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什么。
7.“你好,裴总是吗?”
“我受文黛女士之托而来。”
万念俱灰中,裴舆礼的双目骤然亮起,不停摇晃着出现在一步之遥外的男人。
“黛黛怎么样,她现在还好吗?”
“抱歉,无可奉告。”
显然,男人很有律师操守,不该说的一句话都不会多说。
“这是文女士找我拟的离婚协议,还希望您能尽快签字。”
裴舆礼木木的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,大脑乱成一片浆糊。
好半晌,才怔怔的翻向尾页,署名处,我的落笔干脆利落。
男人却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,支撑不住的跪倒了下去。
怎么会这样呢?
裴舆礼眨了眨眼,泪水却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。
他想起曾有人大张旗鼓的跟在他身后,缠着他许下永远。
他想起自己曾跪拜许多许多神佛,求母子平安,求他们夫妻结同心,恩爱两不疑。
可现在,当那些誓言与祈祷的尸体随着这一纸协议来到他面前时。
他竟发现,原来是他自己,毁了这唾手可得的一切。
“麻烦您,告诉我她在哪儿好吗?”
高傲了一辈子的人终于学会低头,可裴舆礼却忘了,失去是永远的。
哥哥的动作很快,一夕之间,裴家果然大厦覆灭。
裴父裴母背负巨额贷款后,两人大打出手。
连带着白婉蓉也没能幸免,昔日偌大的裴家此刻俨然是成了鸡飞狗跳之地。
他将这好消息带来时,我正在机场等着一个小时后飞往老家的航班。
文笠犹豫了许久,终于还是告诉了我另一则消息。
“裴舆礼此次好命的躲过一劫,裴家破产前,不知道他和裴老爷子发生了什么矛盾。”
“那老头不仅逼着他将手上的股份全部上交,甚至还心狠的将断绝关系一事登了报。”
“但是你放心,他对亲生骨肉做出那样的事,我一定会找出证据,让法律制裁他。”
文笠黑脸叹气,仔细观察着我的神色,我知道,他是怕我难过。
“好,那我等着哥的好消息。”
我曾以为,我和裴舆礼不会再见。
可没想到,在回到老家的一个星期后,我便在院外看到了他。
“黛黛。”
裴舆礼胡子拉碴的,可肢体动作中,却是难得一见的拘谨。
“离婚协议签了吗?”
事已至此,我和他早已无话可说,也不愿去说。
“黛黛,再给我一次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