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察到,哥哥生气了,在宋寒洲那儿,江然是说不得的禁词。
门关上。
宋寒洲回头,和刚从浴室出来,穿着睡衣,发梢滴水,脸蛋因热气泛红的姜瓷四目相对。
姜瓷近视,平日习惯戴隐形,刚才洗澡,隐形取了,视线模糊,在宋寒洲视角,那双平日温和无波的眸子,这会儿潋滟着水汽,水雾腾升。
宋寒洲喉结微动。
姜瓷动了动鼻子,拧眉:“什么味道?”
“补药。”
宋寒洲声音有些意味不明。
“奶奶特地熬的,没敢倒,怕她老人家伤心。”
“补药?”姜瓷一时没想到那儿去,走到床头,取出金丝边眼镜戴上,看见那晚黑色不明物时,微微一愣,“这是要补什么?”
冷冽气息,突然逼近。
宋寒洲从背后抱住她,姜瓷生理性颤了颤,身后感觉到不一样的触感。
“补肾。”
宋寒洲嗓音低沉,沙哑。
姜瓷从没被他碰过,准确来说,她这二十三年,除了职业需要,都没跟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。
学生那会儿,倒是有过短暂的恋爱,但也就止于牵个手,一起上课,对方很快厌倦了她的沉闷性子,说了分手。
现在被宋寒洲紧紧抱住,姜瓷一时僵住,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相比起她的局促,宋寒洲显然自在许多,熟稔地扣住她腰,迫使她和他面对面着。
他纽扣散了两颗,锁骨突起,喉结滚动。
浑身散发着的冰凉气息,像浸人心骨的薄荷,有些凉,又有些蛊惑。
姜瓷气息微乱。
宋寒洲手指挑起她下巴时,姜瓷突然轻声:“小暖刚才提到江然,是因为她吗?”
宋寒洲动作停下,眸色微暗。
姜瓷:“你碰我的时候,是在想那个叫江然的女人,是吗?”
宋寒洲松开她腰。
距离拉远后,冷冷清清地看着她:“你在意?”
姜瓷脸蛋还留着余热,泛着红,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“这种事,我还是想跟喜欢我,我也喜欢的人做。”
宋寒洲低眉,提醒她:“跟我结婚,还在幻想会有别的爱情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