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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爱亦无恨沈南枝江砚白

简棠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急匆匆地跟来了,想的就是乘虚而入,她也成功了。5年黑道生涯,1900多个日夜。她陪着江砚白浴血,陪他多次出生入死。昨天沈南枝刚过完25岁生日,跟江砚白在床上胡闹了一夜后,第二天走出房门口,就看到带着行李的陈晚晴。她一见到江砚白,就直接晕在了他怀里。沈南枝还没反应过来,他就急匆匆把陈晚晴抱进了房间,细心照料。下午再见面,江砚白就说他要回国。他要假装成他那死了的双胞胎哥哥,回去照顾陈晚晴母子,让沈南枝给他时间。沈南枝不能接受,还在跟他发脾气。第二天出门,就跟陈晚晴一起被恐怖武装部队挟持到了江砚白的面前。而这次被挟持,是沈南枝一辈子都无法走出的噩梦。回忆如刀,搅得她五脏六腑处处都痛。耳边陈晚晴凄厉的哭声,却把她拉回了现实。“砚白,我害怕,...

主角:沈南枝江砚白   更新:2025-05-23 18:5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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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枝江砚白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无爱亦无恨沈南枝江砚白》,由网络作家“简棠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急匆匆地跟来了,想的就是乘虚而入,她也成功了。5年黑道生涯,1900多个日夜。她陪着江砚白浴血,陪他多次出生入死。昨天沈南枝刚过完25岁生日,跟江砚白在床上胡闹了一夜后,第二天走出房门口,就看到带着行李的陈晚晴。她一见到江砚白,就直接晕在了他怀里。沈南枝还没反应过来,他就急匆匆把陈晚晴抱进了房间,细心照料。下午再见面,江砚白就说他要回国。他要假装成他那死了的双胞胎哥哥,回去照顾陈晚晴母子,让沈南枝给他时间。沈南枝不能接受,还在跟他发脾气。第二天出门,就跟陈晚晴一起被恐怖武装部队挟持到了江砚白的面前。而这次被挟持,是沈南枝一辈子都无法走出的噩梦。回忆如刀,搅得她五脏六腑处处都痛。耳边陈晚晴凄厉的哭声,却把她拉回了现实。“砚白,我害怕,...

