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话音未落,楼上传来姜苒痛苦的咳嗽声。
陆长霆面色一沉,丢下一句“站那等着”,回身匆匆上了楼。
我没再理会,径直离开。
9
北市下了数日大雪,终于雪停。
天气却反倒更冷了,路面多处结了冰。
公交车通行困难,又减少了车次。
我费了两个多小时,才总算到了学校。
我忍着头昏脑涨,将两份申请表,交给了学校。
接连几天,又做了些,离开学校去海市前的准备。
第三天上午,我感冒发烧突然加重,师哥裴屿将我送去了医院。
我过去时,刚好又碰见陆长霆跟姜苒。
姜苒就住在我旁边病房,陆长霆陪护。
据说,她精神状况很糟糕,从家里卧室窗口跳了下去。
哪怕,她卧室只在二楼,窗外还是草地。
陆长霆还是临时推掉了军营里的安排,不顾军令,请了长假陪她。
似乎因此,也错失了升正营长的机会。
我偶尔出去打水买饭,常能听到她的哭声。
陆长霆耐着性子,一声声地哄。
就像是,哄一个小孩,哄十岁前的我。
我走过那病房门口,刚好对上姜苒无辜的目光。
那眼底可怜兮兮,又露出得意。
我当没看见。
傍晚时,陆长霆似是军营里有急事,临时离开。
姜苒一个同学过来探望她,拉着她在走廊上走动。
又站在我病房门外,低声地说笑:
“你也真是胆大,赵成虎要是真碰了你怎么办?”
“我又不傻。
“赵成虎隔三差五跟踪我,有贼心没贼胆的。
“何况军区大院附近,多的是荷枪实弹的警卫。
“我一喊,人立马不就来了。”
“那发绳,我跑供销社买的。
“我说是陆枝的,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