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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阴湿大佬缠上后,他总想强制爱 全集

什洛娘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美国。拉斯维加斯。天气是极好的,万里无云,偏偏茵绿色的草坪上摆着一口白色棺材,无端生出几分悲戚来。身戴十字架的神父手拿经书,主持着漫长而繁复的下......

主角:靳见祈祈哥   更新:2025-05-20 00:1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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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靳见祈祈哥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被阴湿大佬缠上后,他总想强制爱 全集》,由网络作家“什洛娘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美国。拉斯维加斯。天气是极好的,万里无云,偏偏茵绿色的草坪上摆着一口白色棺材,无端生出几分悲戚来。身戴十字架的神父手拿经书,主持着漫长而繁复的下......

《被阴湿大佬缠上后,他总想强制爱 全集》精彩片段


美国。

拉斯维加斯。

天气是极好的,万里无云,偏偏茵绿色的草坪上摆着一口白色棺材,无端生出几分悲戚来。

身戴十字架的神父手拿经书,主持着漫长而繁复的下......

靳见祈是一个纯粹的混蛋。

就好比,姜映柔越是哭得伤心,他就越是要把自己的手机号存进她的手机里。

在众目睽睽之下,她衣衫不整的被拽到了死者的墓碑前,膝盖深深陷进土壤中,靳见祈掐住她的后颈,低沉的声音带着凉薄的笑意,对那块墓碑说:

“你放心,我一定好好替你照顾你的女人。”

怎么照顾?

让她这样狼狈的跪上几个小时,直到葬礼结束。

姜映柔的脸上布着斑驳的泪痕,衣不蔽体的参加完了整场葬礼,忍受着一群男人炙热粘腻的目光,这是一种羞辱,并且她毫无招架之力。

最终,她穿着破烂的礼服回到住处,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打湿。

她狼狈得不成样子,摸黑走进了浴室,双腿因为跪地时间太长而轻微发颤,她怀疑自己随时有晕倒的风险,不得不慢一些,再慢一些。

时间过去两个小时零五分,她才洗漱干净从浴室走了出来。

“咔哒”一声,她听见门锁轻轻响了一下。

循声看去,一个高挑的男人已经推开了门。

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手上拿着一个密封的文件袋,灯一下子被打开,他淡漠的神色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变得温和,低声道:

“柔柔什么时候回来的? ”

“晚上啊。”

“饿不饿,我去给你做晚饭吃。”

“不饿。”

男人挽起矜贵的衣袖,清俊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,去摸她的肚子: “你骗我,你明明饿了。”

姜予白是她的长辈,按照辈分,她要喊他一声 “小叔”,不过他一向娇惯她,她习惯了在他面前没大没小,笑着滚向了一边,用脚尖指向厨房:

“我要喝燕麦牛奶,你去给我泡。”

等姜予白端着一杯燕麦牛奶走来时,她正垂眸看着报纸上刊登的靳家小公子死讯的新闻。

他将燕麦牛奶放在桌上,问道:

“靳家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?”

“见到大哥了。” 她垂下眼眸,已经将今日遭受的委屈和羞辱抛诸脑后。

“跟老小相比,这位大哥怎么样?” 说着,姜予白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,披在了她的肩头。

一股淡淡的柑橘香萦绕在她的周身。

他坐在了她的身边,沙发朝他的方向微微凹陷,她吐出了这样几个字:

“烂人一个。”

一年前,在一个宴会上,姜映柔与自己的第一个目标结识,而那个目标正是靳天佑。

在外人眼里,她是一个清纯可怜的大学生,靳天佑对她一见钟情,使用强硬手段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女人。

实际上只是恰好掉入了她的陷阱。

靳家是权势遮天的犯罪集团,她的任务是获取情报,再与组织里应外合。

然而令她意外的是,靳家真正的主心骨,其实在家族势力之外。

“阿柔,其实我还有一个大哥。” 那时,靳天佑把她搂在怀里,指尖轻抚她的发丝,轻声道: “如果我们结婚的话,他肯定不会出席。”

是的,靳天佑曾经还想跟她结婚。

“你大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” 姜映柔佯装天真的抬起头: “我跟他会合得来吗?”

靳天佑轻轻在她的脸颊落下一个吻, “他是一个坏人,我们阿柔不需要认识他。”

其实,他没有资格说自己大哥是一个坏人,因为无论是长相,还是人品,他们两兄弟都不相上下。

唯一不同的是,靳见祈是靠自己的努力从底层一路杀上来的。

靳老爷子早年在外闯荡,在香港生下了他,靳见祈很像他早逝的母亲,从小聪慧过人,不过因为是私生子,从来没有得到过父亲的喜爱。

不过无所谓,靳见祈很早就把父亲送上西天了。

那时的姜映柔伪装得太好,不仅得知了许多细节,还让靳天佑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。

“我们结婚以后,生几个孩子你说了算,我们每一年都会去不同的国家,一起把全世界的风景看一遍。”

靳天佑向她许下了这个承诺:

“我会永远爱你。”

就算从未动心,姜映柔也清楚明白————靳天佑这个男人是真心喜欢自己。

不过这也太恶心了。

她面上笑着,一边不动声色的挣脱了他的手。

后来,靳天佑死于枪杀,枪林弹雨中,他口吐鲜血的护着她,让她从自己的车子中撤离,从自己血淋淋的手指摘下了婚戒,一字一句的告诉她:

