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婉枝周砚辞的现代都市小说《京圈疯批大佬抢婚后跪求妹宝回头前文+后续》,由网络作家“难欢而已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《京圈疯批大佬抢婚后跪求妹宝回头》内容精彩,“难欢而已”写作功底很厉害,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,谢婉枝周砚辞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,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,《京圈疯批大佬抢婚后跪求妹宝回头》内容概括:【伪兄妹\/疯批野痞混不吝京圈太子爷✖敢爱敢恨(有马甲)坚韧红玫瑰✖\/追妻火葬场\/极限拉扯\/上位者低头\/相爱相杀\/反转】“谢婉枝,你妈是贱人,你也一样。”周砚辞是个混不吝,他冷眼看着这个新来的继妹,眼底淬着毒。他早查清——是她母亲害得他母亲疯癫半生所以,他恶劣地勾着她的心,看着她小心翼翼讨好他,再狠狠碾碎她的天真那夜,她红着眼把自己献给他,却不知他根本滴酒未沾“想跟我在一起?”他捏着她的下巴冷笑,“行啊,但我们的关系,永远见不得光。...
《京圈疯批大佬抢婚后跪求妹宝回头前文+后续》精彩片段
意识模糊间,谢婉枝抓起冰桶浇在自己头上。
冷水顺着发梢往下滴,衬衫湿透贴在身上。
整个酒吧突然安静,连音乐都停了半拍。
“合同明天寄到贵司。”她抹了把脸,“细节法务部会对接。”
王总愣在原地。
谢婉枝转身就走,湿鞋子在地毯上留下深色痕迹。
路过二楼时,她听见沈玥撒娇的声音:“砚辞,她瞪我...”
“随她。”周砚辞的声音带着醉意,“反正快滚去东南亚了。”
洗手间镜子里的女人妆都花了。
谢婉枝用冷水拍打脸颊,手腕上还留着王总的指印。
隔间里传来冲水声,两个女生边补妆边议论:“看见没?周少根本不管她。”
“早说了是倒贴...”
“明天公司又有好戏看了...”
谢婉枝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她掏出手机想叫车,却发现电量只剩3%。
走出卫生间,却发现王总竟然在外面等着她!
谢婉枝下意识后退两步,后背抵上冰冷的瓷砖墙。
王总肥厚的手掌已经撑在她耳侧,酒气喷在她湿漉漉的领口:"谢总监这是故意把自己弄湿?"
手机在掌心震动两下,自动关机了。
"王总。"她强迫自己抬头直视对方,"华辰和隆盛的合同还没盖章。"
"那破合同值几个钱?"王总的手指卷着她一缕湿发,"周家把你当条狗养了几年,现在不也要扔去东南亚?"他突然掐住她下巴,"不如跟了我……"
谢婉枝猛地抬膝,却被对方早有防备地挡住。
王总狞笑着扯开领带:"周砚辞就在楼上,你猜他会不会——"
"谢总监?"陌生的男声插入,"沈氏的林总找您。"
穿深灰西装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,胸卡显示是沈氏集团的人。
他不动声色地隔开王总,递来纸巾:"您衬衫脏了。"
谢婉枝接过纸巾时手指发抖。
对方的手很稳,无名指戴着素圈婚戒,袖口别着对低调的黑玛瑙袖扣。
她记得这个人——沈氏太子爷的特助程淮。"
伪兄妹/疯批野痞混不吝浑身上下嘴最硬京圈太子爷(有马甲)✖敢爱敢恨(有马甲)坚韧漂亮红玫瑰✖/追妻火葬场差点连门都找不到/顶级豪门兄妹极限拉扯/上位者低头/相爱相杀/高能反转/男女主超酷双马甲
男主一定是洁,女主是不是看各位观众大爷们的想法了(⑉°з°)-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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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爱,是互相折磨,至死方休。
黑色轿车擦着她的裙摆呼啸而过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两人裤脚。
谢婉枝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在流血,丝袜破了个洞,露出里面擦伤的皮肤。
周砚辞的眼神变了。
他脱下西装裹住她发抖的肩膀,不由分说拦了辆出租车。
“四季酒店。”他对司机说完就拨通了电话,“陈秘书,803号房,送医药箱过来。”
谢婉枝挣开他的手:“刚才不是说不让我管你?现在凭什么...”
