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条信息都可能成为复仇的关键。
“姑娘,太宰大人又派人送礼物来了。”
侍女捧着一个精致的漆盒走进内室,脸上带着几分不屑,“这次是一对玉镯。”
我头也不抬:“照旧收下,登记在册,然后收入库房。”
伯嚭这三个月来频频示好,送来的金银珠宝足以装满一个小型宝库。
每件礼物我都命人详细记录,既是为了留作证据,也是防止他在礼物中做手脚。
侍女刚退下,另一名心腹侍女悄悄靠近:“姑娘,范大夫来信。”
我立刻放下毛笔,接过她递来的细竹筒。
竹筒内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绢布,上面用特殊药水写着密文。
我取出特制的药粉洒在上面,字迹渐渐显现——“越军已秘密训练三月,兵器粮草齐备。
伯嚭可除,伍子胥需暂留。”
我烧掉绢布,陷入沉思。
范蠡的意思是越国已经准备好反击,但为何要暂时留下伍子胥?
这位老臣对越国威胁最大,按理说应该优先除掉...除非范蠡另有计划。
“备茶。”
我起身整理衣衫,“大王快到了。”
每日辰时,夫差都会来兰苑品茶,这已成为雷打不动的惯例。
我精心挑选了今日的茶叶——产自越国边境的云雾茶,香气清冽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,正好掩盖毒药的余味。
我刚准备好茶具,外面就传来侍卫的通报声。
夫差大步走入内室,脸色比往日红润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
“美人,猜猜本王今日得了什么好消息?”
他直接坐到主位上,挥手示意侍从退下。
我为他斟茶,动作优雅而熟练:“民女愚钝,猜不出。
莫非是边境又打了胜仗?”
“哈哈哈!”
夫差接过茶杯一饮而尽,“齐国派使者求和了!
还送来十名舞姬和黄金万两!
伯嚭这次立了大功!”
我心中一动。
伯嚭与齐国私下往来?
这倒是个意外收获。
“太宰大人真是国之栋梁。”
我假装天真地赞叹,又为他续上一杯茶,“大王洪福齐天,四方来朝。”
夫差得意地捋着胡须:“伍子胥那老匹夫还说什么齐国有诈,劝我不可轻信。
哼,分明是嫉妒伯嚭立功!”
我垂眸掩饰眼中的精光。
原来如此——伍子胥与伯嚭的矛盾已经公开化,这正是范蠡想利用的。
让这两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