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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魇降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

罗樵森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“你真的会举报张军吗?”章立的话打断罗彬思绪。罗彬是说过要将事情告诉村长,可这实际上是吓对方的,他对对方一无所知。没想到,对方和外来者自报了来路。“嗯,顺嘴的事儿。”罗彬点点头。“你是个好人。”朱倩倩跑出山神像,眼中透着感激。“我叫章立,她叫朱倩倩。”章立伸手。“罗杉。”罗彬和章立握握手,瞟一眼泪痣女,问:“她怎么了?”“顾伊人身体不太舒服。”朱倩倩小声回答,眼中又带着祈求说:“我们是考古队的成员,柜山塌方埋了很多人,急需救援队,你能帮我们拿回来车子,送我们离开吗?”“我一样想离开这里。”罗彬回答:“全村都知道,我们走不掉,你们不已经尝试过几次了吗?”章立没吭声,额头冒汗。朱倩倩抿着唇,彷徨不安。“她哪里不舒服?”罗彬还是看着顾伊人...

主角:罗彬罗酆   更新:2025-05-23 21:0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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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罗彬罗酆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梦魇降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罗樵森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你真的会举报张军吗?”章立的话打断罗彬思绪。罗彬是说过要将事情告诉村长,可这实际上是吓对方的,他对对方一无所知。没想到,对方和外来者自报了来路。“嗯,顺嘴的事儿。”罗彬点点头。“你是个好人。”朱倩倩跑出山神像,眼中透着感激。“我叫章立,她叫朱倩倩。”章立伸手。“罗杉。”罗彬和章立握握手,瞟一眼泪痣女,问:“她怎么了?”“顾伊人身体不太舒服。”朱倩倩小声回答,眼中又带着祈求说:“我们是考古队的成员,柜山塌方埋了很多人,急需救援队,你能帮我们拿回来车子,送我们离开吗?”“我一样想离开这里。”罗彬回答:“全村都知道,我们走不掉,你们不已经尝试过几次了吗?”章立没吭声,额头冒汗。朱倩倩抿着唇,彷徨不安。“她哪里不舒服?”罗彬还是看着顾伊人...

《梦魇降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》精彩片段

“你真的会举报张军吗?”章立的话打断罗彬思绪。
罗彬是说过要将事情告诉村长,可这实际上是吓对方的,他对对方一无所知。没想到,对方和外来者自报了来路。
“嗯,顺嘴的事儿。”罗彬点点头。
“你是个好人。”朱倩倩跑出山神像,眼中透着感激。
“我叫章立,她叫朱倩倩。”章立伸手。
“罗杉。”罗彬和章立握握手,瞟一眼泪痣女,问:“她怎么了?”
“顾伊人身体不太舒服。”朱倩倩小声回答,眼中又带着祈求说:“我们是考古队的成员,柜山塌方埋了很多人,急需救援队,你能帮我们拿回来车子,送我们离开吗?”
“我一样想离开这里。”罗彬回答:“全村都知道,我们走不掉,你们不已经尝试过几次了吗?”
章立没吭声,额头冒汗。
朱倩倩抿着唇,彷徨不安。
“她哪里不舒服?”罗彬还是看着顾伊人。
“伊人昨天受了惊吓,没什么大事。”章立隐隐往侧边半步,挡在罗彬身前。
“这样。”罗彬点点头。
先前顾伊人和自己对视的时候,不像是受惊吓的样子,可她现在看起来有些古怪,甚至都没正眼看自己一下。罗彬不好直接挑开去问,毕竟,这关乎着自己的秘密。
因为他唯独需要帮助的一点,就是他需要喝灯油,才能维持正常。
他需要灯油。
或者,这顾伊人会有别的办法?
“既然没事,你们就好好待在山神庙吧,既来之,则安之,村长不是坏人,更没有骗人。”说完,罗彬往山神庙外走去,没人留他。
很快回到小木屋里。
扭头,瞧见章立和朱倩倩在关山神庙门。
顾伊人静静站在两人身后,居然是在远远地看自己?
门闭合了。
罗彬深呼吸,凝神。
合拢的山神庙门,倒放似的打开,重复一遍章立和朱倩倩关门的过程。
顾伊人的确在看自己。
不光如此!她在动唇!
罗彬再次回溯,瞳孔微缩!
这回溯过程,多达十几次。
最后罗彬重重闭上眼,过度用脑,头疼欲裂。
额间汗珠豆大豆大地往下掉,他口中低喃:“没有关窗。”
晃悠悠坐在桌旁,罗彬是看向了小木屋被钉死的窗户,这都不算是有窗户,缝隙就和门缝一般大,哪儿还需要关窗?
不对......
她是在提醒自己,那一晚上没有关窗,徐开国塞进来纸条,让自己救她?