《无爱亦无恨沈南枝江砚白》精彩片段

急匆匆地跟来了,想的就是乘虚而入,她也成功了。
5年黑道生涯,1900多个日夜。
她陪着江砚白浴血,陪他多次出生入死。
昨天沈南枝刚过完25岁生日,跟江砚白在床上胡闹了一夜后,第二天走出房门口,就看到带着行李的陈晚晴。
她一见到江砚白,就直接晕在了他怀里。
沈南枝还没反应过来,他就急匆匆把陈晚晴抱进了房间,细心照料。
下午再见面,江砚白就说他要回国。
他要假装成他那死了的双胞胎哥哥,回去照顾陈晚晴母子,让沈南枝给他时间。
沈南枝不能接受,还在跟他发脾气。
第二天出门,就跟陈晚晴一起被恐怖武装部队挟持到了江砚白的面前。
而这次被挟持,是沈南枝一辈子都无法走出的噩梦。
回忆如刀,搅得她五脏六腑处处都痛。
耳边陈晚晴凄厉的哭声,却把她拉回了现实。
“砚白,我害怕,救救我!”
沈南枝看向江砚白冷厉的眉眼,上辈子她也哭过,但他却最终选了陈晚晴。
挟持者看沈南枝一直沉默,一脚把她踹到了地上后,再狠狠踩上了她的断指。
“说话,求一求江老大,不然我可就要把你带走了。”
沈南枝疼得冒冷汗, 却咬牙一声不吭。
陈晚晴一直哭,边哭边哀戚地唤着:“砚白,我好疼。”
江砚白皱眉,神色不忍。
他看着沈南枝,说出了跟上辈子一样的台词。
“枝枝,晚晴她跟你不一样,她没有任何自保能力,你比她坚强,你跟他们走后拖着时间等我,我会很快找到你。”
听到他的话,陈晚晴痛哭出声:“砚白,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。”
沈南枝嘴边带着讥诮的笑,她漠然地看着江砚白跟恐怖武装部队交涉。
上辈子她也是这样被带走的,整整一周。
等江砚白把她救出来的时候,她的身体已经被折磨得支离破碎。
那时他跪在她身旁,求她撑住最后一口气。
他摸着她没剩几根的头发,在她耳边愧疚地哄她:“枝枝别怕,我把你救出来了,你不是想要我娶你吗?我现在送你回国,回去我们就结婚。”
可这些情深意切,在婚后几年,
你还敢这样吗?”
她心口闷得喘不过气,上辈子因为这场可笑的爱情,她不仅毁了自己,还害了爱她的家人。
江砚白盯着沈南枝的眼布满了阴霾。
“你太肆意妄为了,这里不是华国,就算我一直护着你,也早晚有一天会出事,你应该受点教训才行。”
沈南枝心里像被冰刀一寸寸地割,又痛又冷,逃无可逃。
她想说:可上辈子,你也没护着我啊,而是任我九死一生、生不如死。
但又觉得没有必要了,不必说。
她不想再跟他们搅和在一起了。
5年前,她为了江砚白才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,加入了巴国黑道帮会。
如今她不要他了,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。
5天后她还有一个任务,任务结束,就可以永远划清界限。
想到这里,她不再理会这两人,而是拿来了医药箱,开始给自己的手指消毒包扎。
纱布刚裹到一半,沈南枝的电话就被响了,是她哥沈北乔从国内打来的。
她正在包扎的手,不小心一个误触,沈北乔的声音从外放喇叭传来。
“枝枝,联姻是怎么一回事?”
江砚白一听到联姻两个字,脸立刻就黑了,陈晚晴更是面色惨白,她像是心伤到了极点,捂着胸口就要跌倒在了地上。
只是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还没落地,就被江砚白捞到了怀里护住。
陈晚晴哭着推开了江砚白,后退两步就跑了。
江砚白赶紧去追,追之前还不忘放话。
“沈南枝,结婚的事情,我已经跟你说过暂时搁置,你居然还用你哥想逼我联姻,你真是无可救药。”
人都跑完了,沈南枝脸上带着讥诮的笑,接起了电话。
“枝枝,你为什么不说话,段亦骁说要跟你联姻是怎么回事?”
这个妹妹让沈北乔操碎了心,她从小就有主意,20岁就追着江砚白出了国。
如今段亦骁却说要娶他妹妹,如果枝枝不愿意,他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,也要拦着。
“枝枝,你不要怕,是不是他逼你的,你告诉哥……”
只是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沈南枝打断了,她的声音经过漫长的距离,数据传送间有些失真。
“哥,跟段亦骁联姻是我同意的,我
被推开之前,陈晚晴用花瓶狠狠砸向了自己的头,然后跪在了地上。
“沈小姐,都是我的错,如果知道汽车会坏,我就不会让砚白带我出门,我只是想给小宇买个礼物。”
“求求你,我不敢了,求你不要报复小宇好吗?他还小,什么都不懂,一切都是因为我。”
江砚白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,一用力就把跪在地上的陈晚晴拉了起来。
陈晚晴借势躲到了他怀里,哭得双肩颤动。
“对不起,砚白,我,我明天就回国,再也不会影响你跟沈小姐。”
江砚白脸色铁青,咬牙切齿道。