“如果我死了,这一对婚戒,就由你保管。”

其实,如果不是为了掩护姜映柔下车,转移安全地方,靳天佑是完全可以反击的。

不过为了保护自己的心爱的女人而死,靳天佑已经感到无比满足了,他说: “比起跟我一起化成灰,我更希望这对戒指能永远跟随着你。”

最终,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。

车子驶离,姜映柔并没有回头看他一眼,只是扬手把婚戒给扔出了车窗。

她的内心毫无波澜。

因为这种祸害早晚都要死。


地下赌场。

喧嚣的人声和刺鼻的酒味充斥在空气中,赌场的每张桌子上都挤满了人,这里无疑是一个危险的地方,任何人能在这里一步登天,也能在这里身败名裂。

沉重棕褐木门推开,内场的弟仔一个接着一个的低下头,齐声唤道:

“祈哥。”

靳见祈抬脚走进赌场,筹币相互碰撞的声音依旧在各个黑暗的角落响起,所有人却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起来,不敢发出任何声响。

“嗒啪”一声,不知何处的椅子倏然被撞翻在地。

刹那间,所有赌客又都像回过神来一般,一时之间乱作一团。

靳见祈已经掏出了手枪。

一个人连忙抱头躲在了桌下,靳见祈几大步上前,一脚把赌桌给踹了个底朝天,把枪口抵在了他的头顶,笑道:

“乖乖,躲什么,不认识我了?”

那人的声音颤抖: “大哥... 我知道错了。”

靳见祈将手指摁在扳机上,轻声道:

“好聪明啊,暗地里吞了那么多货,真以为能瞒天过海是不是?”

他瞪大双眼,似乎正欲急切地辩解些什么,可颤抖的双唇却没有来得及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,一声枪响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
只要是身边的人出了问题,靳见祈无一例外都会亲自处理。

因为当狗的不忠诚,主人都是脱离不了责任的。

靳见祈看了一眼身后的阿恺,吩咐道: “利落点,让人把他弄回去。”

阿恺跟在靳见祈身边多年,对自己这位大哥的任何命令都绝对服从:

“是。”

靳见祈走出赌场,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三分钟。

雨水淅淅沥沥的往下坠,有人替他打开了车门,他俯身坐了进去,车内不知为何隐隐约约沉浮着一股血腥气,或许刚才溅到他身上的。

他轻轻摩挲着指尖的血迹,心底烦躁不已。

不过微微开着的车窗适时刮进一阵沁凉的风,把血腥气稍微吹淡了一些。

而且这凉意之中,似乎还裹挟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。

他微微侧目,发现路边有一丛开得正好的野花。洁白而纯粹,小朵小朵的绽开,茎叶几乎被雨水打折,花瓣在雨水中一颤一颤的,摇摇欲坠。

这柔弱的样子,莫名让他想起了一个人。

“那个女人... ...”

靳见祈莫名其妙就想起姜映柔来了。

“怎么了祈哥?” 阿恺已经坐上了驾驶座,他扯好安全带,手握着方向盘,微微回头,等着靳见祈的下半句话。

“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?”

靳见祈从来不对女人上心,阿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问道: “您说的是哪个女人?”

“我的小弟妹。”

阿恺思索一阵,低声道: “这个... ...差不多得有一年? ”

一年。

靳见祈微微眯起眼眸。

那还能在葬礼上哭成那个样子?

“而且您猜怎么着... ” 阿恺转动方向盘,车子缓缓后退,轮胎碾过积水发出轻微的声响, “听靳家班的部下说,他们俩感情很好,原本马上就要结婚了。”

感情很好... ...

靳见祈想起她对自己抗拒的样子,双眼哭得红肿,跟一只小兔子一样,自己稍微离她近一些就能把她吓死,还说她心里只有靳天佑一个人。

不得不说,靳天佑虽然是个该死的杂种,不过他的女人还可以,知道为他守身如玉。

与此同时,他的脑海也浮现出她暴露在阳光之下的那截纤细腰身,他还记得她蜷缩成一团时,颈脖是多么的雪白。

“把她给我弄来。” 靳见祈出声道。

阿恺有些发懵:

“您说什么?”

“我说把她给我弄来。” 靳见祈往身后的车座一靠,低声道: “现在。”

车子就这样停在路边,大概过了抽一支烟的时间,靳见祈就听见了一阵踉踉跄跄的脚步声,下属禀报道:

“祈哥,人来了。”

而后是一声肉体撞上车窗的闷响。

女人的掌心紧贴车窗,单薄的白色衬衫被暴雨浸透,紧紧包裹着她的腰身,透出里面纯黑蕾丝内衣的轮廓。

靳见祈扬起唇角,笑得轻浅,轻轻抖落了手中的烟灰,欣赏着她拼命挣扎的样子。

“放开我!”

姜映柔被人从身后摁着后脑勺,雨水不断渗进眼眸,她痛苦的喊着: “赶紧放开我!”

隔着漆黑的车窗,她在抬眸间模糊看见一个健硕的男人,侧脸冷峻,几缕黑发微微垂落,遮住眉骨和凌厉的眼眸... ...

