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整洁明亮。
缝纫机摆在正中央,暗红色的锈迹像干涸的血渍,空气中隐约有着丝丝铁锈腥气。
旁边的衣架上挂着一件未完工的嫁衣。
我快速翻找着抽屉、柜子,甚至掀开了缝纫机的底板,却什么都没找到。
汗水顺着太阳穴滑下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,不可能什么都没有。
突然,我的目光被角落里的一样东西吸引。
一台电视机。
在我的记忆里,外婆从不在这个房间看电视。
而且这台电视的款式太现代了,与这个充满年代感的房间格格不入。
按下开关,屏幕亮起。
我的血液凝固了。
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一个从缝纫室出来的人都想杀我。
如果我是他们,我也会这么做。
我现在恨不得自己杀了自己。
楼下传来开门声。
我僵在原地,无处可躲。
只得打开窗户,从二楼纵身跃下。
树枝刮破了我的手臂,落地时右脚传来钻心的疼痛。
但我顾不上这些,拼命地跑,一直跑,终于逃了出去。
6 逃亡的开始我在公寓里醒来,阳光洒进来,落在被子上。
这是大学同学林悦的住处,我已经在这里躲了整整一年。
一年前,我浑身是伤地敲开她的门。
我告诉她,我被家里虐待,逃了出来。
她没有多问,只是紧紧抱住了我。
林悦是个善良的人,大学时我们就很要好,她知道我向来靠谱,从不说谎。
所以,她信了我。
在她的帮助下,我换了新的手机号,注销了所有社交账号,彻底切断了与那个家的联系。
我找到了一份普通的工作,日子过得平静而麻木。
有时候半夜惊醒,我会盯着天花板发呆,想着缝纫室里那台电视机。
那些画面是真的吗?
如果是,为什么我毫无记忆?
我以为,只要足够小心,就能永远逃离那个噩梦。
直到那天。
林悦兴冲冲地约我吃饭,说是几个老同学聚餐。
我本想拒绝,但拗不过她的热情。
饭桌上,大家聊着近况,笑着回忆大学时光。
有那么一瞬间,我几乎以为自己真的已经重新开始。
饭后,林月在社交平台发了张合照,当我发现时,求着她删掉。
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三天后,我正在公司整理文件,办公室突然骚动起来。
我抬头,血液瞬间凝固,林月站在门口,而她的身后,跟着外婆和小姨。
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