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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吟鸾接过帕子按在眼角,嗓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。
“本宫说过,希望他们情比金坚。”
她望着帕子上晕开的水痕,轻声道,“你看,这不就验出来了?”
车帘外,池钰白正踉跄着爬起来,发冠不知掉到哪里去了,月白长衫上沾满尘土。
他死死盯着尚书府紧闭的朱漆大门,突然发疯似的冲上去捶打:“宋柳儿!
你出来说清楚!”
门内传来家丁的呵斥声,紧接着一盆冷水从墙头泼下,将他浇得浑身湿透。
卫吟鸾指尖轻轻敲着窗棂,忽然觉得索然无味。
前世让她痛不欲生的背叛,如今看来竟如此可笑。
她正要吩咐车夫回府,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“公主!”
千寒策马而来,在车窗外低声道,“皇上急召您入宫。”
卫吟鸾眉心一跳。
皇兄此刻召见,莫非......乾清宫里龙涎香袅袅,皇帝正在批阅奏折,听到脚步声抬头,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:“小凤凰来了?”
这个乳名让卫吟鸾鼻尖一酸。
先帝在世时总爱这么唤她,说她是浴火重生的凤凰。
自从驸马去世后,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叫她了。
“皇兄。”
她规规矩矩行礼,却被皇帝一把拉起来。
“瘦了。”
皇帝轻抚她发顶,忽然叹道,“朕都听说了。”
卫吟鸾浑身一僵。
“那池钰白......”皇帝眸中闪过一丝厉色,“还有宋家那个丫头,朕已经替你教训了。”
原来赐婚是皇兄的手笔!
卫吟鸾猛地抬头,却见皇帝从案头拿起一封密折递给她。
“自己看。”
奏折是御史台递上来的,详细记录了这半年来池钰白与宋柳儿的每一次私会,甚至包括他们在茶楼厢房里......卫吟鸾指尖发颤,纸上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。
“朕原想着,驸马去得早,你难得有个可心的人......”皇帝突然拍案而起,龙纹案几应声碎裂,“谁知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!”
这一声巨响像是击碎了卫吟鸾强撑的盔甲。
她突然跪倒在地,额头抵在皇帝膝盖,眼眶红红的。
“皇兄,我好想阿淮......”滚烫的泪水浸透龙袍,皇帝红着眼圈将妹妹搂住。
“傻丫头,为什么不早说?”
宽厚的手掌轻拍她颤抖的脊背,“朕是你亲哥哥啊。”
窗外惊雷炸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