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蝉衣乔灵郎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薛蝉衣乔灵郎完结版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黑暗大荔枝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萧灵君哭笑不得,暗道蝉衣宝宝真是个祸水,简简单单一句夸奖,那谢轻尘的眼神就凌厉的直直朝他射来。目光中带着探究和警惕,谢轻尘平静的心绪又泛起阵阵酸水。片刻后,下定决心,朝萧灵君拱手笑道:“二师兄,斩杀你灵宠一事确实是我的错,这样,我用等同级的妖兽送给师兄做灵宠,以作赔礼,如何?”萧灵君正要开口说话,薛蝉衣抢先说道:“那就不必了,只要你诚心诚意道歉就可以了。”不知想起了什么,脸色变了变,忽然拉住谢轻尘的手,丢下一句:“二师兄,我们有事先走了。”两人手挽手,身影消失在密林尽头。萧灵君自他们二人远去后,懦弱的神情褪去,眼瞳乍然瞪大,忽然狠狠一掌拍在身侧的树干上。顷刻间,这棵大树灰飞烟灭。而那一边的薛蝉衣在离开密林后,毫不犹豫甩开了谢轻尘的手...
《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薛蝉衣乔灵郎完结版小说》精彩片段
萧灵君哭笑不得,暗道蝉衣宝宝真是个祸水,简简单单一句夸奖,那谢轻尘的眼神就凌厉的直直朝他射来。
目光中带着探究和警惕,谢轻尘平静的心绪又泛起阵阵酸水。
片刻后,下定决心,朝萧灵君拱手笑道:“二师兄,斩杀你灵宠一事确实是我的错,这样,我用等同级的妖兽送给师兄做灵宠,以作赔礼,如何?”
萧灵君正要开口说话,薛蝉衣抢先说道:“那就不必了,只要你诚心诚意道歉就可以了。”
不知想起了什么,脸色变了变,忽然拉住谢轻尘的手,丢下一句:“二师兄,我们有事先走了。”
两人手挽手,身影消失在密林尽头。
萧灵君自他们二人远去后,懦弱的神情褪去,眼瞳乍然瞪大,忽然狠狠一掌拍在身侧的树干上。
顷刻间,这棵大树灰飞烟灭。
而那一边的薛蝉衣在离开密林后,毫不犹豫甩开了谢轻尘的手。
“那个丑八怪长的那么恶心,入门那么久还能被你超了去,这么一个废物,他凭什么收你送的灵宠!”
“以后不要再提什么赔礼的事了,他那条大蛇私自暴动,害我受了惊吓,我没找他要赔礼就不错了。”
谢轻尘神色古怪看着她:“我还以为你与二师兄很相熟呢,二师兄不是去过春归峰好几次吗。”
薛蝉衣差点翻白眼:“谁和那个丑八怪相熟了,是他不要脸往我身边凑,就他那副尊荣,那个资质,那种家境,也配让我高看他?”
“我不过是支使他做些粗活脏活罢了,他在我眼里,和家中那些老奴没有任何分别。”
话是这样说,可是她真实意图其实就是不想让萧灵君白得一个六级妖兽灵宠。
萧灵君是她一直想除之而后快的人,若他得了六级灵宠,实力大增,岂不是给自己添麻烦。
所以刚才她才突然把谢轻尘拽走的。
谢轻尘心中一块石头落地,心底蕴藏的那点酸水忽然就没了。
说来也是好笑,方才,他见萧灵君与蝉衣说话时,神态平常,口吻一点都不疏离,下意识误以为他们二人私底下有什么来往呢。
“不过二师兄为人正直憨厚,他从前也是耀眼夺目的天骄,还曾是宗主的亲传弟子,你即便厌恶他,也不能做的太过分,明白吗。”
薛蝉衣却是懒得理会谢轻尘的叮嘱,她一心想回去练剑,敷衍的点点头转身就要走。
迈出去不过半步,就被一双手臂从后面拦腰抱住。
用力之大,勒的都要窒息了。
薛蝉衣连忙大吼:“谢轻尘!”
