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财产共享协议提醒”。
我甚至不记得签过这样的文件。
晚餐时,我刻意观察她的一举一动。
曾经眼里的温柔体贴,如今看来都像是精心设计的陷阱。
五年前父母意外去世,公司遭遇危机,她不离不弃,每天陪我到深夜。
那时我满心感激,现在只剩下怀疑。
“映月,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?”
我突然问道。
她愣了一下,笑着说:“当然记得,你那时整个人都垮了,坐在酒吧角落一杯接一杯地喝。”
“那是父母去世后的一周。”
我盯着她的眼睛,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
“朋友介绍的那家酒吧,碰巧遇见了你。”
她放下筷子,轻轻擦了擦嘴角,“怎么突然想起这个?”
“只是突然想到。”
我笑了笑,“当时真是感谢你。”
她眼神闪烁了一下,随即恢复如常:“别说这些了,我们是夫妻。”
夫妻。
这个词从她口中说出来,讽刺至极。
夜深人静,躺在床上,我假装熟睡。
脑海中却浮现出模糊的画面:昏暗的房间,强烈的头痛,一份递到眼前的文件…记忆像被撕碎的拼图,怎么都拼不全。
那时是什么情况?
我是在什么状态下签了字?
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?
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,我皱紧眉头。
身旁的乔映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,轻轻翻了个身,手搭在我肩上。
“睡不着吗?”
她轻声问。
“做了个噩梦。”
我随口回答。
她的手轻抚着我的背,这曾是我最依赖的安慰,如今却让我毛骨悚然。
那只手上次是不是也这样抚摸过景昊?
第二天,我比平时早到公司。
以季度审计为由,我调取了近三年的财务报表和合同文件。
翻开一页页数据,我的心越沉越深。
多笔大额资金流向了几家表面上毫不相关的公司,但通过层层追溯,最终都指向景昊的集团。
还有几个异常的合作项目,条款明显对我方不利,利润却被一再夸大。
这些交易全都经过了我的签字,但我对大部分没有任何印象。
最让我心惊的是,几笔交易的时间点恰好是在我精神状态最差的时期,那些我几乎丧失判断力的日子。
桌上的电话响起,是乔映月。
“中午一起吃饭吗?”
她的声音依然甜美。
“今天可能不行,临时有个会议。”
我撒了个谎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