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今账册尚在,可要本妃一一细数,问你讨回来?”
沈昌远的脸,唰地一下白了。
他没想到,昔日那个在相府里低眉顺眼、不敢吭声的庶女,如今竟敢当众质问他。
“婉儿,婉儿啊——”他还想挽回,“二叔知错了,若有差钱,只管开口便是。”
“沈二老爷。”
我淡声打断,眉眼清冷,“本妃今日让你们进王府,不是听你们虚与委蛇,更不是为了成全你们攀附权贵的妄想。”
我站起身,目光一扫厅中众人,语气不急不缓,却带着压倒性的威势。
“昔日你们如何冷眼相待,本妃便如何奉还。”
我轻笑,“沈家之名,往后不许再与本妃半分牵扯。
否则,本妃自会亲自送上门去,替母亲讨回那笔账。”
沈昌远与二夫人面如死灰,连那几个娇纵惯了的女眷,此刻也一个个低垂着头,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骄矜?
“送客。”
我轻飘飘吐出两个字。
沈家二房被侍卫请了出去,面子里子皆丢尽。
昔日高高在上的亲族,如今低头下跪,讨好求怜。
这一刻,风水轮流转,真是快哉。
**傍晚,萧景衍闻讯而来,懒洋洋靠在榻上,似笑非笑。
“阿婉,听说沈家二房今日当着众人面,叫你骂了个狗血喷头?”
“哪里是骂。”
我轻笑,端着茶盏细细品茗,“不过是替亡母讨了个公道罢了。”
“你倒是不留情面。”
他挑眉,唇角噙笑,“本王喜欢。”
“王爷若不喜欢,我也照骂不误。”
我理直气壮地回敬。
他低低笑了起来,笑声低哑动人,带着几分病态的宠溺。
“阿婉,你可知,今日本王在宫中听到那些大臣议论,说王妃心狠手辣,行事不留余地,皆是豪门妇道之楷模。”
“哦?”
我挑眉,“这算夸我,还是骂我?”
“自然是夸。”
他握住我的手,指腹摩挲着手背,“本王不稀罕什么温婉顺从的绣花枕头,本王要的,是能并肩携手、杀伐果决的王妃。”
“王爷。”
我侧眸看他,轻声道,“你既护我三分,我便护你七分。”
“本王心甚慰。”
他俯身,薄唇轻轻落在我掌心,动作虔诚又病态,“阿婉,从今往后,你要风,本王便替你夺了这天;你要雨,本王便唤了这地。”
这一刻,病娇王爷的偏执与深情,皆化作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