......
半小时前,罗家。
“小灵,那就真的麻烦你了,这一份给我家小杉,这些送给外来者吧。”顾娅正在灶台前忙活,她将几份饭分好,一个装进饭屉子,另一个用了个竹簸箕,还盖着一张布。
厨房里还有一人,是和顾娅相熟的村民,名叫张韵灵,二十出头,正值芳华,落落大方。
顾娅本想着中午自己送饭,结果从山神庙离开,返程途中又遇到村长,村长叮嘱了不让她和罗酆两人离家,等会儿要来一趟。
因此,顾娅提前就叫来了张韵灵,让她帮忙代劳。
“知道啦顾姨。”张韵灵声音悦耳,她背对着窗户,正对顾娅。
双手背在背后,纤纤玉指夹着一根细木柴,刚好探进木条缝隙中,挑着插销顶端,插销缓缓被挑起,紧闭着的窗户开了一条细小的缝。
本身所有窗户都封了木条,如果不是特别注意来看,绝对无法发现窗户被打开了。
张韵灵迈着纤长双腿,走到顾娅身旁,她冲着饭屉子和簸箕深吸一口气,说:“好香呀,您真好,我记得我刚进村那会儿,外来者三天都没吃的呢。”
“村长还是没说过要给外来者吃饭,我是想着,他们已经死了一个同伴了,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恰好要给小杉送,就给他们也送一口,都是年轻人,又是谁家的儿女?”顾娅轻叹。
张韵灵抱了抱顾娅的胳膊,敬佩说:“您太善良了,就是村长有些不通情理,明明您家就有邪祟莫名其妙地靠近了,村长又让小杉去看外来者,还不让您和罗叔出门,他住在您家,就能吓跑邪祟了吗?真不知道村长在想什么。”
顾娅再叹:“小灵,村长有他的道理,都是为了村里的人好,你快去吧。”
“嗯嗯,知道了。”张韵灵提起饭屉子,环抱着簸箕走出厨房,和院内的罗酆打招呼,甜甜喊了声罗叔,这才走出院门。
前往山神庙的方向,恰巧会经过厨房外侧。
她瞥了一眼窗户,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犹豫,喃喃说:“真的不能告诉他们吗?”
“可他们很无辜啊?”
“嗯,我明白你的意思......你是对的。”
“大家只要能离开这里,罗杉也可以离开,他们会感激我的。”
这不像是自言自语,更像是张韵灵和人对话。
只是,她独自走在村路上,身旁哪儿有第二个人?
......
山神庙内。
顾伊人站在山神像前,微微仰着头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罗杉昨晚发生的事情?”朱倩倩小声说:“他和村民不太一样,他帮忙的话,我们有机会拿回来车子。”
章立摇摇头回答:“倩倩,咱们如果遇到某个文物能够解决某种学术问题,你会不会想尽办法多看文物几眼?会不会想方设法地研究?”
“这村子的一切,我们所见所闻,太恐怖离奇,如果将伊人的事情告诉他们,你说他们会怎么对伊人?”
朱倩倩惴惴不安,道:“那......咱们能怎么办?”
章立视线落至顾伊人身上,深呼吸,仿佛下定决心,问:“伊人,你有办法的,对吧?”
顾伊人没有回答,反而看向左侧,美眸忽闪,樱唇含笑。
章立脸色微微一变,低声又道:“伊人,你没事吧?”
顾伊人没有回答章立,却冲着左侧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。
左侧分明空无一人!
章立脸色惊悚极了。
朱倩倩同样被吓了一跳:“章立......伊人怎么了?”
他没吭声回答朱倩倩,缓缓挪步,靠近地上麻绳。
随后,他猛地抓起绳索,一把套住顾伊人胸口,将人拽到梁柱一侧,死死捆在梁柱上。
朱倩倩被吓得捂嘴。
章立却显得毛骨悚然,脸上都是细密的鸡皮疙瘩,颤声说:“她又发作了!”
“以前伊人发作时,半夜打开过煤气,在天台边缘漫步......她还走进过河里,她从来都不承认是自己独自做的,非说身边有个人喊着她,引导她做这一切,她最严重的时候,半夜照镜子给空气梳头......把我舅妈吓得高烧惊厥......”
朱倩倩一样战战兢兢,又说:“不对啊......昨天你也这么说,可昨天她明明告诉我们将要发生的事情了啊。这不是癫痫吧?”
“她是不是看到了我们看不见的东西?才知道将会发生的事情?”说着,朱倩倩赶紧小声问:“伊人?我说得对吗?”
“没有关窗......”顾伊人却答非所问,她扭头直视着山神庙的大门,望眼欲穿。

不想承认,不敢承认,可厌倦油灯,想喝血,看见邪祟杀人,不恐惧,反倒是解压,甚至还有一点淡淡的兴奋,这都是事实......