“别闹。”他打断她,指腹抹去她脸颊上的雨水,动作粗鲁却带着奇怪的温柔,“你受伤了。”
酒店电梯镜面映出两人狼狈的模样。
谢婉枝看着镜子里周砚辞紧绷的下颌线,想起去年台风天他冒雨来接加班的她,也是这样浑身湿透却死死护着怀里给她带的姜茶。
房门刚关上,陈秘书就送来了医药箱。
周砚辞扯开领带,单膝跪在地毯上,握住她脚踝放在自己大腿上。
“疼就说。”他拧开碘伏瓶盖。
药水接触伤口的刺痛让谢婉枝倒抽冷气。
周砚辞动作顿了一下,低头对着她膝盖轻轻吹气。
“为什么...”谢婉枝声音哽咽,“突然这样对我?”
棉签重重按在伤口上。
周砚辞冷笑:“沈玥父亲手里有我要的地皮。”
他还是狠不下心。
“所以你就...”
“商场如战场,谢总监。”他扯开她衬衫最上面的扣子,露出锁骨处他留下的吻痕,“这不就是你当初爬上我床时学的第一课?”
谢婉枝扬手要打他,被他轻易扣住手腕按在沙发上。
周砚辞的瞳孔在昏暗灯光下黑得吓人,呼吸里还带着威士忌的味道。
“周砚辞...”她挣扎着,却被他整个抱起来扔到床上。
他扯掉领带捆住她双手:“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变了吗?”滚烫的唇贴上她耳垂,“因为我他妈就是个混蛋。”
谢婉枝咬住他肩膀尝到了血腥味。
周砚辞横冲直撞,像要证明什么又像在惩罚谁。
床头柜上的医药箱被撞翻,绷带和药瓶滚了一地。
暴雨拍打着落地窗。
谢婉枝听见周砚辞沙哑的喘息:“枝枝...我的枝枝...”
这声呼唤温柔的让她心碎。
她看见周砚辞眼底闪过一丝她熟悉的柔情,下一秒又恢复成令人心寒的冷漠。
晨光透过纱帘照在凌乱的床单上。
谢婉枝睁开眼时,周砚辞已经穿戴整齐站在落地窗前。
黑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,修长手指正在调整铂金袖扣——她去年在伦敦给他买的生日礼物。
床头柜上的温水还冒着热气,维生素片旁边多了粒避孕药。
谢婉枝盯着那枚白色药片,想起半夜他抱她去浴室清理时,嘴唇擦过她耳垂说的那句
“你们认识?”母亲插花的手停了停。
“周氏和沈氏有合作。”谢婉枝机械地握住那只手,“沈小姐…很优秀。”
周砚辞突然笑了一声。
谢婉枝太熟悉这个笑声了,每次他在董事会上要羞辱什么人时,就会这样短促地嗤笑。
两个月前他把竞争对手逼到破产,在庆功宴上也是这么笑的,当晚却在酒店电梯里把她吻到腿软。
“开饭吧。”父亲起身走向餐厅,“婉枝,坐你哥哥旁边。”
长桌上摆着醉蟹,蟹壳泛着诱人的橙红。
谢婉枝盯着自己盘子,听见沈玥正在讲他们去瑞士滑雪的趣事。
这些事周砚辞上周才在微信里和她说过,当时他说是去谈并购案。
“…砚辞非要从黑道滑下来,结果摔得可惨了。”沈玥娇笑着靠向周砚辞,“是不是呀?”
周砚辞夹了块蟹肉放到沈玥碗里:“后来不是补偿你了?”
语气里的亲昵让谢婉枝叉子滑落在盘子上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“婉枝不舒服?”母亲关切地问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。
谢婉枝抬头,正对上周砚辞的眼睛。
他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,嘴角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。
“没事。”她强迫自己拿起叉子,“最近…胃不太好。”
“谢总监工作太拼了。”沈玥眨着贴了假睫毛的眼睛,“砚辞说你经常加班到凌晨?”
蟹肉突然变得难以下咽。
谢婉枝记得很清楚,上个月连续加班那周,周砚辞每晚都来她公寓,说心疼她太辛苦。
有次她在书房改文件到凌晨三点,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卧室床上,他正用热毛巾给她敷手腕。
“婉枝一直很敬业。”父亲抿了口酒,“砚辞,东南亚分公司的人选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周砚辞慢条斯理地擦擦手:“下周一公布。”他瞥了眼谢婉枝,“需要…有魄力的人。”
“婉枝似乎很合适呢。”
餐桌上突然安静。
谢婉枝攥紧了餐巾,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。
上周他压着她倒在办公室沙发上时,说的明明是“东南亚太苦,舍不得你去”。
“我去下洗手间。”她猛地站起来,膝盖撞到桌腿也顾不上疼。
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的脸。
谢婉枝拧开水龙头,冷水冲在手腕上却感觉不到凉意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,她条件反射般锁上门。
“…确定要调她去东南亚?”是母亲压低的声音。
“她自己申请的。”周砚辞的嗓音隔着门板依然清晰,“能力强,适合开拓市场。”
水龙头还在哗哗流着。
谢婉枝盯着自己倒映在镜中的眼睛,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,周砚辞把她困在车里。
说东南亚太危险,谁敢调她去就跟谁翻脸。
当时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她锁骨上,又凉又痒。
脚步声远去了。
谢婉枝打开门,却看见沈玥靠在走廊墙上补妆。
“谢总监脸色很差呢。”沈玥旋出口红,“需要叫医生吗?”
