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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子烧的昏昏沉沉,我发烧了。
我缩在角落,徒劳地抱紧自己,迷迷糊糊间,被保镖一把扯起:“夫人,总裁吩咐我们带你去游乐场。”
游乐场?
他怎么会......?
我曾经也抱着小女孩的幻想,想着和贺约在摩天轮的最高点十指交扣,一辈子。
在嫁给贺约十年里,每年生日都求他陪我去一趟游乐场坐摩天轮。
从开始的撒娇、祈求、再到后面的威胁、歇斯底里,他从未松口。
直到到了游乐场,看到他半跪着,宠溺地一勺一勺地喂着椅子上的贺雪,我才恍然明白,这场阔别十年的游乐场之行,只是我的一厢情愿。
阳光刺眼,直照地我头晕目眩,我扭头想回医院。
贺雪抢先凑过来拦住我:“月月姐,怎么就要走呀。”
“是觉得这个游乐场不够热闹吗?”
她故作嗔态,脸上却全然是得意:“我都跟哥哥说了就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,等出去之后再去游乐场也没关系的。”
“可哥哥非说不能委屈我,给我在岛上建了个游乐场。”
见贺约过来,贺雪亲热挽住我的手:“月月姐,我知道你因为抽血的事情还在生我气,可哥哥也是一番好心带你来玩呀。”
“你这样直接走了,会伤哥哥的心的。”
闻言,贺约皱了皱眉:“本来就是你欠雪儿的,你有什么资格闹脾气?!”
“而且,不是你一直想来游乐场?”
头痛地像是要炸开,我强忍着扯了扯嘴角:“人是会变得,我现在不想了。”
“不准变!”
见我这幅冷淡的模样,贺约盯着我青筋暴起:“雪儿说了要你陪着一起玩,你就必须陪着!”
一声令下,两保镖强压着我跟在贺约和贺雪身后,我看着他和贺雪陪着贺雪玩他曾说幼稚的碰碰车;看着过山车上,贺雪害怕地咬进他肉里,他仍笑着安慰贺雪;看着他们一同坐上我奢求十年未得的摩天轮,直至最高点。
我咬着牙,咬着咬着,咬出了血。
等他们玩完,已经是深夜。
我还发着烧,整个人摇摇欲坠,但贺雪想吃夜宵。
贺约笑着点她脑袋:“小馋猫,知道你喜欢吃超辣火锅,已经让人备好了。”
吃饭时,保镖们终于甩开我被扼了一天的手,我被甩趴在地上,手僵地久久未能动弹。
贺雪居高临下地看着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