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会露出最原始的一面。
有人认出了我。
“这不是隔壁新搬来的那个小伙子吗?”
“是他报的警?”
“怎么回事啊?
里面死人了?”
各种猜测和议论像蚊子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。
我听不见,也不想听。
我的世界被乔舒宁和张川允的死亡填满了,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。
我被带到一个房间里。
很小,很简陋。
一个警察坐在我对面,手里拿着个笔记本。
“姓名。”
他问。
“邓叙。”
我的声音很沙哑。
“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“刚才。”
“怎么发现的?”
我看着他,他很年轻,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职业性的冷漠。
他见过太多类似的场面了吧。
“我听到隔壁有声音,”我说,“很轻的,像东西倒了。
我过去敲门,没人应。
我就把门撬开了。”
我说得很慢,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。
像在讲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。
“撬门?”
警察皱了皱眉,“为什么撬门?”
“我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。”
我说。
他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。
“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?”
他问。
“邻居。”
“就只是邻居?”
他追问。
我沉默了。
邻居?
我们只是邻居吗?
我们之间隔着一堵墙,但我们的心似乎已经缠绕在了一起。
我们分享着孤独,分享着秘密,甚至分享着死亡。
“是的。”
我说,声音很轻。
他没有再深究我和乔舒宁的关系。
他问了一些关于我搬来这里多久、是否经常见到他们夫妻、有没有听到过争吵声等等问题。
我一一回答了。
我的回答都很简洁,很客观,没有夹杂任何情感。
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机器人,在按照程序回答问题。
我没有说我和乔舒宁之间那些奇怪的互动。
那些敲墙声,那碗汤,她眼神里的冰冷和脆弱,她邀请我玩的游戏……这些东西太私人,太荒谬,也太难以解释了。
说了,谁会相信呢?
说了,只会把自己卷入更深的麻烦。
我选择沉默。
我选择继续“隐身”。
审讯结束了。
我被告知暂时不能离开这座城市,随时可能需要配合调查。
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门外已经没有了围观的邻居,只剩下两个警察守在那里。
楼道里拉起了新的警戒线,这次是在我门口。
我的房间也被警察搜查了一遍。
他们找出了那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