因为被带走左手小拇指的指甲,他身体成了邪祟,灵魂算是个正常人,才会有正常意识去抵触邪祟的本能?
这老天爷,未免太过不公平。
上辈子他兢兢业业坚守996福报,股市大崩,他为国格局。
用国产开电车,遇到困难就忍一忍。
长期熬夜,饮食不健康不规律,还没有攒够房子首付和彩礼钱,就突发脑溢血,病床一躺就是五六年。
前世他就够惨了,眼下重开在这种危险重重的地方,连人都做不了?
“去你妈的!”罗彬骂了重生以来的第一句脏话。
他想活,像是正常人一样活!
脑子忽然冒出主治医生徐开国说过的一句话。“不怕疑难杂症,就怕无力回天。”
自己成邪祟了,但应该不算是完全的邪祟?
比作是癌症病人的话,还没有到晚期,身体还可以逆转?
摇摇晃晃站起身来,罗彬凑到油灯前边,小心翼翼抿着。
剩下的灯油少了十分之一,喉咙的火辣感得到了缓解,灯还是有些刺眼,至少能直视承受了。
罗彬赶紧停了下来。
回到床上躺下,罗彬舔舐着嘴角油渍,珍惜每一滴灯油,全都吞咽进了喉咙里。
他知道,自己的药是什么了。
困倦感逐渐涌来,罗彬沉沉地睡着了。
......
鸡鸣的啼叫声,在凌晨五点准时响起。
最早出门的是钟志成。
他提着一个锣,沿着村路走过,咣咣声响彻,和鸡鸣声混杂在一起。
锣声和鸡叫更像是一个信号,分开昼夜之间的恐怖,让村民能像是正常人一样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
经过村中央的义庄时,钟志成拽上了墙边的拖板车。
铁锈和血锈混杂格外斑驳,底部木头早就被血染成了黑红色,弥漫着一股腥臭味。
这是驮尸车。
夜里只要听到惨叫声,钟志成次日清晨就会拉着驮尸车去打扫现场。
微风还冷,山间空气中的湿度太大,让钟志成的睫毛,络腮胡,都沾染了露气。
到了村尾山神庙近前时,他没有继续敲锣。
远眺着前方,就看见了地上惨不忍睹的尸身。
他手握拳放在额顶,默哀两秒钟,再放下驮尸车,走到小木屋外。
罗家的灯油,消耗的不对劲。
罗杉终究是少了左手小拇指的指甲,这同样不对劲。
罗酆的解释看似合情合理。
可无论事情多么合理,当一个不对劲可以和另一个不对劲关联的时候,就明显有问题了。
因此他让罗杉来看外来者,让罗杉离开罗家。
手,按着腰间一把刀。
钟志成靠近门旁,头微微倾斜,眼睛瞄着门缝,视线恰巧落至油灯的位置。
燃烧着的烛火,少了三分之一稍多一些的灯油?
正常情况下一盏油灯烧三晚,不过很多村民都会在天黑前点燃油灯,这个消耗是正常的,罗杉没问题?
几秒钟后,钟志成才走向驮尸车,拉起来朝着山神庙前走去。
屋内,罗彬缓缓睁开眼。
眼前闪回一个画面。
细细的门缝前有一只眼睛,视线谨慎扫过自己,定格在油灯处,过了片刻,眼睛后退,门缝上有了光影。
罗彬早就醒了,刻意微眯着眼,躺着等。
村长可能来也可能不来,但大概率是会来的。
果不其然,他来了。
自己瞒过去了吗?
起身,罗彬吹灭了油灯,才去开门。
村长恰巧将一辆锈迹斑驳的拖板车停在昨夜那个残碎不堪的尸体旁。
本来罗彬要喊一声村长,却冷不丁的却打了个寒战。
昨晚上看见司机被折磨,被残忍杀死的那一幕,罗彬觉得解压,自己跃跃欲试。
这一刻看见那血肉模糊的肢体,嗅着空气弥漫的浓郁血腥味,他恶心得要死,干呕着往左侧跑了几步,蹲地大吐,胆汁都快吐出来了!
钟志成对这一幕司空见惯,头都没回,从车上抽下来个洋铲,哗的一声铲起一截腿甩进驮尸车,又哗的一声铲起身体躯干。
最后一铲子,是被啃得面目全非的头,甩进了尸身敞开暴露的胸腔中。
砰!
山神庙的门被重重踹开。
章立猛冲出来,抬起手指着钟志成!