头顶传来轻轻的嗤笑声,谢轻尘声音幽幽的说道:“蝉衣,以后退亲两个字,再也不许提了。”
这种命令式的口吻,让薛蝉衣十分不痛快。
她觉得谢轻尘抱着她不放,为的就是拖延她练剑的时间。
这个野种,大概是嫉妒她的天赋,生怕她以后会变强吧。
她努力转过脸,去观察谢轻尘的面色。
余光里,依稀间看到那双乌黑的眼眸底色,仿佛在酝酿着言不清的风暴。
薛蝉衣本来想继续冷言冷语几句的,可是看到谢轻尘的眼神后,不禁脚下一软,慌忙改了口。
“我今天提退亲,都要怪你,你把我气晕了,我才会口不择言的。”
“以后看你表现。”
谢轻尘垂眸看她,神情冷静,甚至放开了对她的桎梏。
薛蝉衣一朝得了自由,连忙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。
“薛师妹,我新摘了些瓜果送来给你品鉴。”
萧灵君轻轻把果篮放在临窗的梅花案上,有些羞赧,“那师妹找我是有什么事吗?”
随手拿起一颗饱满的橘子,指尖刺破橘子皮的那一刻薛蝉衣才笑着说道:“就是单纯想念二师兄了,并没有什么事。”
一句简单的戏言就成功的让萧灵君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薛蝉衣暗骂这个窝囊废没出息,剥完一颗橘子,随手塞给了萧灵君,想以自己尚未洗漱为由把人给打发走。
而这位废物二师兄拿到了她的橘子后,惊动的浑身颤抖,努力了好几次,才终于开口说道:“薛师妹,昨天你在青溪峰的事,我都知道了。”
“你似乎对那颗六转血颅珠很感兴趣,我,我虽然不才,但也会努力为你寻来这等灵宝的。”
“二师兄有心了。”那尤氏三兄弟皆是金丹大圆满境界,如此强横实力也是九死一生才获得六转血颅珠。
而萧灵君只是一个金丹圆满期的修士,若是让他去夺血颅珠这样的灵宝,和送命有什么分别?
薛蝉衣内心窃喜,她正发愁怎么弄死萧灵君。
她并不蠢笨的,相反,她觉得自己甚为聪慧。
这个萧灵君曾经是宗主红鸾仙尊的亲传弟子,虽然后来又被剥夺了亲传弟子的身份,但到底与宗主有过一场师徒情谊。
曾经耀眼夺目的天才一夕从云端跌落泥潭,宗门内部,人人都可在背地里奚落这位二师兄几句。
但若是真的要了他的性命,那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。
薛蝉衣背后虽然有家族和未婚夫撑腰,但人在玄清宗门下,总要看宗主脸色行事。
若是让萧灵君自己葬送性命,她半点血迹不沾,那就完美了。
柔丽的眉眼一转,一个毒计涌上心来。
“二师兄,你真能为我寻来像六转血颅珠那等的灵宝吗?”
她低声喃喃道:“那样的灵宝极难取得,若你真有那样的实力,我就可在爹娘面前提起你的名字了……”
她故意说出这等引人遐想的言语,激起对方的获胜欲。
萧灵君握紧了拳头,甚为激动:“薛师妹,为了你,我愿意赴汤蹈火!肝脑涂地!”
“二师兄切勿逞强,这天地间的任何灵宝,在我心里,其实都比不得二师兄的安危重要。”薛蝉衣伸手环住萧灵君的肩头,眉目柔和暧昧。
萧灵君激动的指尖发抖。
蝉衣宝宝撒谎的功力越发深厚了,表情也做的很完美。
此刻的蝉衣宝宝心里一定很得意吧,她以为自己可以把旁人哄的团团转呢。
可惜,她这点浅薄的心机实在是低劣的令人发笑。
萧灵君撕开一瓣橘子,故作忐忑的送到蝉衣嘴边:“薛师妹,这个橘子真的很甜,你尝一尝吧。”
“可我还没漱口。”薛蝉衣想要婉拒。
但是该死的萧灵君竟然直接把那瓣橘子怼她嘴边了,她一张嘴,对方就得寸进尺把橘子塞进了嘴里。
若不是念在红鸾宗主的薄面上,以薛蝉衣的脾气,早想法子弄死这不长眼的混球了。
眼下先忍下这口怒气吧。
对方送橘子的两根手指不知为何一直没收回去,她轻轻咬住橘子的时候,舌尖不小心扫过对方的指腹。
薛蝉衣没有留意这点小事,只想快点把这人糊弄走,一双含情眼似笑非笑的望着萧灵君,点头道:“确实很甜,二师兄,今日我还要接见贵客,需要准备一番,你若是无事,就先行离去吧。”
话音落地,就感觉到一股寒意袭笼全身,接着就听见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。
“薛师妹,你方才微笑的模样,最好还是不要在外人面前暴露出来。”
