缚。”
李玄的笑容僵在脸上,他明白这宫墙再也困不住我了。
满月宴后,我向李玄辞行。
他站在御书房的舆图前,手指划过从京城到北疆的漫长路线。
“一定要走?”
他的声音很轻,仿佛怕惊醒了什么。
“陛下,北疆需要我。”
“那等我稳定了这江山,便去北疆寻你,你可愿意等我?”
我看见他眼中闪烁的泪光,最终还是不忍心地说了声:“好。”
离宫那日,李玄没有来送我。
倒是谢首辅拄着拐杖来到城门口,递给我一个锦盒。
“晋舟的遗物。”
老人家的手在颤抖,“他若在天有灵,定会欣慰。”
我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把小小的匕首,刀柄上刻着“玉”字——那是十四岁时,我送给晋舟哥哥的生辰礼。
我带着它去一刀一刀刻出了晋舟哥哥的墓碑,重修了阿爹和沈家叔伯们的坟茔和练武场。
我带着北疆的百姓挖战壕、种沙枣。
教小朋友们认字、站桩、学兵法。
畅儿三岁那年,李玄微服来访。
他穿着普通商贾的衣裳,站在将军府门前像个迷路的旅人。
“陛下......”我刚要行礼,就被他扶住。
“叫我小玄子吧。”
他走近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