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,小少爷很喜欢您呢,裴总要抱抱他吗?”
抱着孩子的护士惊讶出声,见状将襁褓往裴舆礼的方向伸了伸。
可男人却是径直后退一步,示意着不远处待命的医生。
“裴总,您确定吗,若是按您的要求来,小少爷他会走的很痛苦。”
医生面上是明显的挣扎,话语中也带着些不忍。
我猛的打了个激灵,直面此刻的绝望弥上心头,心痛的几乎要窒息。
“不可以!”
“裴舆礼,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们的孩子,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。”
我哭喊着,几乎是将自己低进了尘埃里,可是,一切都在按既定的轨迹进行着。
“小孩代谢能力差,这对肾源来之不易,我绝不允许出现任何闪失。”
“不过是不打麻药而已,结果既已注定,过程,就要绝对优化。”
残忍无情的话落在耳边,我的大脑一片嗡鸣,只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他。
裴舆礼还是那副毫无波澜的神情,仿佛此刻只是在进行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商务决策。
可这是他亲儿子啊!
医生长叹一口气,终是抱着乐乐离开了。
看着他们的背影,我一次又一次的扑上前阻拦,可每一次,都是徒劳无功。
“裴舆礼,你救救乐乐啊,你让我干什么都行,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,你别这样对他,求求你了。”
我跪倒在裴舆礼身前,只听得他拨通电话后的低沉声音。
“把你那特效药给文黛用上,糯宝没完全恢复前,她绝不能醒。”
男人的话彻底打破我对他的最后一丝幻想,我不再哀求哭喊,只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抱走。
偌大的医院走廊,孩童的哭声尖锐刺耳,成为我挥之不去的梦魇。
2.再醒来时,屋子里是一道反反复复踱步的背影。
“你那破药怎么回事,这都停了四天了,她怎么还是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。”
男人的声音带着些焦灼,我却只觉得讽刺。
“不是兄弟,我当初就和你说了,产妇身子弱,那药不能多用,是你自己非要保证万无一失来加大剂量。”
另一道声音没好气的响起,可随着他下意识的转头,却是恰好成了四目相对。
“裴哥,嫂……嫂子醒了。”
话音刚落,裴舆礼便猛然转身,在看清我后,那张脸上的惊喜与慌乱交相映称,活像一个唱大戏的。
“黛黛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