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砚直接挂断,点开勿扰模式,并将手机屏幕倒扣在桌面。
江雾惜假装没察觉,还表现的沉浸在讶异和悲伤里。
她擦掉泪,用通红的眼看着傅时砚,说:
“钱您不用给我。林家给我的报酬远超任何毕业生的起步工资,我自己慢慢还可以解决。分手的事....麻烦您帮我直接转告楚放吧....”
她微抬下巴,不让泪落下,紧紧闭着嘴巴,把苦涩和委屈全部吞下。
半晌,她说:“我同意。”
傅时砚被她泛红的眼尾弄得心不在焉。
他的脑子里全是那几晚梦里她在自己身下动情时的脸,此刻仿佛重叠在一起。
他后知后觉的问:“...同意什么?”
问完才意识到,她说的是同意分手。
傅时砚抬手压了压太阳穴。
怎么每次和她在一起,结果总是会被转向一个始料未及的方向?
他一开始叫她来是打算说什么来着....?
傅时砚下意识递给她一张纸巾,像难以呼吸一样松了松领带。
“这是你们之间的事,你自己去说。我今天叫你,是想和你聊聊那天的赌局。”
他盯着那双通红的兔子眼,脸上是真的带了点好奇和探究,问道:
“你到底是怎么赢的?没有人能第一次玩,就能这么精准的控制手中的牌是21点。”
江雾惜没说话,直接问傅时砚要了一副牌。
她才刚刚哭过,鼻尖和眼下都红红的,显得有点可怜。
但她的手刚碰到牌,一副最普通不过的扑克仿佛有了生命,先是流水一般从左手流向右手,又唰的齐齐变换成各种形状。
洗牌的技术完全不亚于那天的傅时砚。
傅时砚的视线并没有跟着牌在动,而是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,显得过于专注了。
“我曾在赌场工作过。”
江雾惜一边说一边给傅时砚和自己发牌。
“妈妈生病需要很多很多钱,家里的房子已经抵押了,我没有办法,只能去借高利贷。还不上的时候,他们让我选,是去夜总会陪酒还是去赌场当荷官。”
她的声音平静而缥缈,仿佛在叙述别人的人生。
“我选了赌场。”
傅时砚倏然抬眼看向她,只见江雾惜把所有牌开了,四个八。
而他的手里,是四个A。
熟练到令人惊艳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