容易被吃掉。
薛蝉衣却已经不耐烦了,又哄着说了两句好听的话,这才把萧灵君送走。
一番洗漱后,等她再穿戴完毕,恰好收到娘亲的传信纸鹤。
“蝉衣,我已到玄清宗附近,此番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,就不登门拜访了,我已经命令枯骨上人等候在山脚下,你自己下山去见枯骨吧。”
正巧薛蝉衣也不喜欢娘亲来玄清宗,毕竟娘亲的身份不一般。
作为登洲薛家的家主夫人,娘亲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着薛家的意志。
一旦公开现身,就意味着要和玄清宗长老们会面寒暄。
届时长老们一定会想方设法从娘亲口中套出父亲的真实境况。
“也不知道父亲的实力有没有更进一步呢。”
纸鹤在虚空中碾碎,薛蝉衣什么也没带,用了飞行遁符,快速来到山脚下与枯骨上人汇合。
枯骨上人从外貌看,是个年迈老者,满头白发,脸庞长的很普通。
但是那两只白霜似的眼睛却很惹人注目,因此,枯骨上人喜欢戴着大大的兜帽,把自己的上半张脸遮住。
枯骨上人见到薛蝉衣,微微拱手:“拜见大小姐。”
“七伯伯,快快带我去见娘亲。”别看薛蝉衣在外人面前冰霜高傲,但是到了父亲的亲卫跟前,她还是那副灵动的娇娇模样。
枯骨上人是化神初期的实力,化神期的修士已经有了踏空遁形的能力。
须臾过后,二人便到了一处热闹城镇的茶楼上。
前方桌椅上坐着一位风姿卓绝的美人。
薛蝉衣娇矜的喊一声:“阿娘。”
薛蝉衣的娘亲名叫贺子玉,年轻的时候,容貌冠绝十九洲。
她是个传奇人物,虽有无边美貌,却天生废灵根,然而她却在二十七岁那年嫁给薛家家主薛北涯。
婚后第三年,也就是在她三十岁那年,才生下薛蝉衣这个唯一仅有的女儿。
时光荏苒,又过去十九年,而今的贺子玉依然风华正茂,浅浅一笑,让桌上摆放的芙蓉花都失了颜色。
“蝉衣,坐过来,让阿娘瞧瞧你。”
薛蝉衣坐进了娘亲怀里,娘亲的手抚摸着她的眉梢。
“怎么眉梢眼角间凝着愁容,玄清宗上下,还有人敢找你的麻烦吗?”
薛蝉衣摇摇头,与阿娘说了几句话后,忽然问出了心底的疑惑:“娘,我与谢轻尘的婚约,是爹爹仗着实力,强行逼迫谢轻尘答应的吗?”
此间茶楼已经布置了隔绝法阵,确保这里的一切不会泄露。
枯骨上人也遁走不见,只有母女二人在此处。
娘亲眼底的笑意逐渐冰冷,“过程不重要,结果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真是没想到一顿饭吃的自己七上八下。
要不是看到萧灵君还有利用的价值,她才懒得虚以委蛇呢。
隔天一大早她就催促萧灵君出发。
两人共乘一把飞剑。
今日的萧灵君衣裳鲜丽,遮住脸的话,也是一副气宇轩昂的公子哥风姿,只是可惜……薛蝉衣不动声色的把视线从那张脸上移开。
飞剑御行有风,萧灵君便用宽大的绣袍遮在薛蝉衣脸前,自嘲的笑道:“薛师妹是不是被我这张脸吓到做噩梦了?”
薛蝉衣连忙心虚否认:“没有,二师兄心地纯善,不要在意外表,外貌只是一副皮囊,仅此而已。”
萧灵君大为感动的样子,眼眶微微泛红:“薛师妹才是真正的心地纯善之辈。”
薛蝉衣顿时脸颊涨红,她总感觉萧灵君是在阴阳怪气,她和纯善可扯不上一丁点关系。
可是对上萧灵君那无比诚挚的眼神后,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。
“长的丑就算了,眼睛还瞎了!呸,哪只狗眼能看出我纯善了,明明之前才一脚踹死过你的一只灵宠呢。”
薛蝉衣在内心暗自窃语,对萧灵君越发的鄙夷了。
“其实二师兄若不是被离火灼烧,如今的境遇怕是早就一飞冲天了吧。”薛蝉衣突发好奇的问萧灵君,“我听说二师兄天赋极高,当年是被玄清宗的宗主红鸾仙尊收为亲传弟子的。”
“据说二师兄生来额前便有一朵红莲,喜欢着红衣,拥有夺天地造化的俊美,当年也是横空出世,名声赫赫。”
“谁知十年前你在秘境遭到暗算,受了离火灼伤,不仅毁了丹田,就连容貌都毁去了。”
“你从前那样风光,后来落到人人可辱的境地……”
薛蝉衣咬了咬牙,有点代入了自己,“你真能接受这份落差吗?”