谢婉枝摇摇头想离开,却被拦住。
“砚辞说你们一起长大。”沈玥歪着头,“他小时候也这么…强势吗?”
“我不了解。”谢婉枝声音干涩,“我们…不熟。”
沈玥突然笑了:“真奇怪,他说你特别了解他的…喜好。”
她意有所指地顿了顿,“尤其是床上的。”
血液瞬间冲上头顶。
谢婉枝:“沈小姐,请您不要乱说。”
沈玥无所谓道:“谢总监不必对我抱有如此大的敌意,毕竟未来我有可能是你的嫂子,不是吗?”
谢婉枝深吸一口气:“我没有。”
“那就加个微信吧,方便以后联系。要是想了解砚辞,也可以问问你。”
谢婉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:“好。”
两人互加好友,而沈玥的头像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是情头。
前些天,她还感到奇怪,他为什么突然换了头像?
想明白一切后,窒息感溢了上来。
“麻烦让一下。”她推开沈玥,跌跌撞撞地冲向楼梯。
后花园的蔷薇架下,谢婉枝终于喘过气来。
夜露打湿了她的丝袜,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周砚辞的消息:躲什么?回来切蛋糕
切什么蛋糕?庆祝沈玥来吗?
她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,直到屏幕自动熄灭。
三个月前她生日,他在监控死角把她抱上办公桌,蛋糕的奶油沾了她一身。
当时他说:“枝枝,明年生日也要这样过。”
餐厅里已经摆上蛋糕。
不是她去年订的那家,而是一个陌生的巧克力蛋糕,上面用金箔写着“周&沈”。
“婉枝来切吧。”母亲递来蛋糕刀,“你一向手稳。”
谢婉枝接过刀,发现周砚辞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那是一种猎人欣赏猎物挣扎的眼神。
蛋糕刀切入奶油时,沈玥突然惊呼:“哎呀,我忘了礼物!砚辞,车钥匙借我,礼物在后备箱。”
周砚辞掏出钥匙递过去,手指在沈玥掌心暧昧地挠了挠。
这个动作刺痛了谢婉枝的眼睛。
上周他还在她公寓里,用同样的动作逗得她浑身发软。
“我去拿吧。”谢婉枝突然说,“你们…先吃。”
她需要逃离这个充满周砚辞气息的房间,哪怕只有五分钟。
车库冷得像冰窖。
沈玥的红色保时捷停在她常停的位置,后备箱里放着几个礼盒。
谢婉枝伸手去拿,却看见最下面压着一个眼熟的蓝色文件夹。
是她被退回的企划案,封面上周砚辞的批注被粗暴地划掉,旁边写着“给沈玥参考”。
耳边突然响起尖锐的耳鸣。
谢婉枝想起熬了三个通宵做这份企划时,周砚辞半夜来她公寓,揉着她酸痛的肩膀说这是见过最完美的方案。
而现在,它似乎成了讨好新欢的工具。
“找到了吗?”沈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谢婉枝猛地关上后备箱,礼盒边缘夹到了手指也浑然不觉。
她转身看见沈玥倚在门边,手里晃着车钥匙。
“砚辞说你很能干。”沈玥走近一步,“现在看来…确实什么都会呢。”
月光从车库天窗洒下来,照在沈玥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上。
谢婉枝呼吸一滞。
那是周砚辞上个月在拍卖会拍下的,可当时他说什么来着?
