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被带走后,整个地下室空荡荡的,回响着她的哀嚎声。
我攥紧了胸口,心脏在剧烈的起伏着,像是被回忆撕开了一大块血肉。
他以前不是这样的。
我们是青梅竹马的缘分。
为了帮助他成为第一傀儡师,我不顾父亲的反对,为他找来最好的千年槐木作为木偶的身体让他做试炼,几次三番进入深山老林,险些丧命。
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爱上贺千然的。
当我发现的时候,已经太迟太迟了。
贺千然哭了,他上门送我亲手雕刻的小兔子,说成是自己刻的来哄她开心。
贺千然累了,他作为当朝第一傀儡术师亲自卑躬屈膝背她回府。
满心满眼全都是她。
我蜷缩在地上,想着这些年来的种种,再也忍不住胃里的剧痛,将那些碎虾肉全都吐了个干净。
周晏礼此时站在我的面前,看到我将污秽物吐到他脚面上,他第一次没有动作。
可我知道,他是个疯子。
我连忙爬起来跪在他的脚边,双手在他本该干净的鞋面上反复擦拭着,不顾我身上传来的瘙痒。
“都是我的错,我该死。”
眼泪像掉了线,一滴一滴砸了下来,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耻辱的泪花。
周晏礼听到我的求饶,眼里有了动容的神色。
他打横抱起了我,将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扯下。
我拼命挣扎着捂住,不想让他看到我因为对虾过敏而产生的大片大片的红斑。
他攥紧我的手腕,将一瓶膏药胡乱涂抹在我身上。
“是我错了,我不知道你现在对虾过敏。”
他动作轻柔,在我产生红斑的皮肤上吹了又吹,那些瘙痒的感觉随着他的动作而舒缓了很多。
可我还是哭了。
泪水糊满了我整个视线。
是啊,我是贺千然啊。
如果我是江晚,他又怎么会多看我一眼呢?
“周晏礼,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