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说梦话?
“乖宝。” 他声音低沉,带着几分无奈: “你梦见什么了?”
姜映柔缓缓睁开眼,那双往日灵动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。她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极了。
靳见祈让人拿来水壶,扶起她的头喂了几口水。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,他用手背轻轻擦去:
“梦见我了?”
她轻轻点头。
姜映柔很谨慎,随身携带紧急避孕药,趁着靳见祈出去,她将几颗药片吞了下去,再假装刚刚醒来很是口渴,让清凉的水把堵在喉间的药片冲了下去。
“明明你就在我身边,为什么我还会梦见你?” 她微微起身,抬手抱住了靳见祈的肩膀,埋首他的颈肩: “我不明白。”
他的大手轻而易举的将她纤细的腰身完全覆盖, “我能知道你的梦吗?”
她信手拈来的撒谎: “梦见我们结婚了。”
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倏然收紧。
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挤压得轻哼一声,她的声音本就娇软,这声轻哼几乎让人丧失理智,她只是道:
“大哥,我梦见我跟你,我们两个人结婚了。”
她以弟妹的身份喊他 “大哥”,嘴里却说着对不起他弟弟的话,怎么看都是一个坏透了的女人。
可最要命的是,他就是喜欢她,无可救药的喜欢她。
她是坏女人又怎么样,他要她心里只有自己,只爱自己一个人,他要把她占为己有。
“你在骗我。” 靳见祈咬上她脆弱的耳尖,肆意在她的腰上留下指痕, “你这个骗子,姜映柔,你就是一个骗子。”
“我不是骗子。” 姜映柔的目光撞上他翻涌着无尽情绪的眼眸,轻声说道: “我是你的妻子。”
他的心硬生生漏了几拍。
她说: “我也很早就喜欢上你了。”
真的?
靳见祈回想起他们初遇的那段时光,百思不得其解。
她只是道: “我刚来缅甸身体不舒服的时候,只剩下最后一瓶水,你把它给了我。”
他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真的会有人,在他所有的不堪和恶劣中看见那零星半点、施舍似的好意,甚至连善良都不算,还坚定不移的相信他是一个好人。
他觉得她傻得可怜。
同时也很想用力吻上她的唇,在她的唇瓣留下自己的齿印,用自己的方式宣泄他对她的爱意。
她看见他眼底灼热到极致的光亮,像是想要将她吞吃入腹,想起已经吃完的避孕药,轻轻将脸埋入他的掌心,阖上双眸,小声道:
“我好累。”
“那我让阿恺去准备车。” 他站起身,轻轻在她的发顶上落下一个吻, “我们回园区好好休息。”
姜映柔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力道轻得几乎感觉不到,却让他停住了动作,他的目光重新落回了她的脸上。
“不要。” 她耍赖似的说道: “你陪我。”
她不肯让他走。
他又怎么能对她说不。
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的身边,他的一只手感受着她温软的脸蛋,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,低声道: “你想去哪里?”
“我哪里也不想去。” 姜映柔像是在喃喃自语,黑发自她的身后散落,铺满了整个枕头,她轻声说: “有时候我担心自己会做噩梦。”
是啊,这些天的确发生了很多让她崩溃的事。
靳见祈妥协道: “好,那我们哪里都不去。”
时间悄然过去十四个小时,他们度过了安宁的一天。
他们只有彼此,她听他讲起他幼时的故事,她安静的听着,时不时会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