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回来了。”
郑蓉蓉听见开门的声音，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李达回来了。
她和李达是同学，只是后来她怀孕了就退学了，搬进了这栋筒子楼里一边养胎一边照顾李达，两人对外说他们是夫妻，没有人提出疑问。
“过来帮忙把菜端桌子上去。”
郑蓉蓉把菜盛到盘子里，放到一边去，刷了锅，往锅里倒了油，将打散的鸡蛋倒进锅里。
滋啦滋啦。
“你今天的回来的迟了一些？”
“老师把我留下来说了一点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郑蓉蓉一直在忙着灶台上的事，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看李达一眼，要不然就能发现他脸上复杂又愧疚的表情。
李达随口扯了一个理由敷衍过去，走到郑蓉蓉身边亲了她一口。
筒子楼的厨房是公用的，厨房里还有其他人在炒菜。
“哟，两个小年轻嘞真是奔放，我还在这里呢就亲上了。”
邻居看见亲密的两人笑着打趣道。
郑蓉蓉羞红了脸，气恼地回身捶了李达一拳，“你干嘛呢。”
李达呵呵一笑，摸了摸她的肚子，把菜端回自己屋里。
李达走后，邻居大娘看着郑蓉蓉的肚子说道：“蓉蓉啊，你这肚子也太大了，是不是怀了双胎啊，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了。”
郑蓉蓉微笑说道：“找人看过了，肚子里就一个。”
邻居有些话要说，碍于身份不合适到底是没说出口。
“你都要生了，你婆婆怎么没来照顾你？”
“我婆家在京市离得远，两老也要上班，等我生的时候会来海市。”
“都这时候了还上什么班，蓉蓉啊你长点心吧，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天天洗衣做饭，伺候男人。你男人也不体贴你，回来的越来越晚了。”
“他忙。”
郑蓉蓉的声音很轻。
“你都要生了，什么事情能比老婆生孩子重要。”
邻居又唠叨了几句，端着炒好的菜回去了。
郑蓉蓉站在灶台前发呆。
“蓉蓉，你在想什么，鸡蛋糊了。”
李达赶紧把锅拿开。
郑蓉蓉回过神来，看着李达的眼神晦暗不明。
“李达，你今天是在学校吗？”
“是啊。”
李达把鸡蛋盛出来，把糊了鸡蛋挑出来扔进垃圾桶里。
“李达，你把咱们的事和家里说了吗？你爸妈是怎么说的？”
“说了，他们说等你要生了就来海市。”
又是这套说辞。
郑蓉蓉都听烦。
从在一起到怀孕，她从来没有见过李达的家人，以前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，直到今天遇见一个奇怪的人，给了她几张照片。
照片上，一个打扮时髦的漂亮姑娘挽着李达的手在逛商场。
姑娘笑得很开心，偏着头和李达说着什么，眼里有着幸福的泡泡。
李达也偏着头，没有看镜头，但两人的氛围很好，一看就是相处的很愉快。
两人回到房间，李达坐一把矮凳子，郑蓉蓉大着肚子只能坐高凳子，她居高临下看着低头吃饭的李达。
“李达，在生之前咱们先去把证领了吧。”
李达拿着筷子的手一僵。
“等我毕业再说吧，领不领证就那样，一张纸能证明什么，”
“能证明很多事情，没有那张纸你在法律上就不是我的丈夫，要是在古代咱们着叫无媒苟合。”
“胡说什么，快吃饭。”
李达不耐烦的用筷子敲了敲碗边。
“我和你在一起就让你这么丢脸吗？为什么我一提领证你就这么烦，找各种理由推脱，你是不是在外面还找了一个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