伏地而拜,咬破了自己的嘴唇。
三日后,宫中设宴。
我作为皇帝新收的谋士,被迫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