“沈南枝,我一再包容你,你却一再挑衅,你就这么容不下晚晴吗?我哥就算死了,她跟小宇也一辈子都是江家人。”
沈南枝没有血色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。
“如果我说那个花瓶是她自己砸在头上的,你信吗?”
江砚白冷视她:“沈南枝,你真的是无药可救。”
陈晚晴的头上渗下了血,她不说话,只是边摇头边哭。
江砚白眸色暗沉:“立刻道歉,沈南枝。”
沈南枝却笑了,她知道他不会信,所以她根本不想多费口舌。
“这辈子都不可能!”
江砚白不知道心口的燥闷来自于哪里,但因为沈南枝,他的破坏欲达到了顶峰。
他捏紧拳头,声音变得阴冷。
“沈南枝,你肆意妄为也要有一个度,没有人能护住你一辈子,沈家也一样。”
说完后,江砚白不再看沈南枝。
只是推开了怀里的陈晚晴,走出病房,又拿来了一个花瓶,他将花瓶递到了陈晚晴手上。
“别哭了,砸回去。”
“别人怎么欺负你,你就怎么还回去,从小我就这样教你的,还学不会吗?”
沈南枝没有说话,她的眼没有离开过江砚白的脸上。
她就像从没认清过他一样,死死地盯着他。
直到花瓶砸到她头上,陈晚晴害怕地重新退到江砚白怀里后。
她才舔了舔从额头流到了唇边的血,哑着嗓子道。
“现在可以从我的病房滚出去了吗?”
江砚白带着陈晚晴走了。
临走前还丢下了一句,让她好好反省。
沈南枝躺回病床上,眼角酸涩,却流不出一滴泪
车就走,不要回头,真箱子留给我,我会把它送上飞机。”
“好。”
看沈南枝答应得爽快,江砚白的心口又是揪痛。
本来作为目标来引开注意力的人应该是他,但是由于陈晚晴的突然加入,他也没办法。
经过这5年,他把沈南枝教得很好,她应该有能力保护自己。
可为什么看她无所谓的模样,他心口却痛得厉害。
“枝枝,我必须留下来,晚晴她跟你不一样,她……”
他试图解释, 沈南枝却一个字都不想听。
“我都知道,不用再说,做好准备吧,他们应该马上来了。”
江砚白的话被堵在胸腔,上不去下不来。
那一口气让他宛如岔气一般,连呼吸都疼。
沈南枝在呼啸而来的摩托车手破窗的瞬间,开车门跳了出去,用最快的速度,抢夺了摩托车的控制权。
她像示威一般,把闪烁着银光的箱子往后背一甩,踢开跟她同行的车手后,头也不回地飞速向前驰骋。
那些原本紧跟在江砚白车后的人,全部加速去追沈南枝。
看着沈南枝毫不回头的背影,江砚白的心口突然痛得无法呼吸。
纠缠着他的那些梦魇再度袭来,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支离破碎的沈南枝。
躺在他怀里 ,奄奄一息。
全身都是伤,头皮上都是硬生生被拔掉头发留下了的伤口,那头他最喜欢的黑长直,根本没剩几根。
江砚白突然后悔了。
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让沈南枝去。
但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,他把油门踩到了最底。
副驾驶上的陈晚晴害怕地惊呼:“砚白,慢一点,我害怕。”
那个曾经最在乎陈晚晴的江砚白却像充耳不闻一般。
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,要快,要再快一点。
他越快把东西送上飞机,沈南枝就越快安全。
沈南枝的后背在极速狂奔中,布满了冷汗。
她时不时通过后视镜去观察追她那些人的现状。
当她看到有人在汽车天窗,架上了狙击枪的时候。
沈南枝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她真的不想死,她想回家。
她鼻头酸涩,但她死死忍住,不能哭,护目镜会没有视野的。
她车头一转,压着弯开上了另一条
京圈有名的千金小姐沈南枝死在了30岁。
死的那天,她躺在街头整整18个小时,也没有人来收尸。
认识她的人无一不唏嘘。
“京北谁不知道陈晚晴是江砚白的心尖肉,她那儿子更是江家的命根子,沈南枝还敢动那个孩子,不就是找死吗?”
“不对,我怎么听说那孩子的死跟沈南枝没关系呢?”
“你不知道内情,为了这事江砚白气疯了,把沈南枝5年前在国外被挟持的事情都爆出来了。”
“听说她都被玩烂了,江砚白好心娶了她,她还恩将仇报。”
“沈南枝真是个害人精,如果不是她,也不会连累整个沈家覆灭了,沈家没了,她爸她哥都死了,她也是罪有应得罢了。”
沈南枝的灵魂安静地立在一旁,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。
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觉,胸腔空荡一片,再也没有从前那样强烈的爱跟恨。
人群散尽后,她轻飘飘的魂体,坐在自己的尸体旁,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干什么。
直到一个挺拔身躯来到她身边,为她覆盖上了一条彩色锦帛。
“沈南枝,西域的高僧告诉我,人都会有来世。”
