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必安嘴唇触动,随后又强扯出一丝笑容:“白大...大人,我,我也要办案的...我不行的啊,我....”
话还未说完,白川便抬手打断:“行刑!”
一根接一根的鱼鳞杖被抬了上来,总计六根。
林姁指挥着南司锦衣卫将谢必安等人挨个领上来廷杖。
随后又指挥两名锦衣卫走进翼城百户所内,搬出了一张太师椅放到白川身后。
“行刑,报数!”林姁大声道。
手握鱼鳞杖的锦衣卫立刻高高举起,狠狠落下。
铁杖破风声里混着骨裂的脆响,白川却坐在太师椅上磨指甲。
作为翼城百户所的百户,谢必安自然是第一个受刑的。
鱼鳞杖一下一下的落在谢必安屁股上,仅仅三杖,就将谢必安屁股打的皮开肉绽。
“大人!”
“叔!”而其余翼城锦衣卫则是感动的看着谢必安。
百户大人这都是为了他们啊,自己生挨五十杖,还要替他们求情。
“啊!”随着鱼鳞杖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屁股上,谢必安还是忍不住惨叫了起来。
作为世袭百户,谢必安的实力,跟北司正常百户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,甚至还不如一些总旗,这十几杖下去他就已经有些顶不住了。
“大人开恩...”孙安看着谢必安的惨状,忍不住开口请求。
只是这求饶声被第十七杖的闷响截断。
白川吹了吹指甲上的血粉,毫不理会。
当第四十三杖落下时,谢必安的官服早已碎成烂布。
林姁还特意上前扒开血肉模糊的臀部衣物,好让鱼鳞杖准确找到上次行刑留下的旧伤。
第五十杖落下,谢必安已经昏死过去,两名南司锦衣卫毫不留情的将其拖开,换下一位受刑者上去。
整个翼城百户所前响起锦衣卫起伏的惨叫声。
白川脸色平静的看着这一切。
用顾千钧的话来说就是,我南司屁股痛,你北司屁股要更痛。
......
翼城县衙。
巡按御史李玉忠坐在大堂宝座之上。
“查到了吗,那个粗鄙武夫,是那个百户所的人?”李玉忠看向下方一众官吏问道。
自从他成为巡按御史以来,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。
哪怕是锦衣卫也不能这么嚣张!
你们是天子亲军,他巡按御史也是代天巡狩,大家地位差不多的,他李玉忠也能直达天听!
“大人,查到了,是南镇抚司直属百户白川,领了巡按任务来的翼城!”一小吏站出来答道。
“南镇抚司....”李玉忠眉头微皱。
这么嚣张,他还以为是北镇抚司的人呢。
“听说那白川入城之后,直接去了北司的百户所,就知县大人被杀一案对整个翼城百户所处以廷杖之刑!”
“现在百户所门前全是锦衣卫的惨叫声,百户五十杖,其余人三十杖,用的是南司的鱼鳞杖。”
“大人,您说他会不会插手这个案子?到时候咱们怎么办?”
下方官吏担心的道,御史台和锦衣卫共同督办一个案子,这其中难免会起摩擦。
更重要的是,还会抢功劳!
“查案?哼,他查个屁!”李玉忠冷笑一声。
“不用担心这个。”
“这个粗鄙武夫,根本就没想查!”
“没想查?”下方官吏有些听不懂李玉忠的话。
“我李玉忠在御史台这么多年,什么人没见过?”
“他要是真想查案,就不是去百户所了,而是来这县衙。”
“入城第一件事他不是来到案发现场,也不是去仵作房看尸体,而是直接去了百户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