而后车窗完全降落。

姜映柔闻到一丝淡淡的烟味,微微一怔,恍惚唤道:

“大哥... ”

男人的目光缓缓落在她的脸上,唇角挂着轻浅的笑意: “弟妹。”

“您不能这样对我。” 她近乎喃喃自语: “... ...您真的不能这样对我。”

靳见祈只是道: “为什么不能?”

姜映柔没有回答,只是把胳膊用力撑在车上,猛地往后一退,似是想要挣脱旁人对她的束缚: “放开我!”

没成想,他一下子猛地攥住她的手腕,用力一扯,让她再次撞上了车窗。

疼痛让她失声,他只是道: “回答我,你为什么觉得我不能这样对你。”

这世界上还有他不能做的事情?

他的黑眸沉静,偏偏手上的力气大得骇人,她的手腕瞬间痛得麻木,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活生生折断。

“因为... ” 姜映柔极力坚持着,不让自己的嗓音过于颤抖:

“您是天佑的哥哥... ...”

“那又怎么样,我说了要上你吗?” 靳见祈打断了她的话茬,低声道: “你有必要那么快就开始害怕我?”

一口一个天佑,听着就烦。

更何况,就算他真的想对这个女人做些什么,也完全不会顾及那小子的颜面。

“我只问你。” 他一边紧握她的手腕,一边注视她的脸庞,轻声道: “愿不愿意陪我玩一会儿?”

“不愿意。” 她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。

还是个不听话的种?

靳见祈微微眯起眼眸,加大了手劲。

姜映柔死死咬着下唇,几乎就要因为疼痛而叫出声了,他只是一脸云淡风轻,将她硬拽上了车,她塌着腰趴在车座上,狼狈极了。

他道: “不愿意也要愿意。”

这个动作极其羞耻,尤其是她身上还穿着湿透了的裙子。

她颤颤巍巍的抬眸,撞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,他命令似的说道: “坐下。”

她连忙用胳膊撑起自己的身体,缩瑟着坐在了车座的角落,还是逃不过男人侵略性的眼神,他注视着她,低声道:

“你很怕我? ”

说来奇怪,她一进来,整个车子都香了起来,而且是一种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馨香。

湿发贴在她纤细的颈脖上,那些从她身上滴落下来的水珠溅在皮质车座上,靳见祈抬起手———

她闭上眼眸,微微缩瑟。

他向她靠近,粗粝的指腹轻轻划过她柔嫩的肌肤,从她的脸颊上带走了那滴水珠,车内充满了夏夜的燥热,这究竟是雨水,还是汗水,无人得知。

“没有必要。” 他告诉她: “我也是靳家的男人,你伺候谁不是伺候。”

“伺候” 这个词让她听起来特别低贱。

不过,在男人眼里,这恰是十分贴切她的一个词。


姜映柔怎姜映柔怎么也想不到,车子会在一家酒馆面前停下。

她坐在后座,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裙摆,指节泛白,只见车窗外的霓虹灯在雨夜里晕染成模糊的光斑,酒馆招牌暗红色的灯光像干涸的血迹。

他把她当成什么了?

靳见祈先一步下了车,黑色大衣的衣角被夜风掀起,他站在雨里,没撑伞,只是微微侧过头,目光像刀刃一样刮过她的脸。

“不下车?” 他问,嗓音低沉,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,“还是说,你怕了?”

姜映柔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

最终,她深吸一口气,推开车门,冷风夹着雨丝扑面而来,她没躲,任由雨水打湿她的发梢和睫毛。

靳见祈带她走了进去,找了一个靠近驻唱台的VIP席位,点了满满一桌子的酒水。

“来,向我敬酒。”

耳边是忘情男女耳鬓厮磨的暧昧声响,酒杯里沉浮着冰块,刺眼的灯光不断扫过她的脸颊,靳见祈低声道:

“让我看看你都会些什么。”

原以为她很害怕这样的地方,结果她只是利落的端起了酒杯,一饮而尽。

靳见祈注视着她微微起伏的颈脖,冰块轻轻碰撞,发出细微的声响,她将酒杯放回了桌上,问道:

“我现在可以走了吗?”

“表现不错。” 靳见祈的语气里带着微微赞许,他望着她微微泛红的眼角,指尖有节奏的轻轻敲着桌面,漫不经心的说道:

“可是我明明说的是让你敬酒,你一个人把酒喝了,这怎么行?”

很快,又有人替她满上了一杯酒。

这一杯倒得实在太满,她把酒杯端起来的时候还洒出来了一些,声音颤抖却又坚定: “这杯酒,敬您。”

话音刚落,姜映柔就把酒杯往唇边送。

艰难的吞咽。

第二杯酒下肚。

而后,靳见祈也毫不费力的喝下一杯酒,低声道: “继续。”

姜映柔尚且清醒,纸迷金醉的灯光在她脸上游走,她问道: “我一定要喝醉了才能离开?”