“这件锦帛是我为你去求的,你得记住,下辈子别这么死心眼了。”
男人的声音又哑又沉,带着陌生的熟悉感。
等她看清楚他眉眼的一瞬间,意识就被一阵飓风卷入其中。
再次清醒睁眼,她的头脑还昏沉,手掌就传来剧痛。
沈南枝呆滞的眼看向与她一起被挟持的陈晚晴,再看看自己被挟持者切断的一个手指。
断指的痛不欲生,让她额头冒汗,心脏却加速跳动得快要蹦出胸腔。
她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,染血的刃此时正紧贴在她的脸上。
挟持她的人,正在用外语跟江砚白交涉。
“江老大,把我的兄弟放出来,你的女人也会平安无事。”
冰冷的利刃,唤醒了她久远的记忆,她抬眼看向江砚白凌厉的脸。
她重生了。
重生到了10年前的巴国,也是她在这里陪着江砚白的第5年。
江砚白在他的白月光陈晚晴嫁给他哥的那天,决然地出国加入了巴国黑道帮会。
他出境的第一天,苦恋他多年的沈南枝就
地跟他们打招呼。
“砚白对不起,虽然你说了不能带上我,但我一个人留在基地真的太害怕了!”
沈南枝的脸当场就黑了。
“江砚白,送她回去。”
江砚白脸色也不好看,但他一句责备的话都没对陈晚晴说。
只低声道:“你先上车。”
陈晚晴打开车门,坐到了副驾驶,那是刚才沈南枝的位置。
沈南枝冷冷地看着江砚白。
“我们是去执行任务,不是去玩。”
江砚白无奈又容忍:“现在走到一半,再回去就赶不上把东西送上飞机了。”
“从前的任务我能护住你,现在我也有办法护住她。”
沈南枝脸色难看。
她想到上辈子,江砚白对陈晚晴的一切无理要求,都是无条件地容忍。
陈晚晴想要的珠宝,想要的名画,甚至是她想要住进他们两人的家,江砚白没有一件是不答应的。
最后她的死,也不过是因为陈晚晴想名正言顺站在江砚白的身边,所以她必须让位。
沈南枝至今仍忘不了陈晚晴带着讥诮的笑问她。
“就算是我把我儿子弄死又怎么样,我说是你就是你。”
“你说不是,有人信吗?重要吗?”
是啊,在江砚白的偏爱之下,沈南枝说什么都不重要。
她没有再说一句反驳的话,只是沉默地上了车。
汽车飞驰在路上,与沈南枝全程闭嘴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陈晚晴。
她像要出去郊游,背包里甚至还装着饮料跟瓜果零食。
就在陈晚晴拆开第二包饼干的时候,沈南枝敏锐地发现,后面有人跟上了他们。
江砚白显然也发现了。
随着后面跟着的车辆越来越多,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。
他看了看身旁的陈晚晴,又通过后视镜看向车后座一脸冷漠的沈南枝。
江砚白忽略心口难言的情绪,在瞬间做了决定。
“沈南枝,后面跟上的有摩托车手,他们应该很快会破窗,怎么开摩托车,没忘吧?”
沈南枝嘴角带着了然的笑,又是一次二选一,她仍旧是那个一败涂地的沈南枝。
永远被抛下,永远被用来给陈晚晴挡枪。
她淡淡道:“没忘。”
“好,把我们提前准备好的箱子带上,你抢了
却变成了:“沈南枝你还不如当时直接死在国外。”
挟持者不耐烦了,他把沈南枝从地上直接揪了起来。
疼痛跟眼前的困境如藤蔓缠住了她,她不再去想那些如刀锋的上一世。
在这次挟持二选一里,她注定被江砚白抛下,她只能自救。
沈南枝全程安静让江砚白皱起了眉。
临被带走前,他又叫住了她。
“相信我,好好地等我枝枝。”
沈南枝面如寒霜。
5年,1900多个日夜,她跟他并肩作战,交托后背。
她对江砚白刻在骨子里的爱跟信任,造成了她上辈子的悲惨下场。
等他,是不可能的。
她如果有命回来,第一件事,就是要跟江砚白划清界限。
沈南枝头都没回,被拖上了武装车。
车一到挟持者就把她像沙包一样丢下了车。
他们推搡着,把她带到了恐怖组织首领沙南金面前。
上辈子被虐待的记忆深入骨髓,此时重临地狱让沈南枝害怕得手脚发颤,但她竭力忍住。
她不想再遭受那些,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了上辈子为她披上锦帛的人,段亦骁。
沈南枝声音沙哑而坚定:“只要你们动了我,意国的段亦骁就会荡平这里。”
“如果不信,你打电话给他,告诉他,华国沈南枝在这里做客。”
段亦骁的名字,让恐怖首领沙南金眼睛一亮,他玩味地看着面前这颗美丽而桀骜的东方珍珠。
想把她狠狠踩入尘土的欲望在他的身体里叫嚣。
“如果骗我,你会死得更惨。”
沈南枝颤抖的手泄露了她的害怕,周围男人的调笑声也越来越大。
说实话,她没有自信,毕竟她跟段亦骁已经是多年没见,但他就像一根浮木,是她此时唯一的希望。
不到10分钟,沙南金拿着电话递到了沈南枝的手里。
话筒那边是段亦骁低哑的嗓子。
“沈南枝,沙南金跟我提了一些很过分的要求,如果答应,那很多人都会死得很惨。”
“但如果你是我的妻子的话,没人敢动你。”
沈南枝愣愣地挂了电话,对上了沙南金的笑脸。
他狠狠地甩了把沈南枝绑来的下属一巴掌后,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让人拖走。
他和颜悦

