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淳鱼嫁进镇北侯府之后,把那几名妾室赶的赶,暴揍的暴揍,周若虚就开始流连青楼,甚至把青楼女带回家羞辱妻子,闹得鸡犬不宁。
姜紫衣记得前世李淳鱼最后虽然有权有势,但气出一身病,小小年纪就呈现出油尽灯枯之相。
“舔狗……是啥?”李淳鱼问。
“以后慢慢跟你说,现在你就吃你的鸡腿。”姜紫衣感叹这俩孩子太难教了,恋爱脑肯定会遗传,李千聿那个恋爱脑就遗传给女儿了。
“哦。”李淳鱼勉强理解了这个词,接过鸡腿重新坐下来,仍旧不安,“可我若是不去打招呼,万一他看见我了……”
姜紫衣淡定说道:“他若眼里有你,自己会来和你打招呼,他若是眼里没你,你去了又能怎样?”
李淳鱼低头不语,李淳丰看姜紫衣的眼神极度赞同,又多了几分崇拜。
对!他早就想跟妹妹说这样一番话,可就是不知道怎么说,还是后娘聪明,把他想说的都说了。
“若虚,你瞧,那不是李淳丰和李淳鱼吗?”楼梯上传来嬉笑怒骂声。
“闭嘴!”紫袍少年脸上泛红,眯眸看了眼二楼雅间方向,他很确定李淳鱼方才看见他了,明明是要过来找他的,可不知为何又坐下了。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视而不见,真让人恼火!
“哈哈哈……若虚,狗皮膏药今天怎么不稀罕你了?”周若虚身边的几个纨绔大声调侃起来,根本不怕李淳鱼听见。
“咳咳!”周若虚走上二楼,领着一群纨绔经过姜紫衣她们这个雅间门口,目光扫过屋里三人,看见李淳鱼正在闷头啃鸡腿,显然很不高兴。
屋里的李淳丰和李淳鱼听见咳嗽声,都看向姜紫衣。
“吃肉吃肉!”姜紫衣给两个娃各装了一碗红烧肉,自己也大口吃起来。
周若虚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,见没人理会他,便扭头走了,一群少年也跟着他去了对面的雅间。
竹帘垂下,一个纨绔问道:“你们有没有看见方才和狗皮膏药坐在一起的那个小娘子,她是谁啊?长得倒是怪好看的!”
几个少年摇头不知。
“我好像在楼下看见恩远将军府的马车了,那女人会不会就是姜家那个小庶女?”一个少年问。
“想必就是她,”周若虚端起一杯茶,状似随意地吹着茶雾,“听闻临安王要娶她当续弦。”
“你们听说没有?那个小庶女是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才拿下临安王的!”
“对对!我也听说了,就是花朝节那天晚上,好像是对临安王用强了,临安王才不得不娶她。”
“呸!下作!”
“我还听说姜家那个小庶女小时候烧坏了脑子,”一个纨绔指指自己的脑袋,“这儿,不太正常。”
“我说狗皮膏药今天怎么不贴若虚了,原来是被傻子教坏了,哈哈哈……”众人敲桌狂笑起来。
笑声传到隔着一条走廊的对面雅间里。
“母妃,”李淳鱼拉住姜紫衣的衣袖,忐忑问道,“若虚哥哥以后会不会不理我了?”
“我感觉也有点过,”李淳丰也后悔道,“大家是邻居,低头不见抬头见,至少应该去打声招呼吧?”
周若虚年长他们五岁,再加上他人长得风流俊美,在京城纨绔中间向来是万众瞩目的焦点,身边追随者众多,李淳丰觉得也应该和此人保持友好关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