冰凉的触感再度传来,他已经将酒杯抵上了她的唇瓣。

那么答案是,没错。

在他的注视下,姜映柔喝空了一瓶又一瓶的烈酒。

她表现出强烈想要离开这里的欲望,直到胃部传来让人难以忍受的灼烧感,才放下了酒杯,而后是“咣当”一声,酒杯滚落在地,摔得粉碎。

她是故意的,因为她有一种预感,就算她喝到七窍流血,靳见祈也不会主动叫停。

“这是什么意思。” 他问: “不情愿陪我喝酒?”

地上的玻璃碎片折射出隐隐碎光,她没有回答,身子摇摇欲坠,倏然前倾,靠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
男人的胸膛坚硬极了,她听见沉稳的心跳声响在耳边... ...他说话时胸腔也在微微震动:

“现在就投怀送抱是不是太早了一些?”

靳见祈捏住她的下巴,让她抬起头来,只见她的脸颊连着颈脖泛起潮红,眼皮半睁半合,已经是喝得酩酊大醉的样子。

“天佑。”

什么?

她水润的嘴唇轻轻颤动,眼底荡漾着几分心碎,分明的喊道: “天佑。”

她倒在他的怀里,嘴里竟然还在喊他弟弟的名字。

看来阿恺说得没错。

他们的感情确实很好。

“好好看看我是谁。” 靳见祈微微笑着,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发顶,另一只手拿起了酒瓶:

“再喊一遍试试。”

姜映柔喊错人的原因很简单。

如果不能让一个男人在短时间内爱上自己,最起码,要让他深刻的记住自己。

她依然抬着头: “天... ...”

嘴唇仅仅只是发出了一个破碎的音节,刺激的酒精下一秒就灌满了她的口腔,灭顶的窒息之后,她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,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,颤声道:

“天佑,我好想你。”

酒瓶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,靳见祈用力捏住她的下巴,酒水侵蚀进来,让她的喉咙感到了一阵灼烧的窒息感。

她泪流满面,他只是冷声问:

“有多想?”

姜映柔呛得发抖,手指死死扣住他的手腕,挣扎着偏开脸,却被靳见祈一把掐住后颈,硬生生掰回来。

她吞咽不及,酒液从鼻腔呛出,火辣辣的疼,眼泪瞬间涌出,生理性的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空酒瓶被扔在脚边的声音终于响起。

她被丢弃在一边,狼狈的趴在桌上,像一个濒死之人一样微弱的喘着气。

“后悔跟他在一起了吗?” 他低笑,指腹擦过她湿润的唇角,动作近乎温柔,可眼神却冷得骇人: “我不明白一个废物有什么让你喜欢的。”

一片黑暗之中,站在台上的歌手正在演唱《Watercolor eyes》,烟嗓沧桑,歌声空灵,飘入耳朵里,让人昏昏欲睡... ...

她嘴唇轻启,嗓音却已经完全嘶哑,没有办法再说话了。

而后,她毫无征兆的从高脚椅上翻了下去。

--

大段的记忆缺失。

姜映柔只知道自己回到家了,神志不清。

房门关上的一瞬间,她的膝盖 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靠着墙壁呕吐了起来,酒精滑过她的喉管,她吐了个底朝天,浑浑噩噩的昏睡在了门口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门再次被打开。

而后,廊道的夜灯驱散了黑暗,姜映柔被人打横抱起。

姜予白收拾了残局,又在厨房煲了清淡的冰糖雪梨,放凉之后端到了她的床边。

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她的习惯,她爱吃什么,喝水要几分烫,夜里要睡几个小时,这些他都了如指掌。

此刻,钟表的时针指向了凌晨一点,躺在床上的姜映柔轻轻睁开了眼睛,太阳穴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,这是她宿醉醒后的第一感受。

不过,有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覆在了她的手背上,问道:

“还难受吗?”

姜予白温热的指尖又轻轻点了点她的手背,她才像猛地回过神来一样,看向了他。

黑暗中,他无声端详着她的脸庞,半晌,低声道:

“我煲了冰糖雪梨,你喝一点,对胃好。”

她点了点头。

“今天还顺利吗?”

姜映柔没有回答,只是掀开被子,抱住了他,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,半晌,发现自己胸膛传来一阵湿热,低头一看,是她的眼泪。

只有在他面前,她才会显露出真正的脆弱。

她无声的大哭了一场,在第二天恢复了平静,回到了靳见祈身边。

空气中依旧沉浮着独属雨天的潮湿气息,她声音很轻又毫无征兆的说道: “我还没有回答您那天晚上的问题。”

他抬眸看向了她。

还记得是什么问题吗?

那天晚上,靳见祈问她,有没有后悔跟他的弟弟在一起。

那时她的嗓音嘶哑,咽喉发肿,没有办法说话。

不过此刻,她神色平静的回答道: “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,我不后悔跟他在一起,从来都没有后悔过,未来也永远不会后悔。”

靳见祈微不可闻的轻笑一声,从这一刻起,他才开始认认真真的打量眼前这个女人。

看来,他的弟妹,远比他想象中要有意思。


“姜映柔。”

灯光下,男人低沉的嗓音轻声念出了她的名字,对于他这种人来说,拿到她的学生证并不是一件难事。

“原来叫姜映柔。”

照片里,她巧笑倩兮,看着还算活泼,不像在他面前那么小心翼翼。

“您对她还挺感兴趣。” 阿恺站在他身后,将一盏沏好的龙井茶端到了他面前: “要不我遣人去调查一下她?”

