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是血,大叫了一声,随即晕了过去。
程砚洲倒在地上,朝我露出一个虚弱的笑:“初意,你没事就好……”我一愣,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救护车很快来了,他却不肯上去,而是死死拽着我的袖子,一定要我守在身边。
护士和医生看情况紧急,纷纷劝我:“小姐,人命关天,你就依他吧!”
好一个人命关天,他们的命就是命,我的命就不是吗?
我在狱中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时候,程砚洲怎么不觉得人命关天?
思及此,我冷冷道:“你爱死不死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程砚洲的手猛地松开,眼角落下一滴泪。
6听说程砚洲因为送去医院不及时,伤口感染,进了重症监护室。
爸妈知道我要去探望,以为我还对他不死心,赶忙劝我:“女儿啊,你这是何苦呢?”
看着爸妈苍老的白发,却还在为我担心,瞬间一股愧疚感涌了上来,以前的我是有多混蛋啊,为了个程砚洲,竟推掉自己继承人的责任,让逐渐年老的爸妈在一线奋斗。
回想起这些,我眼中溢满了泪花,妈妈立刻心疼地将我抱在怀里:“傻女儿不哭,你要是实在喜欢,爸妈就把程氏收购下来,让他做赘婿,不过要先打断他的手和脚才行,这样他才不会再有伤害你的机会。”
我刚想解释我只是要去将他的惨状拍下来发朋友圈,却突然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。
看着我点头,妈妈怜爱地摸了摸我的头,转头吩咐爸爸去拟收购案。
我来到病房时,惊醒了程砚洲。
我注意到,程砚洲的手里紧紧地握着几根浅棕色碎发。
那正是我的发色。
见到我,程砚洲的眼底闪过一抹惊喜,也许是手术后还很虚弱,他的话语断断续续的:“初意……你终于……来看我了……”我刚想开口嘲讽,却又突然改口:“是啊,我发现我还是很爱你。”
我忍着恶心说出这句话,程砚洲的瞳孔骤然扩大,嘴角弯出一个笑:“那……阿意,我们还是要结婚好不好?”
我笑道:“好啊。”
“等你康复我们就结婚。”
我主动握上他的手,他几乎是立刻就将手掌合拢,我的手被他牢牢地包裹住,传来一片温热的触感。
我强忍住甩开他的冲动,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:小不忍则乱大谋。
为了稳住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