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头颅部分,有一个椭圆形的弧度,微微抬高,后面连接着一个小型浴池,水是流动的,专门用来洗头发用的。
薛蝉衣洗完身子,如平常一样躺在那玉榻上。
乌黑的青丝拢到后脑勺,然后就像平常那样闭着眼睛。
可是等待半天,毫无动静。
一睁眼,便看到谢轻尘勾着玩味的笑容。
顿时恼怒起来,她怎么忘记了,这个仰躺的姿势,凭她一人之力,是没有办法清洗头发的。
可她站起来弯着腰把头发没入洗发池里,不一会儿就觉得浑身难受,气的她大发雷霆。
“好了,这有什么可气的。”谢轻尘看够了笑话,走上前去,收拢起被她砸的乱七八糟的洗发器物。
双手勾在她的纤腰上,连推带哄的把薛蝉衣哄到了那玉榻上。
“你躺好就行了。”
葱白的手,在乌黑的发丝里出没。
头皮被指腹很有规律的摁压揉捏,非常舒适。
薛蝉衣装模作样反抗了一两次,就由着谢轻尘帮她洗头发了。
洗漱完毕后,她换上裙边绣着石榴花的白袍。
谢轻尘动作自然的帮她束紧腰带,目光瞥过那鲜红艳丽的石榴红,脸上浮出笑意:“从前还未拜入玄清宗的时候,你喜欢颜色鲜艳的裙子,可是入了宗门后,只要有外人在场,你就只肯穿白衣。”
他攥住那石榴红的裙摆,颇为高兴:“是为了要与我配成一对,才特意选的白衣吗?”
这厮脸皮竟然厚到如此程度!薛缠衣只觉得谢轻尘是眼睛瞎了。
她选择穿白衣,原因很简单,因为白衣可以彰显出她的清贵冷傲。
只是纯色的白衣穿在身上显得格外单调,她这才命令家中绣娘,在白衣上绣制各种颜色鲜艳的花朵或是鸟雀。
她的别出心裁也让她的白衣变得鲜活起来。
譬如她身上这身白衣,裙摆的石榴花璀璨如艳火。
在她行走间,裙摆摇曳,那一片片石榴花仿佛在她脚底绽放。
薛蝉衣拿上长宁剑,催促谢轻尘:“快点去见仙尊吧,省的他老人家等急了,回头又要怨我做事拖拉。”
果然,当两人来到鸿云仙尊的扶光殿后,薛蝉衣就被训斥了。
“半年以前,你领了个猎捕猫妖的任务私自跑下了山,猫妖没抓到,却是游山玩水,在外面胡混了大半年。”
“回来之后,就大动干戈,断了同门弟子的手臂,割了同门弟子的舌头,甚至还与尤氏三兄弟纠缠不清。”
鸿云仙尊端坐在高台之上,痛心疾首的望着自己的女弟子:“自你拜入我门下,就从没让我省过心,不过……”
话锋一转,鸿云仙尊掳着长胡子,眼中精光一闪,“听妙火说,你身负火属性的单天灵根,十五天便筑基成功?”
薛蝉衣连忙自信满满抬起头:“身为仙尊的亲传弟子,十五天筑基已经是给仙尊丢脸了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