“可以。”

靳见祈不以为意的说道: “如果是卧底,就一枪打死算了。”

阿恺点头, “不过... 您还记得吗,其实您之前已经见过她一面了。”

他闻言微微扬眉。

阿恺继续说了下去: “有一段时间了,之前您爷爷过寿辰,在柏林大办一场,她那个时候是老小的未婚妻,也出席了。”

靳见祈是私生子,不招亲爹待见,不过爷爷待他一直很好,所以,他并没有缺席爷爷的宴席。

不过姜映柔也在吗?

他的指尖轻轻摩挲过她的名字,思绪被拉回了那个一掷千金的宴席。

香槟、珠宝、红丝绒,靳家人不兴礼佛那一套,宴会极其盛大奢华,他的弟弟靳天佑与他在廊道相遇,手上端着一杯红酒:

“大哥,近日可好?”

这小子那段时间在搞一些小动作,丝毫不掩饰眼底的野心: “咱们最近生意有些利益冲突,您应该不会往心里去吧。”

靳见祈只是低头衔住香烟,轻轻一笑:

“你觉得我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吗?”

毕竟———

只要你愿意拿命来抵,

大哥当然是不会怪你的。

两个高大的男人相对而立,西装革履,连袖口都熨烫得整整齐齐,靳天佑笑了起来,低声道: “那好,我去陪我老婆了。”

而后,他转身朝一个女人走去。

准确来说,是一个女人和一只猫。

女人穿着开叉的白色旗袍,蹲在地上,把一个盛着鱼肉的盘子放到了一只橘猫面前,橘猫躲在桌子底下,她还伸手摸了摸它的头。

靳见祈看见她白色的旗袍上绣着碧青色的竹叶,乌发用一根木簪挽起,就算看不见正脸,也能猜出这是一个美人。

靳天佑握住她的手腕,把她拉了起来。

手来到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上... ...

亲吻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,他抬脚与他们擦肩而过,轻轻抖落了手里的烟灰,不耐烦的瞥了两人一眼。

亲吧,多亲一会儿,死了就亲不成了。

等等。

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,靳见祈眼底闪过一丝玩味。

原来那个女人就是姜映柔啊。

--

靳见祈并没有把姜映柔当成一个人来看待。

准确来说,他已经把姜映柔视作了一个玩物。

他态度强硬的让人将她掳来,她跪在他的面前,膝盖磕得发红,他只是道: “以后就待在我的身边吧。”

她恍惚抬起头。

他微微一笑: “为我生,为我死。”

靳见祈捏住她的下巴,居高临下的说道: “只属于我一个人。”

也是在这个时候,她突然发现地板上全部都是一些旧照片,她的目光匆匆扫过,发现每一张都是她与靳天佑的合照:

蔚蓝的天空下,两人站在迪士尼城堡之前,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甜筒;

夕阳的余晖中,他们在旋转木马前相视而笑,她的裙摆被风吹起一角;

还有一张,是在烟花绽放的瞬间,靳天佑低头为她拂去肩头的彩带,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... ...

这些象征着二人曾经恩爱的照片,全都是从靳天佑的住处找出来的,此刻,这些照片全都被当着她的面扔进了壁炉里,烧得连灰都不剩。

有人往燃烧着柴火的壁炉里添了一些柴,火光一瞬间变大,照亮了她的侧脸。

她怔怔的注视着前方,看起来是被悲伤给冲昏了头脑。

就在这让人感到眩晕的温暖中,一只冰凉的大掌轻轻抚上她的颈脖,她猛地回过神来,他感受着她细腻肌肤下轻微跳动的青筋,倏然合紧了手掌。

她脆弱的惊呼一声。

眼底全是痛苦。

就像这样。

他的弟弟将她呵护得有多娇柔,他就要把她毁得有多彻底。


靳见祈开始带着姜映柔露面。

出席家族晚宴的时候,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穿着严丝合缝的西装,黑发打理得整整齐齐往后梳去,浑身上下散发着上层社会的英气。

他不止是名利场新贵,也是权势的掌控者,所有人眼中的上位者。

反观姜映柔,只能穿着简单,谨小慎微的跟在他的身后。

无数人来向他敬酒,只不过那些酒最终都进了姜映柔的肚子里———她必须替他挡酒。

没有人知道原因。每当有人举杯,他只需一个眼神,姜映柔就会走上前,接过酒杯一饮而尽,这是他不可忤逆的命令。

哪怕喝到胃部绞痛,她也要一杯杯把那些酒水往下咽,今晚的第十三杯威士忌下肚时,她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胃部直窜上喉咙,像是有把刀在里面搅动。

唏嘘的是,有人认出姜映柔是靳小公子的未婚妻,曾经珠光宝气,娇贵至极的小夫人。

此时,她穿着廉价的衣衫,面容苍白憔悴,与从前千娇百媚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。

“这是我的下人。” 察觉到目光,一股大力握住她的手腕,靳见祈生硬的将她往前一拽,低声道:

“希望她没有打扰到我们的谈话。”