本来要骂,却不由自主地看向残肢断腿,眼珠变得更红,嘴皮更颤,嘴角吐过的痕迹明显,他双腿打战,快站不稳了。
庙内,朱倩倩双手死死抱着膝盖,蜷缩在神像下,一直在发抖,充满恐惧。
顾伊人一直盯着山神像,双手捂着心口,一动不动。
钟志成用一张脏布盖住残尸,随后看向章立说:“我以为你们会全部死掉,或者还是被绑在那里动弹不得。结果只死了一个人?这是很好的进展。”
“很好的进展?”章立颤巍巍开口,破防咆哮:“徐哥死了!他被杀了!他被......”
昨夜的一幕幕,章立多想一瞬都觉得快崩溃,惨然说:“你居然管这个叫做好的进展?你明明知道那些东西那么恐怖危险,还会骗人......你为什么不找几个人看着我们?”
“你......还是人吗?”
“徐哥是被你害死的!!!”
村长面色不变,说:“绳子是你们自己解开的。”
“人是你们自己跑出来的。”
“我说了开门会死,你们还是有人开门。”
“让人看着你们,你们就会相信了吗?你们只会觉得,我们就是匪村,所有人都是村匪。”
“因此,他是自己害死了自己,也可以说,是你们害死了他,你们并未阻止他跑出山神庙。”
“我不会再绑着你们,不过我提醒你,这两天你们只能待在山神庙,如果闯入村民家中,死伤自行负责,外来者必须存活三天,村子的规则才会保护你们。”
“你!”章立先凝噎,随后低吼:“把车还给我们,这鬼地方,我们一刻都待不下去了!”
“谁都想离开这里,可谁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。”钟志成说完,推着驮尸车朝着村中方向走去。
章立拔腿前追,作势要从后方抱颈。
钟志成转身,抬腿,蹬出!这动作一气呵成!
罗彬堪堪止住呕吐,抬头就看见章立被踹飞三四米,哐当落地,像是虾子似的蜷在地上痉挛。
村长走远。
本身他想上前混个脸熟,因为吐,错过了时机。
罗彬退回屋内,倒了一碗凉水喝,胃里舒服多了。
路上男人慢腾腾站起身,捂着肚子,趔趄而又狼狈的走进山神庙。
山神庙没有关门。
高挑,纤瘦,腰身盈盈一握的倩影,站在山神像下边儿,秀发成束搭在背上,煞是好看。
泪痣女。
罗彬不知道她的名字,索性在心里取了个代号。
“徐开国”让自己救人,他昨夜却没有出现。
这里边儿就充满了更多蹊跷。
忽然,泪痣女转身。
好巧不巧,她眺望自己这个方向,两人完成了一次相隔很远的对视。
接着她走到另一侧的柱子旁倚靠着坐下。
罗彬瞳仁微缩。
眼前立即闪回前几秒钟的画面。
泪痣女孱弱甚至带着一丝病态的脸,显得有些木然。
她的唇,微微在动。
罗彬循着她的细微动作,喃喃念出四个字。
“我能帮你。”
本来罗彬是坐在床沿上,腾地一下站起身来。
再度回溯先前的对视。
心跳咚咚加快,鸡皮疙瘩噌噌直冒。
这太诡异了吧?
这女人是个外来者啊,对村子一无所知的外来者!
甚至,他们昨夜还死了一个同伴。
罗彬将记忆反复回溯了十几次。
他没看错。
泪痣女的唇语,分明就是说。
“我能帮你!”

“窗户完全都是关上的......为什么伊人一直说没有关窗,章立,你是不是没有检查仔细,要不要再检查一遍?”朱倩倩不自然地说。
因为紧张,短发汗湿地贴着额头,脸颊又有污垢,极其狼狈。
章立头发,衣襟上都挂满蛛丝网,指甲缝隙里都填满尘垢。
“我十分确定,肯定,每一扇窗户都检查三遍以上,完完全全关好了......”章立哑声回答。
“再检查一遍吧?快天黑了,我真的有点怕,徐哥昨天死得太惨了。”朱倩倩战战兢兢。
章立没吭声回答,视线落在顾伊人身上。
顾伊人还是侧着头,保持看着山神庙大门的动作:口中喃喃:“没有关窗。”
冷不丁的,章立脑袋里冒出一个想法。
会不会,是对面的那个罗杉,没有关窗户?
“章立?”朱倩倩神色试探:“要不......去把罗杉请过来,有个当地人的话,我们会更安全的......”
“对,我来检查,你快去请他,马上就要天黑了。”朱倩倩眼中微喜。
章立却摇摇头,说:“他不一定会过来,我觉得,我们还是自己待着比较好。”
他大步如风地走到门前,挂上门阀。
透过窗缝,章立能看到对面的小木屋,以及少年的人影。
他不想去提醒对方。
其一,生活在这村子里,关好门窗是村民的基本认知,就算出意外,不也是自己的事情吗?
其二,如果自己说了,不等同于此地无银三百两,变相地暴露顾伊人的“能力”?