头顶传来一声轻笑。
萧灵君高出她半个头,清艳的眼眸微微掠起,浓密的长睫微微下垂,交织成一道网,将薛蝉衣网在其中。
“这都没什么的,是我实力不够,运气不佳,能从秘境里苟活下来,已是我天大的福分了。”
闻言,薛蝉衣眉头紧锁,换做是她,她绝对会痛不欲生,不说修为倒退,道基受损,单单是容颜尽毁,她都承受不住。
如果她有朝一日落到了如今萧灵君的处境,没有了名声,没有了地位,没有了容貌,她一定不会苟活!
“呵呵,二师兄性情豁达。”薛蝉衣言不由衷夸了一句。
萧灵君这呆子好像听不出她在阴阳怪气,竟然还傻乎乎的回答:“是薛师妹谬赞了,被逼到绝境,若是想要活下去,就只能强行让自己豁达。”
“其实那些流言蜚语指指点点,只要自己不去在意,也没什么的。”
“薛师妹,这一次回宗门,还请薛师妹也能像我一样,心胸豁达开朗一些。”
萧灵君故意如此这般提醒薛蝉衣,自然不是让她不去管那些流言蜚语。
以薛蝉衣骄傲自大的性格,她一旦知道有人说她坏话,肯定会发火。
“特别是青溪峰的尤氏三兄弟,他们说等你被谢师弟退亲了,就……”
“尤氏三兄弟?”薛蝉衣对这三人隐约有点印象,他们兄弟三人来头似乎还不小呢,还曾经几次三番骚扰她。
更是偷盗过她的发带和随身首饰,被谢轻尘揍的根骨俱裂,再也不曾在她眼皮底下现身过。
“那三个不要脸的小贼想对我做什么?”
萧灵君小声说道:“他们三兄弟想纳你为灵侍。”
所谓灵侍其实就是妾室姨娘。
薛蝉衣果然被激怒:“无耻狗贼!安敢如此辱我!”
萧灵君有些哭笑不得,他的蝉衣宝宝是怎么长大的?
一点心机和城府都没有。
那尤氏三兄弟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,三人的天赋又是极高,不出意外,将来也会是一方英豪人物。
对于这等人物,稍稍有些心机的都会想要拉拢他们。
可是薛蝉衣却完全凭着自己的喜好胡作非为,她丢掉的发带和首饰被那尤氏三兄弟捡了回去,无意间被她发现。
便不给尤氏三兄弟解释的机会,带着自己的未婚夫谢轻尘就杀去了三兄弟的青溪峰。
谢轻尘以一敌三,把尤氏三兄弟打的溃不成军,那一战,连宗主都被惊动,几个人也都被罚禁闭。
始作俑者薛蝉衣却是什么处罚都没有。
细细回想,薛蝉衣这些年作威作福,横行霸道,可是每一次追究责任,她都能顺利躲过。
其实不是她运气好,而是宗门内部皆知她是个废物。
一个废物是不配被当做靶子针对的。
薛蝉衣还在气愤那尤氏三兄弟的狼子野心,骂道:“那三个无耻小贼算个什么东西,竟敢妄想碰我,我这就去给他们一顿教训!”
气鼓鼓的脸颊晕染着两团粉霞,萧灵君的心跳忽然如擂鼓,一时看痴了,怕被瞧出端倪,连忙闭上眼睛,再也不敢多看。
尤氏三兄弟这件事,是萧灵君故意提及。
他对这三兄弟颇为忌惮。
三兄弟实力不俗,不过并不被他看在眼里,他忌惮的是三兄弟对薛蝉衣的一片痴心。
实在是可恨的很!
蝉衣宝宝只能他一个人觊觎,那三兄弟算什么狗屁!
他甚至于想过暗杀掉尤氏三兄弟,可那三兄弟却有自己的保命手段,实在是不好杀。
没办法,只能激怒薛蝉衣,只要薛蝉衣主动再作几次死,再出面羞辱尤氏三兄弟几次,那三兄弟的痴心就会慢慢消磨掉。
薛蝉衣浑然不觉身旁之人的那些阴暗心思,满脑子都被退亲两个字填满了!