他们默默收回目光,继续说着恭维的话语。

可是,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是不留意她的。

因为曾经的靳小公子也是像这样带着她四处走动,逢人就介绍,这是我的未婚妻,我的老婆,温柔又细心的让她认识了所有亲戚。

那些认可如同一个个响亮的巴掌,重重的扇回了她的脸上。

可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,都已经沦落成这样了,她还能够不卑不亢的挺直腰身,没法从她的眼里看见一次脆弱与不堪。

直到返途漫长,车窗紧闭,高速行驶的车辆反复颠簸,她的眼底才闪现一丝崩溃。

车内在播放舒缓着爵士乐,姜映柔蜷缩在车后座,背脊微微颤抖,即使紧紧咬住下唇,也会有几声痛苦的呻吟溢出来。

坐在一旁的靳见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

“我可不是会对你感兴趣的男人,你最好不要再发出声音。”

车窗外的灯光扫过他冷峻的眉眼,他冷声道: “听见了吗?”

姜映柔虚弱的抬起头来,眼前的车顶开始出现重影,她只是道:

“对不起... ...”

靳见祈不予理会。

结果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,她就开始呕吐。

车子的速度终于减缓,停在路边,车窗也被打开,夜风将车内的气味吹散几分,靳见祈和阿恺下了车,留姜映柔一个人待在车里。

靳见祈告诉她: “我只给你五分钟,再吐就自己滚回去。”

五分钟到了,空气中却开始隐隐沉浮一股血腥味。

胃溃疡带来的剧烈疼痛让她直不起腰,她已经分不清流出嘴角的液体究竟是血还是酒,她瞥见车座的角落放着蓝灰色的领带,默默将它攥在了手里。

而后,她起身下车,与靳见祈撞了个满怀。

他高大的身躯遮挡住灯光,她将手里的领带举起,他拧着眉,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女人,她只是道:

“您的领带... 没有弄脏。”

靳见祈瞥了一眼,抬手将领带扔在了一边:

“现在脏了。”

姜映柔在夜风中抬头看他,眼神中有伤心,也有疑惑。

他只是道: “你讨好我的样子特别下贱。”

她没有作声,只是执拗的将领带捡了回来,背对着他,声音轻得几乎让人听不清:

“我并没有讨好您,我这样,只是希望您可以放过我。”

“那你的希望要落空了。” 靳见祈上前掐住她的后颈,她仰起头,疼得失声,他的嗓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:

“你的男人会心疼你,我可不会。”

就算她做得再好,他也丝毫不会心软。

毕竟,他为什么要心疼一只狗呢?


那晚过后,姜映柔躺了一个星期。

因为连续两次酗酒,她的肠胃大出血,到了要做紧急手术的地步。

她躺在担架上,身体上的疼痛已经让她意识涣散,麻醉剂被推进她的血管后,她甚至希望自己可以再也不用醒来。

然而她还是醒来了。

并且没有太多的休息时间,病情稍一好转,她就要离开医院,回归正常生活。

车子停在拉斯维加斯大学的门口,后视镜微微反光,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伸出手,轻轻将后视镜往下一按。

光滑的镜面映出了女人睡得香甜的脸庞。

姜映柔倚靠在车后座,皮包放在一旁,阳光透过车窗抵着她的侧脸,似乎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。

她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。

姜予白没有唤醒她,整整三十分钟,他都在安静的端详她的脸庞。

突然,她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,看向了车窗外,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,话语间带着几分疑惑:

“啊! 为什么没喊我?”

她拿起皮包就要下车,可是搭上车把手,她才发现车门打不开。

姜予白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方向盘,轻声道:

“柔柔,先把你的早餐吃掉。”

她妥协的打开皮包,拿出了他亲手做的三明治,一口一口把它吃了下去。

“你看,我吃完了。” 三分钟之后,姜映柔把包三明治的纸叠得整整齐齐,拍了拍车窗,道: “我要去上课了。”

“等等。”

姜予白拿出一张手帕纸,回头轻轻擦上了她的嘴角。

当年她还是小孩的时候,他也总是像这样给她擦嘴,从需要单膝跪地,到如今只用伸出手,他花了十五年。

阳光透过车窗抵在男人白皙如玉的脸颊上,让眼睫毛轻轻投落下一片美丽的阴影,姜映柔看得入迷,轻声道:

“小叔,你不用给我擦嘴,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
是啊。

她的确不是小孩子了。

可是他比她年长十五岁,他被姜家收养的时候,她才刚刚出生,就算亲眼看着她长大,她在他眼里也永远是一个小女孩。

“你已经长大了。” 姜予白扳过她的脸,继续用纸巾擦拭她的嘴角,轻声道: “可我们还是要干干净净的去上学,是不是?”

未曾察觉,在车窗后,有一道目光在紧盯着她的身影。

--

“你的意思是,她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了?”

“千真万确。” 保镖站在靳见祈身后,说道: “我亲眼看见她和一个男人举止亲密,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。”

那个男人亲自送她去学校... ...

两个人还在车里待了三十分钟... ...

稍微靠近一些,就看见他在拿纸给她擦嘴... ...

听到这里,靳见祈的皮椅突然转了过来,眼眸沁着几分凉薄,保镖立刻噤声,等待着他的指示。

“继续说。”

他又补充了一些细节,靳见祈听了半晌,最后只是挥了挥手,让他滚了出去。

一种无声的压迫感充斥着整个空间,阿恺站在办公桌后,挠了挠后脑勺,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靳见祈: “祈哥... ...”