朱倩倩没吭声,躲到山神手臂最下方,看着一直燃烧的油灯,她双手紧紧捂着心口,默念着求神拜佛一类的话。
......
绵绵的小雨,淅淅沥沥下个不停,让罗彬有些心烦。
再看一眼山神庙大门,愈来愈暗沉的天光,使得门缝窗缝的烛火变得更明显,弥漫着一股浓厚的神秘阴沉色彩。
“呼......”罗彬吐了口浊气,默默想。
应该没什么事儿,即便是有事,也应该是明天。
对,是明天,而不是明晚。
徐开国的纸条说的是三天后,并没有明确说一定是晚上。
村子里对夜晚太敏感,导致罗彬先前思维偏颇。
起身,罗彬去关门,随后卡在天黑间隙,点燃油灯。
站在灯旁,他尽量放空思维,一直看着烛火。
平稳跳动的橘色火焰,从最开始的温馨,逐渐变得有些刺眼,喉咙痒痒的,有种干涩感。
来了!
厌光,还有渴血。
深吸气,缓吐气,罗彬尝试着最大限度的忍耐力。
他清楚,自己勉强保持清醒过夜需要的灯油数量,这两天灯油本身就有所损耗,等会儿他再喝一次灯油,明晚的灯油就最多熬过半夜了。
等天亮,如果村长没来,自己还得去找他领灯油才行。
思维开始发散。
灯油存放在什么地方呢?
厌光和咳血的冲动,就像是癌细胞,灯油,就是自己的靶向药!
......
忽然,罗彬听到脚步声。
路上有邪祟了,不过这没什么,不能干扰他的思绪。
下一瞬,罗彬就听出了不对劲。
他走到小木屋门前,透过门缝往外看,顿时心惊肉跳。
村尾马路上,密密麻麻,全都是“人”。
这些人衣着各异,神态却大同小异,都是微微抿唇,笑不露齿。
罗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,抑制着想要开门走出去的冲动。
注意力,落在了山神庙门处。
第一直觉,罗彬觉得反常,邪祟的大批量出动和外来者有关?
他被招魂醒来的第一天,一切都安然无恙。
第二天,村里来了外来者,当晚就死了一个。
眼下第三天,这邪祟看起来,像是蝗虫过境。
但凡是个正常人,都会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。
可成群结队的邪祟没有靠近山神庙,反而朝着村里走去。
随后,罗彬视线看着邪祟的来处,是马路尽头,黑洞洞的山林中......
呼吸愈发粗重,罗彬回退几步,到了油灯前,小口小口地抿着灯油,缓解了喉咙的干涩,以及厌光。
那种要走出去和邪祟同流合污的念头,一样退却。
“笃笃笃。”敲门声响了起来。
罗彬眼皮突地一跳,警惕地看着屋门。
“外面很热闹的,你怎么待在屋子里?”带着磁性的话音响起。
罗彬没吭声回答。
“这村里的村长,是个骗子,他编织了一个谎言,让你们每天夜里就待在房间里不敢出来。”
“可真的不出来,就不会出事了吗?这个村子,是不是依旧过一段时间,就总有人会死掉?”
“邪祟是假的,根本就没有邪祟,都是他在搞鬼。”
“我们是外村的人,彻底看不下去这件事情了,要解救你们。”
“你真不想出来看看吗?看看他是怎么被我们惩罚,怎么被杀死的。”
“马上,你们就要获得自由了。”那话音蛊惑感更强。
罗彬额角泌出汗珠,再走到屋门前,透过门缝瞧见一张脸,皮肤蜡黄,面颊狭长。
对方也透过门缝,深深看着自己。
“快一点吧,我们这群人里,也有很多是从村子里逃出来的,他们对村长充满怨恨,迟了就看不见好戏了。”男人催促着。
罗彬的呼吸更重,眼皮一直跳,一直跳,感觉右眼都快要睁不开。
双手咚的一声,重重砸在门上,闷响声极大。”我认识你,你骗不了我!”
罗彬声音嘶哑,死死地瞪着男人!
“嘻嘻。”带着稚气的笑声从男人身后响起,随后探出来个七八岁小男孩儿的头,扮了个鬼脸。
男人笑了起来,却不再说话,朝着远处走去。
罗彬没有离开门,还是盯着门缝,盯着那男人和小男孩儿的背影。
小男孩儿还扬起一条手臂挥舞着,似是得意扬扬。
门缝在蠕动,似是要贴合在自己的眼皮上。
凌乱破碎的画面在自己眼前闪过。
带着口罩的大夫,手持着除颤仪,猛击自己心口,身体都因此一颤一颤的冲起,再重重回落。
“肾上腺素!快!”大夫喊着。
另一侧,护士持着注射针,朝着自己腰侧刺下!