这些种种,都是她罪有应得。
是她沈南枝肖想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,这一切比起上辈子,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。
她要好好地活着回国,过没有江砚白的日子。
沈南枝按铃,让护士来为她包扎伤口。
护士一脸责备:“你应该保护好自己,才能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。”
沈南枝愣愣地看着护士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怀孕了,7周多,这孩子很乖,你这样折腾,他都好好待在你肚子里。”
沈南枝闭上眼,任由护士给自己包扎上药。
包好伤口后,她颤抖着嗓子,脸上没有任何情绪。
“麻烦帮我安排一下流产手术,越快越好。”
当天下午,沈南枝就进了手术室。
她跟江砚白的最后一点羁绊,在这个平平无奇的下午,被她舍弃在了异国他乡。
上辈子的沈南枝因为被凌辱而终身不孕。
这辈子的她明白了一个道理,人不应该强留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她把一切留在这里,只想自己一个人。
干干净净地回家。
住院的第2天,江砚白独自一人来了。
这两天他心里的情绪很复杂,晚上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,梦里是支离破碎的沈南枝。
还有那句她说的话:“没遇见你就好了。”
不断重复,形成了梦魇。
让他忍不住跑来,想见一见她。
看到她安然躺在床上的时候,他心口的紧揪才微微松开。
“沈南枝,我们不闹了好吗?”
“我只需要一年时间,来安顿好晚晴他们母子,你为什么不信我?”
“你乖一点,回去等我好吗?”
沈南枝却闭眼躲开了他要抚摸她头发的手。
江砚白面色一黯,沈南枝不再像从前事事以他为先,这种失控感让他莫名地焦躁。
“沈南枝你的大小姐脾气能收敛吗?做了那么多错事,我都选择包容你,我一边忙着带晚晴去买给小宇的礼物,一边还要挂念着在医院的你。”
“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?”
沈南枝睁开眼看他,语气平淡。
“江砚白,你还想我怎么样?”
这个没有一点生气的沈南枝,突然揪痛了江砚白的心。
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,只是
汽车碰撞燃烧起火之前,沈南枝从车上滚落到了路边。