可恶,谢轻尘怎么可能会退掉他们的亲事呢。
从前她还是个废物的时候,谢轻尘就对她千依百顺,如今她不再是个废物了,谢轻尘更加没有了退亲的理由。
只要她勤加修炼,将来不仅能跟上谢轻尘的步伐,甚至还会超越谢轻尘。
哼哼,等到她功成名就了,她就主动向谢轻尘退亲!
退亲不是不可以,只是必须由她先提。
她要告诉世人,主动权永远在她手里,她永远不会成为首先被放弃的可怜虫。
萧灵君看她目光闪烁,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,伸出一只手,虚虚环住她的纤腰。
“薛师妹,当心,我们马上就到玄清宗的外门了。”
祥云映掩之下,是连绵不绝的群山。
玄清宗是中域三宗之一,宗门创立已有三万年之久,宗门底蕴深厚。
宗内大大小小共有九百多座山头。
薛蝉衣还惦记着尤氏三兄弟那笔账,便对萧灵君说道:“直接带我去尤氏三兄弟的青溪峰。”
宗内上空禁止飞行,所以二人到了外门后便下了飞剑。
随后萧灵君又拿出两张移步符,带着薛蝉衣去找尤氏三兄弟的晦气了。
而薛蝉衣在落地玄清宗外门的那一刻,就立即给谢轻尘发去一张纸鹤。
“我回来了,速速滚过来见我!”
说罢,凑上去,在对方的眼角周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,然后又吻在了他颤抖的眼睫上。
“我现在的样子明明就很丑。”萧灵君垂下眼眸,“若论美貌,如今的我是比不过谢师弟的。”
“萧师兄,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,你就是最好的。”虽然明知道薛蝉衣是在撒谎骗人,可是萧灵君还是大喜过望,心跳骤然加快。
薛蝉衣又无比宝贝似的握住他的手,叮嘱他:“萧师兄,崖底危险,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呀。”
哄来哄去,最终也只是想叫他去送死而已。
萧灵君很清楚薛蝉衣的心思,不过他转念一想,心里也有了个主意。
“薛师妹你先回殿中休息,我这就去崖底替你找回那把剑。”
萧灵君一副备受鼓舞的样子,提着自己的竹剑,缓缓飞下山崖底部。
崖底密林野草丛生,神识展开,立刻就与那只六级妖兽锯齿虎对上。
可以他化神中期的修为,那只六级小老虎,连近他身的资格都没有!
他很快就找到了蝉衣掉落的剑,却没有立刻回去复命,而是故意用竹剑,在自己身上砍出几道伤口。
又用神识逼迫这里的几只妖兽在身上留下咬痕,造成一副身受重伤,奄奄一息的样子出来。
他知道蝉衣骨子里天然就带着冷漠自私的血液。
可是天生冷漠不代表断情绝爱。
他相信,只要锲而不舍的做出牺牲,总有一日,会在那个狠心绝情的女人心上,留下一道道无法泯灭的痕迹。
春归峰的寝殿里历经了一日一夜,薛蝉衣从开始的焦急等待,慢慢变成了心虚亏欠。
她掰着手指头,喃喃自语:“这都一天一夜了,估计那只锯齿虎已经把萧灵君给吞了吧。”
“这下好了,没人知道我灵根的秘密了。”
心里自是无比开心,不过闭眼调息时,眼底会不自觉浮现出萧灵君的那双眼睛。
那幽静的湖水一般的眼睛,安安静静的望着她,没来由的就让她心虚起来。
闭了闭眼,有点委屈的开口自语:“又不是我逼着他去崖底的,是他自告奋勇去的,他死了和我有何干系?”
安慰了自己几句,心间萦绕的那点愧疚,也立刻烟消云散,她喜笑颜开的推开门,准备去找谢轻尘。
只是门推开后,才发现有道身影正匍匐在门旁不远处。
可以嗅到很浓烈的血腥气,看其身形,好似是萧灵君。
薛蝉衣神色复杂的蹲下身,扒开覆盖在他脸颊上的头发。
果然是伤痕累累的萧灵君。
他白色的道袍被荆棘刮烂,上面还染着血迹,破布条一样挂在身上。
再看他手腕脖颈还有脚骨,都有妖兽留下的齿痕。
薛蝉衣的视线最后定格在他攥紧的左手上。
萧灵君的左手同样鲜血淋漓,死死攥着一把长剑,那正是薛蝉衣的长宁剑。
“萧师兄,你伤势很重啊。”
薛蝉衣打量片刻,这才幽幽的开口。
但也只是嘴巴上动动口,并没有掏出丹药替他疗伤的意思。
崖底那只六级妖兽居然都没咬死这个废物二师兄,真是太可惜了。
下次该找什么机会杀掉他呢!