刺目的手术灯变了,变成又大又圆的月亮,猛击自己心口的人,成了一个男人,脸很干净,肤色蜡黄,他眼神深邃,嘴角带着怪异,而又解压舒适的笑容。
咔嚓......是肋骨断了。
心口剧痛,好似被骨头刺穿。
小拇指同样传来钻心疼痛,正在给自己打针的女护士,成了个笑嘻嘻的小男孩,扬起手甩动,捏着一片小拇指甲。
画面支离破碎。
取而代之的,是冷冰冰,微微发黑的门缝。
心口的痛,缓缓散去,平复。
罗彬粗重地喘息着。
那两个“邪祟”,就是杀死原主的人!
闪回的这一段记忆,就是目前他对原主的唯一了解!
罗彬脑子里,又冒出来了一个新的疑惑,为什么原主会被邪祟杀死?
他难道不知道,夜里不能开门开窗,不能离开家吗?
还有,路上邪祟数量明显变少,他们甚至没有去骗章立几个外来者,全部进了村子里!
村长真会被杀死?
罗彬脑袋嗡嗡的,右眼皮还是跳个不停。
上一次自己眼皮这样跳的时候......
思绪戛然而止,罗彬用力掐了自己小臂一把,暗骂自己瞎乱想,百无禁忌,童言无忌......

这一夜格外漫长.
对罗家堂屋中的钟志成,罗酆,顾娅来说是这样。
对小木屋中的罗彬来说,也是一样。
邪祟全部离开之后,罗彬睡不着,翻来覆去醒了得有十几次,总是控制不住的去想那群邪祟去干什么了?
他自然不相信邪祟说村长的那一番话。
不过,他还忍不住去想,原主为什么会被邪祟杀死?
是什么促使原主忘了忌讳,夜晚直接遭遇了邪祟?
熬到后半夜,总算沉沉睡了过去。
隐约听到鸡鸣破晓的声音,罗彬翻了一个身,想着再睡五分钟。
结果再等他醒来,门缝,窗缝里,都射进来了刺目的光柱!
“几点了???”腾地跳下床,罗彬脑子还没完全开机呢,赶紧一口吹灭油灯,再瞄一眼灯油,只剩下十分之一不到。
“我......”罗彬想给自己一个耳光。
灯油啊!
少烧一点,自己就能多喝一点。
结果一个贪睡,灯油又少了这么多,连半个晚上的都不够用了。
“哎......”罗彬叹了口气,事情发生了却也没辙。
去推开屋门,刺目的阳光曝晒在脸上,手赶紧遮住眼睛,还是有一丝丝痛感,缓了一会儿,罗彬才适应光亮。
山神庙依旧大门紧闭。
一切都很安静,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。
山神庙里,章立,朱倩倩,顾伊人,应该是没事的。
村里呢?那么多邪祟进村,死人了吗?
村长还好吗?
看样子,村长可能不打算来村尾?自己得找他要灯油才行。
想到这里,罗彬径直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。
结果没走出去几步,就瞧见远处走来一人,居然是顾娅。
只有顾娅一个人,没有罗酆。
罗彬停在原地,没有往前了。
“小杉!你昨晚上没事儿吧?”顾娅停在近前,她脸色极其憔悴,抓住罗彬胳膊。
“我没事啊妈,你怎么回事儿?没睡好?村里出事了吗?”罗彬心里咯噔一下,顾娅的脸色太不正常。
“没......没出什么大事。”顾娅不敢直接说昨晚的事情。
她更隐隐庆幸,后怕。
因为,如果不是村长的安排,罗杉昨晚一定在房间里睡觉。
那厨房出了问题,他们无论如何,都没办法把罗杉快速带入堂屋,就会发生惨事!
“没出什么大事,也是出了事儿?”罗彬赶紧追问:“村长没事吧?”
随后,他怕自己太刻意,又补充一句:“我睡过头了,油灯快被烧光,得找村长要灯油才行。”
“村长怎么会有事?”顾娅连连摇头。
这时候,罗彬发现了另一个问题。
顾娅,没有送饭来。
虽说自己叮嘱过,不让送饭了,但是顾娅来了,她都没有带饭,一定是情绪紧张,她是单纯来看自己安危的。
昨夜进村的邪祟,一定带来了巨大的隐患,甚至给村子带来了巨大的变数!
正当罗彬还要开口时,顾娅却放开他胳膊,松了口气似的说:“你先回去看着外来者吧,你没事儿,妈就放心了,妈这会儿会去村长那里一趟,灯油的事情,妈会告诉他。”
说完,顾娅又不和罗彬多言,匆匆朝着远处走去。
直至她身影消失在罗彬眼中,罗彬还是缓不下那口气儿。
顾娅,没有提罗酆。
罗酆人呢?难不成他出事了?
