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赫连峰终于开口。
我以为他是心疼我,谁知下一句却是:“别让她吐在这,免得扫了大家的兴。”
宾客哄笑,我如遭雷击。
昔日,他在众宾客面前,为人说我一句不是,便怒斥对方,甚至动手。
如今,他竟这般羞辱我。
6我强撑着走出大厅,还未到偏院,便瘫软在地。
全身痉挛,口吐白沫。
夜幕降临,雨水打在我身上,冰冷刺骨。
没有人来找我,没有人关心我的死活。
恍惚中,我回忆起初见赫连峰的那日。
春暖花开,他骑着高头大马,英姿飒爽。
一眼之下,我的心就沦陷了。
他来我家提亲,父亲生病,母亲也早已去世。
我把它当作我的救赎。
再次睁开眼,我发现自己仍躺在潮湿的地面上。
下人们经过,无人敢扶我一把。
我艰难地爬起,拖着湿透的衣裳回到屋中。
四处漏风,没有炭火。
我瑟瑟发抖,蜷缩在角落。
清晨,管家来传话。
“夫人,将军说您昨日之事有损将军府颜面,以后您……您就搬去柴房吧。”
我苦笑一声。
看来,我在赫连府的最后一点尊严也要被剥夺了。
柴房狭小阴暗,杂物堆满了角落,只余下一小片空地可以安睡。
我收拾出一小块干净的地方,铺上仅剩的一床被褥。
我手里攥着那人派侍卫送来的密信,看来是时候了。
7半夜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赫连峰满身酒气,闯入柴房。
“好你个苏雪凝,敢躲着我?”
他眼中布满血丝,伸手便扇了我一耳光。
“贱人,给我滚出来!”
我捂着脸,不解地看着他。
“将军何出此言?”
“别装了!
刚才有人看见你鬼鬼祟祟出府,还跟一个男人说话。”
他揪住我的衣领,将我拖到院中。
“说,那是谁?”
雨水打在我脸上,与泪水混在一起。
“我一直在柴房,没有出去过。”
“还敢狡辩!”
他一脚踢在我腹部,我痛得蜷缩成一团。
“是不是嫌我休你休得不够快,急着去找下家?”
拳打脚踢之下,我的身体渐渐麻木。
他揪起我的头发,强迫我跪在泥泞中。
“给我老实交代,那男人是谁?”
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我的脸,我终于明白:这个男人,从未相信过我。
“没有男人,我只是,去找郎中拿药。”
“郎中?
半夜?
“他冷笑,“真当我是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