薛蝉衣一边觉得奄奄一息的萧灵君可怜,一边又情真意切的想要杀死他。
没办法,谁让这位二师兄恰巧知道她的秘密呢。
在她沉思忧虑间隙,萧灵君睁开眼睛。
湖水为底色的漂亮眼睛倒映出薛蝉衣杀机乍现的那一幕,萧灵君很难过,卖弄了这一出苦肉计却没赚到什么同情。
她自从拜入玄清宗后,在宗门里,可是人人交口称赞的,人缘好的不得了。
只有薛蝉衣一个人,对她敌意特别大。
“薛师姐,”随云踌躇了一小会,慢慢的把谢轻尘送给她擦汗的手帕放到前方的石桌上。
“以后谢师兄给我的东西,我一律不要,请薛师姐不要再讨厌我了。”
薛蝉衣的眼睛盯着面前的手帕,终于抬起眼皮,缓缓望向随云。
这是她第一次直视这个新入门的小师妹,容貌她不予评论,是个美人,可那又怎样,人虽然是美的,但是心却是歹毒的。
对方三言两语总是故意说一些暧昧的话,诱导她误解对方与谢轻尘的关系。
这样做有什么好处?
她确实会因为这些话而生气,可她生气的原因也很简单。
她只是不愿意让旁人沾染自己的东西!
她对谢轻尘有一种独占欲。
薛蝉衣默默的看了这位小师妹几眼,目光中带着戏谑。
随云也察觉到她的蔑视和戏弄,心里更是万分委屈。
在谢轻尘端着茶杯出来时,抹了抹眼泪,转身离开了。
“真有意思。”薛蝉衣揭开灵茶的盖子,香味四溢,她抿唇一笑,对谢轻尘说道:“那个叫随云的,她恨我。”
“恨?”谢轻尘听到这个词,心头没来由的一跳,随即笑道:“你怎么会这么想,恨一个人,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”
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薛蝉衣,“讨厌一个人很容易,恨一个人,很难很难。”
“恨一个人没有很难吧。”
在薛蝉衣这里,一个小小的理由就足够让她去恨一个人了。
譬如在她初次听到随云这个名字时,她就恨上这位小师妹了。
谢轻尘勾了勾唇角:“对你而言确实不难。”
但是对他而言,去恨薛蝉衣很难很难,即便有生母的血海深仇横挡在他们中间,他仍然需要找无数个理由来支撑起这份恨意。
面前的灵茶温度正适宜,薛蝉衣轻抬手臂,将茶水一饮而尽。
白皙如藕玉一般的手腕从袖摆浮现。
皓腕那层玉肌上的指痕就这般直白的闯进谢轻尘的视线中。
自从他们订下婚约后,谢轻尘虽然恨薛氏那一家子,可是每每面对薛蝉衣,恨意里就不自觉夹杂了其他的情愫。
他对薛蝉衣的恨,从来都不是对薛蝉衣赶尽杀绝,而是渐渐演变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掌控欲。
他放低姿态,对薛蝉衣百般呵护,为的就是让薛蝉衣越发的依赖他。
若不是顾及到修行,他甚至都想每时每刻呆在薛蝉衣身边,照顾这个娇娇女的饮食起居,让这个娇纵跋扈的女人,永远都离不开他!
先前尤欢只是轻轻触碰薛蝉衣的手腕,他都有些难以接受,现在突然看到这些青紫色的指痕,他心中更是骇浪翻天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薛蝉衣放下茶杯,一抬眼,发现谢轻尘脸色臭的像黑色的大石头,眼睛正死死盯着她的皓腕。
她余光一瞥,看到了手腕上的指痕,哦了一声,不是很在意的说道:“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坠下悬崖,萧师兄恰好看到,把我拽了上来。”
“这些指痕,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吧。”
谢轻尘脸色更差了,声音颤抖:“萧师兄?是萧灵君师兄吗?你何时与二师兄这般亲近了。”
他这质疑的口吻颇有种抓奸的意味,薛蝉衣再傻也听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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