后背的血浸透了她的衣服。

临昏迷前,她看到江砚白惊慌失措地把她抱在了怀里。

她嘲讽一笑,想问他:你装什么呢江砚白。

出口却变成了:“如果重生在没遇见你之前,就好了。”

再次醒来是在医院,沈南枝一睁眼就看见了陈晚晴。

她朝她微笑:“你醒了,砚白去帮我买粥了,我都让他不要这么麻烦,这异国他乡的,我少吃一顿也无所谓,他硬是怕我不习惯饮食而胃痛。”

整个后背痛得让沈南枝抽搐,连胃也跟着抽痛。

刚来找江砚白的时候,她也不习惯这里的饮食,提出过要求,却被江砚白嫌弃她娇气。

后来她就不敢提了,曾经为了任务跟着他在山上风餐露宿,胃痛早就是老毛病了。

爱与不爱如此明显,为什么上辈子的她就像瞎了眼一般看不明白呢?

见沈南枝一直不说话,陈晚晴站到了她的病床前。

“沈南枝你可真是命大,沙南金手上你能活着回来,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车祸你也死不了。”

“不过那又怎么样呢?

不管你做什么,你沈南枝身份再娇贵,对江砚白来说都一文不值,他爱的人从始至终,就是我。”

“我会让你知道,你这个从小被捧着长大的千金,有多低贱。”

病房门被推开之前,陈晚晴用花瓶狠狠砸向了自己的头,然后跪在了地上。

“沈小姐,都是我的错,如果知道汽车会坏,我就不会让砚白带我出门,我只是想给小宇买个礼物。”

“求求你,我不敢了,求你不要报复小宇好吗?

他还小,什么都不懂,一切都是因为我。”

江砚白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,一用力就把跪在地上的陈晚晴拉了起来。

陈晚晴借势躲到了他怀里,哭得双肩颤动。

“对不起,砚白,我,我明天就回国,再也不会影响你跟沈小姐。”

江砚白脸色铁青,咬牙切齿道。

“沈南枝,我一再包容你,你却一再挑衅,你就这么容不下晚晴吗?

我哥就算死了,她跟小宇也一辈子都是江家人。”

沈南枝没有血色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。

“如果我说那个花瓶是她自己砸在头上的,你信吗?”

江砚白冷视她:“沈南枝,你真的是无药可救。”

陈晚晴的头上渗下了血,她不说话,只是边摇头边哭。

江砚白眸色暗沉:“立刻道歉,沈南枝。”

沈南枝却笑了,她知道他不会信,所以她根本不想多费口舌。

“这辈子都不可能!”

江砚白不知道心口的燥闷来自于哪里,但因为沈南枝,他的破坏欲达到了顶峰。

他捏紧拳头,声音变得阴冷。

“沈南枝,你肆意妄为也要有一个度,没有人能护住你一辈子,沈家也一样。”

说完后,江砚白不再看沈南枝。

只是推开了怀里的陈晚晴,走出病房,又拿来了一个花瓶,他将花瓶递到了陈晚晴手上。

“别哭了,砸回去。”

“别人怎么欺负你,你就怎么还回去,从小我就这样教你的,还学不会吗?”

沈南枝没有说话,她的眼没有离开过江砚白的脸上。

她就像从没认清过他一样,死死地盯着他。

直到花瓶砸到她头上,陈晚晴害怕地重新退到江砚白怀里后。

她才舔了舔从额头流到了唇边的血,哑着嗓子道。

“现在可以从我的病房滚出去了吗?”


