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岁到29岁的男人。
九年的时间,就这样给了一个从来不曾爱过我的男人。
从前我没后悔过,以后我也不会回头。
我眼里满是释然和坦荡:“江云倾,希望我们以后再也不见。”
江云倾显然还想和我说些什么,但我不在乎的转身就走。
苏辰安追在我身后,他有些气喘:“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我脚步一停,扭头看向苏辰安,眉毛一挑,带了三分笑意:“苏辰安,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苏辰安唰的收回手,可是他也说不出不喜欢。
我冲他摆摆手:“我想先过自己一个人的生活,不用送我了,路上遍地是出租车。”
苏辰安站在原地,目送我离开。
没了江云倾的生活,我比想象中过得更轻松。
曾经最爱江云倾的时候,我以为自己没了他,连一天都活不下去,我日日夜夜想着江云倾,想着江云倾爱的女人,我像是漂浮在空中的风筝,没有一刻安心。
我每一天醒来的时候,都害怕江云倾和我说:“我们离婚吧,我发现我还是放不下林月。”
但我在朋友圈看到江云倾发的他和林月但婚礼请帖的时候,我的心情却异常的平静。
我这些日子时常会回忆起那天在手术室中的一切,我对不起那个还未出生就被我扼杀在腹中的孩子。
我知道江云倾的请帖是发给我看的,他从来不发朋友圈,一发出来,他的那些朋友在下面纷纷留言。
“江哥,年少的梦想终于实现了,祝福祝福啊。”
“我靠,娶了初恋,你真的好福气。”
“江哥一定要幸福啊。”
这些人的微信,我也有,他们都知道我的存在,可是他们都心照不宣的忽略了我。
也是,以前我和江云倾恋爱的时候,他们就戏谑的称呼我为“那女的”、“舔狗”、“那小丑”。
我和江云倾结婚的那天,他们一群人喝醉了,在酒桌上指着我,笑的前仰后合:“这叫什么,舔狗舔到最后,应有尽有。”
“兄弟们,让我们向程然学习!”
那话里,满是讽刺,没有一丝玩笑的痕迹。
江云倾坐在一边,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,并不阻止他的朋友。
一个男人对你的态度,从他的兄弟对你尊不尊重就能看出来。
他们知道江云倾不爱我,所以肆意羞辱我,因为他们笃定江云倾不会为我出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