欠你座奖杯。”
“真的!
我早就想和他分手了!”
她转回来时又换上哭脸,“昨晚我还把你照片放枕头底下睡...照片背面写着去死?”
我亮出从她日记本撕下的那页纸。
她彻底崩溃了,顺着裙子往下流,在头发梢形成小水洼。
“我可以给你生孩子!
生三个!
不,五个!”
她声音已经不像人类,“你就留我一条命...”我看了眼手表:“你还有两分钟。”
“我给你妈磕头!
天天去坟前磕!”
她额头青筋暴起,“我知道葬在哪!
我每年都去...然后踩灭我供的香?”
我眯起眼睛,“监控拍得很清楚。”
她喉咙里发出咕噜声,像被掐死的猫。
“一分钟。”
我站起身。
“杀人是犯法的!”
她突然厉声尖叫,“警察会查到你!”
“记得我们签的意外险吗?”
我笑了,“受益人写的是你妈。”
她瞪大眼睛——这事她不知道。
“所以现在,”我拽了拽绳子,“你妈有杀人动机了。”
“魔鬼!
你是魔鬼!”
她声音突然拔高八度,“我做鬼也不放过你!”
“做人的时候都斗不过我,”我松开绳子,“做鬼能有多厉害?”
绳子呼啸着滑过岩壁,她的尖叫声像被掐断的磁带。
十几秒后,谷底传来闷响,惊起一群飞鸟。
我拍拍手上的灰,走到悬崖另一边。
林嘉树像个钟摆似的挂在半空,裤裆湿了一大片。
“轮到你了。”
我说。
“你都...都听到了?”
他结结巴巴地问。
“高清立体声。”
我晃了晃手机,“猜猜警察更喜欢谋杀录音,还是保险诈骗证据?”
“齐哥!
我错了!”
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“是她主使的!
我有证据!”
“留着跟警察说吧。”
我割断一半绳子。
绳子发出可怕撕裂声,他下坠几米后停住。
“求求你!”
他哭嚎着,“拉我上去!
我什么都说!”
“不用了。”
我看了眼表,“救援队应该收到匿名报警了,祝你好运。”
下山路上,我接到保险公司电话:“齐先生,您妻子刚刚申请了意外险理赔...撤回申请。”
我说,“顺便举报一起保险诈骗。”
挂掉电话,我打开手机相册。
虞晚晴最后那张悬崖边的照片拍得真好,阳光在她身后形成金色光环,像天使。
我把照片发到朋友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