眼前回溯先前和顾娅面对面那一幕,顾娅眼睛满是血丝,隐约还有一丝难以压抑的悚然感。
一个正常人,绝对不会莫名其妙有这种神态表情!
虽说罗酆对他的态度略冷,甚至先前还想杀了他,但实际上,罗酆还是他这具身体的父亲。真要是出了事儿,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?
罗彬拔腿,朝着前方追去。
一直没有追上顾娅,代表顾娅走出一定距离后,一定也在跑。
罗彬的速度就更快!
几分钟后,水泥路上,两侧人多了起来,匆匆朝着一个方向走去。
抓章立,朱倩倩,顾伊人这几个外来者的时候,村民也是这样集体行动的,必然是发生了让全村震动的大事了!
罗彬强忍着那股子心悸,没有继续跑,顺着人流走。
村子的布局,是以水泥路为主,路两侧屋舍虽多,但往里走,一样有很多房屋,进了一处拐角路口,直走了大约七八分钟。
罗彬瞧见了乌泱泱一大片人。
这空地也够大的,几百号人站在这里,都能容纳下来。
正前方的位置略高,是一个搭建的台子,处于山脚的正下方。
台上绑着两个人。
这两人都很眼熟,其中一个,是昨天给自己送了饭的女孩儿,她显得惊慌失措,茫然不安。
另一个居然是张军!
张军被绑起来示众,罗彬丝毫不意外。
能见色起意,直接去抢外来者女人,就能看出来不是什么好人了。
可那女孩儿,看上去人畜无害的,怎么也和张军一样被绑起来了?
难道她也是金玉在外,败絮其中?
这时,罗彬忽然察觉到了一些人在看他。
议论的话音入了耳朵。
“罗杉啊......怎么昨晚上让他那么好的运气,给躲过去了?”
“可不是吗?村长不知道怎么想的,居然信任罗杉,让他去看守外来者了,不然的话,昨天罗家里头钻那么多邪祟,罗杉肯定死的。”
“我感觉张韵灵没有问题,多好多水灵一姑娘,看看张军那肥头大耳的样子,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罗杉这都不是交友不慎,完全是引狼入室。”
“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,晚上直接甩出去,邪祟想干嘛就干嘛,弄死了轻松。”
不光是这些议论,人们的眼神也很冷漠,甚至带着一丝丝的厌恶。
原主就这么招人恨?
看来......这不是简单的不成才,不中用啊......
更让罗彬冷汗涔涔的是,罗家......自己家里,居然钻进去了邪祟?
心在咚咚乱跳。
耳朵在听,罗彬眼前却在回溯。
乍然间让人注意某个事情,某个声音,很容易忽略,很容易听劈叉。
只要让人复盘,不但印象更深刻,更容易发现正常注意不到的细节。
很快,罗彬就从这群人的议论中,将事情组织出来一个完整的脉络!

隐隐约约,有人影朝着窗户靠近。
罗彬心里默念着,窗外没有人,都是邪祟。
他拉上窗帘,退回到床畔坐下。
简笔画很传神,瓜子脸,直眉,琼鼻,配上那枚泪痣,长相特征再明显不过。
她是谁?
为什么要救她?
罗彬百思不得其解。
忽然,心头一阵沉闷发慌,很渴,喉咙干燥得快冒火星子了。
四扫一眼,房间没有水壶,罗彬着急忙慌起身,推门而出。
夜色凄冷安静,院子大门紧闭。
堂屋的方桌上倒扣着搪瓷茶杯,放着长嘴茶壶。
罗彬咕嘟咕嘟灌了一杯水,不解渴,心想着,要是能喝口血就舒服了。
他顿被吓了一跳,自己想什么呢?
斜睨一眼悬在房梁下的油灯,明明只是一团橘色火苗,此刻像汽车的远光灯一般刺眼。
本能促使,罗彬凑至油灯前,嘴巴用力一鼓。
随后他眼珠子猛地瞪大,双手捂嘴,发出嗤的漏气声。
烛火猛烈摇晃!
又趋于稳定......
罗彬鸡皮疙瘩掉了一地。
想喝血的念头就很荒谬了,一旦吹灭这油灯,邪祟就要进门了啊!
自己是怎么回事儿?
因为招魂,和这个身体不融洽?
还是说原主身体成邪祟了?
油灯太刺眼,喉咙太火辣,那感觉太难忍。
罗彬感觉自己快受不了的时候,鬼使神差地抬起手,一手托着油灯,强忍着灯火灼目,唇靠近灯边,呷了一口灯油。
随着温热的油滑下咽喉,渴血的冲动消失,烛火不再刺眼,恢复温和。
罗彬松了一大口气,果然是招魂的问题!
自己喝的灯油还不够......现在总算好了?