他说……是送给重要客户。
“沈小姐。”谢婉枝听见自己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礼物在后备箱。”
回到餐厅时,蛋糕已经被切好。
周砚辞面前摆着带巧克力牌的那块,他正用叉子漫不经心地戳着上面的金箔。
“怎么这么久?”父亲皱眉。
“婉枝小姐帮我找礼物呢。”沈玥笑着递上一个丝绒盒子,“伯父伯母的礼物下次补上,今天是专门给砚辞准备的。”
盒子里是一对蓝宝石袖扣,和周砚辞今天戴的那对几乎一模一样。
谢婉枝盯着自己盘子里的蛋糕,奶油正在慢慢融化,就像她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勇气。
“喜欢吗?”沈玥凑近周砚辞。
周砚辞拿起袖扣对着光看了看:“很配。”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谢婉枝,“正好换掉旧的。”
谢婉枝的叉子再次掉在盘子上。
这对蓝宝石袖扣是她用第一笔年终奖买的,当时周砚辞抱着她说会戴一辈子。
而现在,它们即将被扔进某个抽屉深处,像她付出的感情一样蒙尘。
“我敬大家一杯。”她突然站起来,端起红酒一饮而尽。
酒精灼烧着喉咙,却浇不灭胸口的绞痛。“祝哥哥和沈小姐…百年好合。”
周砚辞的眼神终于变了。
他盯着谢婉枝泛红的眼眶,手指在桌布下攥成拳头。
“谢谢妹妹。”沈玥甜蜜地接话,“婚礼一定要请你当伴娘呢。”
谢婉枝又倒了杯酒。
透过猩红的液体,她看见周砚辞的嘴在动,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耳边只有自己心跳的轰鸣,和某种东西碎裂的脆响。
…………
房门锁舌咔哒一声扣上,谢婉枝的后背就顺着门板滑了下来。
真丝裙摆在地毯上铺开,像一朵凋谢的蓝铃花。
她盯着自己发抖的指尖,上面还沾着蛋糕奶油的甜腻气味。
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,是周砚辞送沈玥回家。
三小时前那声“妹妹”还在耳膜上震动,刺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。
梳妆台上摆着她上周才买的香水,柑橘与雪松的混合,因为周砚辞说过喜欢这个味道。
谢婉枝踉跄着走过去,抓起瓶子往手腕上倒了半瓶。
液体顺着小臂往下淌,在肘弯处积成一小洼。
去年冬天,周砚辞把她压在办公室落地窗前,鼻尖蹭着她耳后,说这个香味让他想犯罪。
香水渗入白天被掐出月牙痕的掌心,蛰得生疼。
谢婉枝用力按压那些伤痕,让疼痛盖过胸腔里翻涌的酸涩。
手机屏幕亮起来,是母亲发来的消息:玥玥很懂事,你爸爸很高兴
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香水瓶身。
衣帽间最里层藏着个丝绒盒子。
谢婉枝跪在地上把它拖出来,盒子里躺着对一模一样的蓝宝石袖扣。
这是她买的备用,怕周砚辞弄丢原来的。
现在它们成了笑话,和她的感情一样多余。
宝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谢婉枝鬼使神差地把袖扣按在左胸口,金属底托冰凉刺骨。
手机又震了。
周砚辞的名字跳出来:明早九点,带沈玥参观公司,你接待
谢婉枝盯着这行字,直到屏幕变暗。
她突然笑起来,笑声在空旷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尖锐。
白天被沈玥碰过的右手开始发痒,她抓起梳子用力刮擦手背,皮肤很快泛起一片血红。
浴室镜子里的人影吓了她一跳。
妆容晕染成诡异的色块,面色苍白可怖。
谢婉枝拧开冷水猛扑在脸上,水珠顺着下巴滴在锁骨上。
首饰盒最底层有条几乎看不见的细链。
谢婉枝把它绕在手腕上,慢慢收紧。
这是周砚辞送她的第一条礼物,二十岁生日那晚,他用牙齿解开链扣,说它衬得她手腕很欲。
金属丝陷入皮肉的疼痛让她呼吸急促起来,与记忆中某些时刻的窒息感奇妙地重合。
衣柜里还挂着周砚辞落在这里的西装外套。
谢婉枝把脸埋进衣料深处,烟草与苦橙的气息已经淡得几乎闻不到,但她还是贪婪地呼吸着,仿佛这是最后的氧气。
手指碰到内袋里有东西。
掏出来是张皱巴巴的收据——上个月15日,丽思卡尔顿酒店,双人晚餐。
那天他说要去见客户,却在半夜带着酒气敲她房门,领口沾着陌生的口红印。
当时她假装没看见,现在想来真是愚蠢得可笑。
梳妆镜边缘夹着张拍立得。
照片里周砚辞睡在她的床上,晨光描摹着他锋利的轮廓。