沈南枝的脸当场就黑了。

“江砚白,送她回去。”

江砚白脸色也不好看,但他一句责备的话都没对陈晚晴说。

只低声道:“你先上车。”

陈晚晴打开车门,坐到了副驾驶,那是刚才沈南枝的位置。

沈南枝冷冷地看着江砚白。

“我们是去执行任务,不是去玩。”

江砚白无奈又容忍:“现在走到一半,再回去就赶不上把东西送上飞机了。”

“从前的任务我能护住你,现在我也有办法护住她。”

沈南枝脸色难看。

她想到上辈子,江砚白对陈晚晴的一切无理要求,都是无条件地容忍。

陈晚晴想要的珠宝,想要的名画,甚至是她想要住进他们两人的家,江砚白没有一件是不答应的。

最后她的死,也不过是因为陈晚晴想名正言顺站在江砚白的身边,所以她必须让位。

沈南枝至今仍忘不了陈晚晴带着讥诮的笑问她。

“就算是我把我儿子弄死又怎么样,我说是你就是你。”

“你说不是,有人信吗?

重要吗?”

是啊,在江砚白的偏爱之下,沈南枝说什么都不重要。

她没有再说一句反驳的话,只是沉默地上了车。

汽车飞驰在路上,与沈南枝全程闭嘴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陈晚晴。

她像要出去郊游,背包里甚至还装着饮料跟瓜果零食。

就在陈晚晴拆开第二包饼干的时候,沈南枝敏锐地发现,后面有人跟上了他们。

江砚白显然也发现了。

随着后面跟着的车辆越来越多,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。

他看了看身旁的陈晚晴,又通过后视镜看向车后座一脸冷漠的沈南枝。

江砚白忽略心口难言的情绪,在瞬间做了决定。

“沈南枝,后面跟上的有摩托车手,他们应该很快会破窗,怎么开摩托车,没忘吧?”

沈南枝嘴角带着了然的笑,又是一次二选一,她仍旧是那个一败涂地的沈南枝。

永远被抛下,永远被用来给陈晚晴挡枪。

她淡淡道:“没忘。”

“好,把我们提前准备好的箱子带上,你抢了车就走,不要回头,真箱子留给我,我会把它送上飞机。”

“好。”

看沈南枝答应得爽快,江砚白的心口又是揪痛。

本来作为目标来引开注意力的人应该是他,但是由于陈晚晴的突然加入,他也没办法。

经过这5年,他把沈南枝教得很好,她应该有能力保护自己。

可为什么看她无所谓的模样,他心口却痛得厉害。

“枝枝,我必须留下来,晚晴她跟你不一样,她……”他试图解释,沈南枝却一个字都不想听。

“我都知道,不用再说,做好准备吧,他们应该马上来了。”

江砚白的话被堵在胸腔,上不去下不来。

那一口气让他宛如岔气一般,连呼吸都疼。

沈南枝在呼啸而来的摩托车手破窗的瞬间,开车门跳了出去,用最快的速度,抢夺了摩托车的控制权。

她像示威一般,把闪烁着银光的箱子往后背一甩,踢开跟她同行的车手后,头也不回地飞速向前驰骋。

那些原本紧跟在江砚白车后的人,全部加速去追沈南枝。

看着沈南枝毫不回头的背影,江砚白的心口突然痛得无法呼吸。

纠缠着他的那些梦魇再度袭来,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支离破碎的沈南枝。

躺在他怀里,奄奄一息。

全身都是伤,头皮上都是硬生生被拔掉头发留下了的伤口,那头他最喜欢的黑长直,根本没剩几根。

江砚白突然后悔了。

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让沈南枝去。

但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,他把油门踩到了最底。

副驾驶上的陈晚晴害怕地惊呼:“砚白,慢一点,我害怕。”

那个曾经最在乎陈晚晴的江砚白却像充耳不闻一般。

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,要快,要再快一点。

他越快把东西送上飞机,沈南枝就越快安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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