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回来的时候,景煜礼就在宫道上躺着了?
难不成……
他是故意的?
越想着他是故意的,姒锦便越觉得他现下所有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的。
今日不仅让她送了,还主动撑伞了。
果然,她就知道,前几日她都对他如此了,他难道还能铁石心肠的毫不动摇?
既然如此,今日就好好磨一磨他。
这边离长忧阁不算近,姒锦一边扶着他,一边关切道:“殿下,你能坚持回去吗?”
景煜礼没说话,那张本就发白的脸,这会儿在雨中更显得又冷又白。
他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那就好。”
等到了长忧阁后,姒锦将他扶到了殿中的软榻上。
她自己身上的衣裙现在还是湿透的。
这会儿还是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,似乎有些开始烫了。
“殿下,你好像发烧了。”
景煜礼单手托着侧脸,胳膊撑在案几上,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嘴真硬。
苦肉计都用上了,嘴竟然还这么硬。
姒锦脸上闪过窘迫和无助,唇瓣也被她咬的发白。
沉默了片刻后,她才红着眼睛说:“殿下既然还是不想见到我,那我就不打扰殿下了。殿下的脑袋似乎有些烫,记得将身上湿了的衣袍换下来。”
说完这话,姒锦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。
狗男人,好好治治他的嘴硬。
景煜礼的脑袋昏昏沉沉的,他早就习惯了这些病痛,发个热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毛病。
只是这个宫婢,似乎真的讨厌他了。
他原以为自己不会介意的。
可现下心中却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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姒锦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入夜后到了祈玄宫后便开始浑身发冷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