谢婉枝用指甲一点点刮花他的脸,塑料膜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
有天清晨他醒来,把她搂在怀里说“早安,周太太”,虽然明知是玩笑,她还是偷偷红了眼眶。
毕竟,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。
床头柜抽屉里躺着把裁纸刀。
谢婉枝取出刀片,在左手无名指指腹轻轻一划。
血珠涌出来的瞬间,她想起上周在办公室,周砚辞不小心划伤手指。
她下意识含住他的伤口,却被他按在文件柜上吻到缺氧。
血滴在真丝床单上,晕开成暗红色的小花。
谢婉枝看着它们一朵朵绽放,脑海中一瞬闪过很多画面。
沈玥今晚的红裙子,周砚辞看沈玥的眼神,还有他说“换掉旧的”时的笑。
更多血珠冒出来,她突然希望这些红色能淹没整个房间,连带着淹没那些不堪的记忆。
手机再次震动。
人事部邮件:谢婉枝总监,明日九点前提交东南亚分公司交接方案。
发件时间是23:15,周砚辞刚回家就迫不及待要赶她走。
裁纸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。
谢婉枝蜷缩在床角,把流血的手指含进嘴里。
铁锈味在舌尖蔓延。
窗外开始下雨。
水珠敲打着玻璃,和周砚辞修长的手指在钢琴上滑过的节奏相似。
去年公司年会上,他弹完《梦中的婚礼》后看向她的那一眼,曾让她误以为他们真的会有未来。
雨越下越大。
谢婉枝把蓝宝石袖扣一颗颗扔进马桶,看着它们沉入水底。
冲水声响起时,她终于哭出声来,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蜷缩在冰冷的瓷砖地上。
洗手间里还挂着周砚辞用过的毛巾,她抓过来按在脸上,却再也闻不到属于他的气息。
如果有人问她。
你爱他吗?
她一定会义不反顾的说,很爱很爱。
即使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他身边。
所以停止爱他,是真的会要了她的半条命。
…………
凌晨三点,雨停了。
谢婉枝站在全身镜前,看着身上那些正在消退的痕迹——手腕的勒痕,手背的刮痕,指腹的刀伤。
它们终究会消失,和她曾经以为永恒的感情一起。
梳妆台上摆着明天要穿的藏蓝色套装,是他说过最适合她的颜色。
谢婉枝拿起剪刀,从领口一路剪到下摆。
布料裂开的声响令人奇异地平静,仿佛剪断的是某些看不见的枷锁。
天快亮时,她终于躺下。
床头柜上摆着安眠药,谢婉枝倒出两粒吞下。
在药效发作前的朦胧中,她仿佛听见二十岁的自己在耳边说:“砚哥哥,只要能和你在一起,什么我都无所谓。”
他当时回答:“那如果这份感情见不得光呢?”
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?
睡眼朦胧中,她想起。
“嗯!只要能和你在一起,枝枝什么都无所谓的!”
16岁那年,谢婉枝跟着母亲一起来到了周家。
行李箱轮子卡在周家别墅的大理石门槛上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谢婉枝慌忙蹲下去抬,手指蹭到门框边未化的积雪。
冰凉触感让她缩回手,母亲的高跟鞋已经踏进玄关,鞋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声响。
谢婉枝的指甲陷进掌心。
父亲去世才九个月,母亲就涂着新口红搬进了周家。
这个问题她问过自己无数次,却始终没有答案。
谢婉枝的视野开始模糊。
她看见周砚辞的手抚上沈玥后颈,正是他惯常吻她时的动作。
沈玥闭上眼,红唇微微嘟起。
转身时她撞翻了服务生的托盘,玻璃杯碎了一地。
没有人追上来,包括那个曾经因为她被纸划伤就紧张半天的人。
走廊仿佛没有尽头,身后传来一阵欢呼,接着是暧昧的口哨声。
电梯迟迟不来。
谢婉枝推开安全通道门,高跟鞋在楼梯上崴了一下。
疼痛从脚踝窜上太阳穴,却比不上心脏被撕开的万分之一。
停车场冷得像冰窖。
她趴在方向盘上,终于哭出声。
后视镜里,云顶的霓虹招牌亮得刺眼。
有什么东西正在死去,又有什么正在苏醒。
副驾驶上扔着明天要用的资料,文件边缘已经被她捏得卷曲。
——
包厢里,欢呼声在谢婉枝离开的瞬间戛然而止。
周砚辞松开扣住沈玥后脑的手,直起身时表情已经彻底冷下来。
她腕骨细得惊人,看来又瘦了许多。
护士闻声冲进来,熟练地按住病人准备注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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