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犹豫了一下，发了个句号。
消息旁边立刻出现一个红色的感叹号。
消息已发出，但被对方拒收了
周砚辞的呼吸停滞了一瞬。
他被拉黑了？
不可能。
他退出聊天界面，点开通讯录，搜索"谢婉枝"——联系人还在。
他稍微松了口气，但那种不安感依然挥之不去。
"李总。"他突然开口，声音冷得像冰。
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被点名的中年男人赶紧凑过来："周总有什么吩咐？"
"你微信里有谢婉枝吗？"
李总一愣："有、有的，之前项目对接加的......"
"看看她的朋友圈。"
李总虽然不明所以，但还是乖乖照做。
他点开谢婉枝的朋友圈，划了几下："呃，她昨天发了一条，说新的开始，配图好像是沈氏集团的大楼......"
周砚辞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"给我看。"
李总战战兢兢地把手机递过去。
屏幕上，谢婉枝的朋友圈一览无余——
昨天：新的开始配图：沈氏集团大厦
十天前：团团，一路走好配图：团团的照片
每一条，他都看不到。
周砚辞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，李总的手机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"咔咔"声。
"周、周总......"李总心疼自己的手机，又不敢开口要回来。
周砚辞突然站起身，将手机扔回给李总，大步走出包厢。
走廊的灯光惨白，照得他脸色发青。
他再次点开自己的微信，找到谢婉枝的头像，点击"删除联系人"。
系统弹出提示：将联系人"谢婉枝"删除，同时删除与该联系人的聊天记录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