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,箭伤疼得钻心。
突然,殿门被撞开。
银甲染血的楼兰王大步走入,身后跟着…容珩?!
“颜绯!”
容珩冲过来,一把抱住她和孩子,“你们没事吧?”
我愣在原地:“你…怎么…陛下很意外?”
颜绯冷笑,“刑场上那个容珩不过是个死囚易容的。”
她看向楼兰王,“多亏王叔设计。”
王叔?
我这才注意到楼兰王的眉眼与颜绯有几分相似。
“颜绯是本王的侄女。”
楼兰王冷声道,“当年她父亲资助你夺嫡,你却恩将仇报!”
我踉跄后退,肩伤疼得眼前发黑:“所以…这一切都是圈套?”
“不。”
颜绯摇头,“是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。”
容珩护着母子俩后退:“楼兰王已联合六部,你的江山到此为止了,纪琛。”
我握紧佩剑,突然大笑:“好啊,好一对情深义重的夫妻!”
剑尖指向颜绯,“但你忘了,朕手里还有最后一张牌。”
我猛地掀开龙榻暗格,取出一个锦盒:“认识这个吗?”
颜绯脸色骤变:“离魂散解药!”
“聪明。”
我晃着瓷瓶,“当年你假死用的离魂散,十二个时辰内不服解药,假死变真死。”
冷笑,“这小杂种服了离魂散吧?”
容珩大惊:“什么?!”
“今早朕命人混在粥里喂他的。”
我狞笑,“算算时间…还有两个时辰?”
颜绯疯了一般检查孩子,果然发现他脉搏渐弱。
她跪倒在地:“陛下…求您…想要解药?”
我将瓷瓶举到烛火上,“那就亲手杀了容珩。”
容珩立刻拔出佩剑:“我给你解药!”
竟要自刎!
“不!”
颜绯拦住他,转向我,“纪琛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我怔住了。
是啊,我想要什么?
看着她为容珩拼命的样子,我胸口疼得比箭伤还厉害。
“朕要你…”声音突然嘶哑,“回到朕身边…”殿内一片死寂。
颜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,突然笑了:“陛下,您真是…可悲又可笑。”
她夺过容珩的剑,一步步走向我:“从您纵容宋霜如害死我们的孩子那天起,我们就再无可能。”
“我们的孩子?”
我如遭雷击,“那野种不是容珩的?”
“念儿确实是容珩的骨肉。”
颜绯冷笑,“我说的是五年前,那个被您亲手害死的孩子!”
我踉跄后退,记忆如潮水涌来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