他只是若无其事的挽起衬衫袖子,道: “费城的那批货收回来没有?”

这说的是生意上的事情,阿恺连忙回答:

“负责人已经赶过去了,估计能在五号之前收回来。”

他又吩咐了一些事宜,那片区域生意和利润不小,要是有人阻拦,就直接利索点弄死,行事也要谨慎一些,不要露出破绽。

阿恺认真听着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
而后办公室又进来几个人,时间过去整整两个小时,靳见祈全在吩咐生意上的事。

阿恺认为,靳见祈似乎没有把姜映柔的事情放在心上,自己可以直接出门办正事时,他却突然叫住了他:

“阿恺。”

“我在。” 他回过头。

靳见祈敛下冷淡的眉目,沉声道: “把那个死女人给我弄过来。”


一片混乱。

姜映柔被推搡着往前走,还有人在拥挤中给了她一个耳光。

这栋建筑的走廊铺着深灰色地毯,耳鸣声充斥着她的耳膜,她的一侧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,听见一个声音:

“给我老实点! ”

棕褐色木门打开的一瞬间,姜映柔被用力扔了进去,她狼狈的趴在地上,一呼一吸都牵扯着脸颊的疼痛。

血腥味慢慢在口腔漫延,她意识到那一巴掌让自己咬破了舌头。

“看看是谁来了。” 一个居高临下的声音响起: “抬起你的头来。”

姜映柔将手撑在地面,缓缓抬头,先看见一双锃亮的皮鞋,视线再往上,熨烫整齐的黑色西装裤下是两条修长的双腿,殷红色衬衫包裹着健硕的胸肌... ...

他高大得让人窒息。

姜映柔仰着头,白皙的脸颊上布着显眼的掌印,红肿不堪:

“我做错什么了吗?”

他俊美的眸子幽深,将一沓照片甩在了她的脸上。

照片的棱角划过她肿胀的脸颊,散落一地。

这些照片全都定格在她和姜予白坐在车里的时候,模糊不清... ...然而不等她多看几眼,一只手就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
她惊呼一声,粗粝的指腹用力摁上她的嘴唇,他道:

“你在他面前也是这样叫的吧?”

“不是! ” 她解释道:“照片里的男人是我的小叔,我爸爸的弟弟。”

虽然没有血缘关系,但是姜予白的身份一直都是她的亲人。

这是实话。

“如果您执意要羞辱我。” 她竭尽全力的说道: “我可以坦诚的说一声,我根本没有您想得那么不堪,我是一个好女孩!”

他只是冷笑一声,“那你该怎么向我证明?”

关于她是不是处女,这种事情要怎么证明?

一个非常不堪和耻辱的想法浮现出脑海。

“不... ” 姜映柔的瞳孔轻轻晃动: “您不会这样做的... ...”

“你说呢。” 他轻轻笑了起来,低声道: “如果让你的男人知道我睡了你,他会不会气得活过来?”

她见识到了靳见祈的真面目:

一个残忍的暴徒。

想要得到他的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在把他当成猎物之前,她就已经成为他的玩物了。

在他的注视下,她轻轻瞥起眉,眼底涌出薄薄的一层眼泪,颤声道: “... ...这意味着,您开始讨厌我了吗?”
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?”

他宽大的手掌轻轻搭在了她的头顶,眼底是不近人情的笑意,在她耳边轻声道: “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样下贱的女人?”

“那就好。” 她轻轻点头: “这样就不会让我觉得对不起天佑。”

放在她头顶上的那只手明显一顿。

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
愠怒一点点攀上靳见祈的心底,有一瞬间他甚至生出了想要将她杀死的冲动,他没有办法解释这种情绪从何而来,这股冲动却愈演愈烈。

这个女人似乎真的不怕死。

一股大力拽住了姜映柔的衣领,迫使她咽下未说出口的话语,她惊惧的瞪大双眸。

他只是道:

“对不起天佑的事情,只能有我喜欢你这一件吗?”

衣领的扣子一颗颗崩开。

她颤抖抬眸。

靳见祈眼底是能将人吞噬殆尽的阴沉: “我们来做一点更过分的事情,怎么样?”


姜映柔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。

她的肌肤暴露在闷热的空气中,瑟瑟发抖,汗珠顺着她的脊椎滑下,她身上那件衣服的已经完全湿透,被撕坏的一半掉落在地,还有一半黏在她的皮肤上。

“脱掉。” 靳见祈的声音从身侧传来,冷极了,让人毫无拒绝的余地。

姜映柔的指尖微微颤抖。

“需要我重复,还是需要我帮忙?” 靳见祈问道。

她即将面临被强暴的危险。

同一时刻,她看见他的身后站着整整齐齐一排人,他完全没有让那些人回避的意思,反而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,两人目光相撞,他低声道:

“说话。”

他倒要看看,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向自己服软。

水晶吊灯在头顶投下冷白的光,将书房内每一处棱角都照得分明。

靳见祈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,姜映柔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,她的膝盖已经发麻,脖颈却柔软地仰起,一点一点,朝他靠近。