将搪瓷杯和水壶归还原位,罗彬轻手轻脚回房间。
困倦涌来,他栽倒在床上,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次日醒来时,阳光从窗帘边缘钻入屋内,都形成了光柱。
罗彬出屋子,瞧见院子一角,罗酆正在用竹篾条编簸箕。
顾娅端着一口铝锅走出厨房,锅上还顶着个托盘。
她喊道:“小杉醒了。他爸,活儿放一下,吃早饭。”
罗彬赶紧上前接过铝锅托盘,说:“妈,你小心点儿。”
“妈没事儿。”顾娅笑盈盈回答。
“锅里东西那么烫,万一打翻了,可不得了。”罗彬小心翼翼地说着,将锅放在桌上。
原主不中用,不成才。
尤其是他对顾娅的态度,顾娅的反应更能看出来,平日里,原主还不会给家人好脸色。
这,就是让他融入这个家庭的契机!
果不其然,顾娅欣慰许多,喃喃:“小杉懂事了。”
随后,她开始盛饭。
罗酆走进屋内,正要坐下。
忽地,他瞳孔微缩,三两步走到油灯前,狐疑道:“往常放满灯油要烧三天,一晚上居然烧光了?”
顾娅抬头,略不自然问:“灯漏了?”
罗彬同样瞄着油灯,故作疑惑。
“没有漏,怪事。”罗酆皱眉说:“还好注意到了,不然今晚出大事。我要去找村长领灯油,他怕是要来家里看看。”
“那没事吧?看看就看看。给小杉灌口的灯油是咱们偷偷攒下来的,我都处理干净了。”顾娅稍稍松口气,又看向罗彬,谨慎叮嘱:“小杉,你的事情不能和任何人说,一定记清楚。”
“嗯嗯,我知道。”罗彬连连点头。
“干净了就好,如实说,他要来看就看。”罗酆吐了口浊气,坐了下来。
一家人吃着饭。
罗彬镇定多了,自己没露馅儿。
......
还没吃几口,咚咚敲门声骤响,还夹杂着喊话声。
“老罗,有外来者进村!快来!”
罗酆腾地起身,朝着院门疾走,推门而出,同另一个男人飞奔离去。
“小杉,走!”顾娅立马放下筷子,追了上去。
罗彬都来不及反应,本能地跟上。
几分钟后,追到贯穿村子那条水泥路上。
路中间有一辆爆胎的桑塔纳。
车旁四个人被五花大绑。
二三十个精壮汉子神态冰冷地将四人包围着,罗酆就在其中!
许许多多村民从远处走来。
他们的眼神,好像都带着些许不善?
这一幕让罗彬心跳加快,他还以为外来者进村是什么大事儿,罗酆顾娅那么激动,饭都不吃就追出来。
没想到居然是劫车绑票?
这村子夜里有邪祟出没,白天居然还是个匪村?
被绑的四人分别是两男两女,一个中年男人佯装镇定,沉声解释:“我们真是迷路了,刚才真是找个村民问路,绝对没有恶意,我们更不是什么坏人。给我们松绑吧,我们马上就会离开村子......”
汉子们闷不作声。
路旁,村民聚拢更多,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。
这时,国字脸的村长走至四人面前,冷冷地质问:“迷路?那你们在村里绕了几圈?记得吗?”
“三圈......我们真是因为迷路绕圈子,迫不得已才找人问路的,真不是坏人......”那中年人极力解释。
罗彬有些看不懂了。
这辆车在村里绕了三圈,然后找村民,才被拦车绑住?
那这样看,村民是没问题的?
压根不是绑架,反而是这群外来者心怀不轨?
很简单,整个村子就一条羊肠公路,一口气就开出去了,怎么可能在村里绕路,骗三岁小孩儿呢?
果然村长直摇头,对那中年人的解释丝毫不信。
他侧头看向围着几人的汉子们,喊道:“把他们送去山神庙过夜吧。”
闻言,罗彬心都悬了起来。
说实话,这群人有问题,好,那给人一点教训,把人赶走不就好了吗?
天黑,有邪祟出没啊!
将他们留下过夜,那他们不就死定了吗?
这未免太狠了点儿吧?
罗酆在内的那二三十个汉子动了,将四人押着起身,朝着水泥路另一头走去。
当然,这些话罗彬只能想想,现在他都自身难保,哪有闲情逸致帮别人?
可下一秒,他心都被攥紧了。
四人中有个女人,瓜子脸,鼻梁挺翘,眉毛顺直,生着一双桃花眼,她眼角一枚泪痣,平添几分张力。
这女人很美。
这女人很惊慌,像是受惊的小鹿,左右挣扎。
这女人,更眼熟!
徐开国的纸条上,画着的就是她!
下一刻,那女人挣扎着一转头。
恰巧和罗彬四目相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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