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轻轻碰上了他的下巴。

那触感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,让靳见祈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。他垂眸看着这个女人———她在吻他。

他没有推开身下的女人,她直起上半身,笨拙的仰着头,嘴唇继续轻轻擦过他的脸颊,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,想尽办法的得到他的原谅:



白鸽溺死在喷泉中。

洁白的羽翼让水花泛起微微涟漪,姜映柔与喷泉擦肩而过,恰好瞥见了白鸽的尸体,不等再看第二眼,就听见有人唤她:

“姜小姐。”

是一个有些沙哑的男声。

她扭过头。

“靳先生这段时间要去缅甸,有一些生意只能在那里谈。” 阿恺手握方向盘,缓缓升上了车窗,低声道: “你也要跟着去。”

一声通知都没有,姜映柔直接被掳上了去机场的车。

奇怪的是,他们并没有解释靳见祈要带上她的原因,不过也没有必要,她完全没有拒绝的资格。

就跟主人出门要带上宠物一样,她只需要听话就行了。

--

辗转将近一天,终于落地缅甸。

鲜绿的棕榈叶将土黄色的道路遮挡大半,这里的阳光太过毒辣,抵在人的肌肤上能带来灼痛感,姜映柔蹲在路边,缓解中暑带来的头晕。

靳见祈见到她的时候,她神色恹恹,脸颊泛着被太阳暴晒过后的红,看起来难受极了。

果然是被娇生惯养的女人。

一只大手抬起她的下巴,她未来得及抬眸,一瓶矿泉水就浇了下来,他道:

“你怎么那么没用?”

她已经喝了不少水,现在把水浇在她身上,是为了给她降温。

水从她的发顶蜿蜒流下,滑过她的鼻梁,一滴滴从下巴滑落,她仰着头,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靳见祈。

他看着心烦,低声道:

“把眼睛闭上! ”

姜映柔阖上眼眸,纤长的眼睫毛在阳光下轻轻颤动,光影落在白皙的脸颊上浮动,所有人都有些意外,到现在为止,她连一句话都没讲。

不过,毫无征兆一样,她抬起了矿泉水的瓶口,水不再溢出,她轻声道:

“您也要喝水。”

她的声音很轻,又把矿泉水瓶往他的方向推了一下。

一阵挟裹着热意的风吹刮而来,水珠一滴滴从她的发丝坠落,他只是道:

“你在装什么?”

她的眼眸微微映出他高大的身影,他俯下身,轻声道: “你明明恨死我了,非要装出很善良的样子,自己不觉得恶心吗?”

姜映柔摇头, “我不恨任何人,也不觉得自己恶心。”

从始至终,她都没有以弱者的姿态与他对峙,声音平静: “我是一个善良的人,对谁都一样好。”

“好。” 靳见祈嘴角衔着一抹冷淡的笑意,道: “我看你究竟能善良多久。”

话音刚落,她的心底就开始涌起一阵极其不祥的预感。

下一秒,他就用力拽住她的衣领,她狼狈的往前一跌,他的指尖轻轻抚上她的颈脖,低声道: “我给你栓一条狗绳,你只对我一个人善良,怎么样?”

听见她的那句 “对谁都一样好”,靳见祈心底莫名烦躁。

要知道她之前可是有过一个男人的。

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他的亲弟弟,靳见祈能想象到她在他面前温柔似水的样子,那样子一定很贱,贱透了。

“不要。” 她轻轻摇头,眼底沉浮着几分不安。

“那以后就只能对我一个人这么好。” 他轻轻垂下眼眸,目光掠过她的脸颊,轻声道:

“听见了?”

汗水打湿姜映柔的后领,她只能轻轻点头。

短暂的休憩之后,一行人进入了一个靠近溪流的城镇,这里是他们的扎根点。

居民们全是本地人,皮肤晒得黝黑,妇女把长发盘在脑后,男人全都穿着草鞋,这个地方的民风看起来很是淳朴,难以将其与犯罪团伙联系起来。

小孩从树桩后探出头来,似是已经见惯了这些人,湿漉漉的眼眸里只有对她的好奇。

姜映柔看了一眼指示牌上的文字,奇怪的是,最上面是中文,写着 “依云” 二字,再往下是英语,最下面才是缅甸语。

依云,是这个城镇的名字吗?

目光一瞥,她看见有几个穿警服的人前来接应靳见祈一行人,他们可能是要谈一些事情。

姜映柔识相的没有跟过去,这时一个小男孩突然捧来了一片棕榈叶,她看见上面放着几块米糕,伸手拿了一块。

咬一口,清甜在舌尖漫延,她摸了摸他的头,轻轻说了一声:

“谢谢。”

小男孩笑了一下,露出了残缺的门牙,害羞的说: “好吃,妈妈做的。”

她压低声音: “你会说中文?”

他伸手挠了挠头,开始变得有些小心翼翼: “靳先生,找人教我们的。”

姜映柔扭头看向远处的人,他们躲闪的眼神中,除了不易察觉的悲伤之外,还带有一丝隐隐的畏惧。

看来这个地方已经被靳见祈的势力覆盖了。

况且靳见祈是什么人,他能掌控这个地方,靠的一定不是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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