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撩上侯府败家子后,他连夜抢婚姜祈安裴野

爱睡懒觉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抬眸看向亮着灯的房门,房内响起姜姑娘难受的呻吟,越安心疼地摇了摇头。今天是世子的生辰,府里设了私宴,不知是哪个贱人竟然敢对姜姑娘下药,还是那样腌臜的药。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春风度,服了此药哪怕是贞洁烈女也绝对耐不住,常被花街柳巷用来驯性烈的雏。只是不知这样腌臜的药怎会出现在国公府,还被用在了姜姑娘的身上。老夫人当场震怒,下令彻查;并定下了姜姑娘和世子的婚期,命世子将姜姑娘带来解毒。“什么昏迷,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!”望着越安追着世子离开的背影,青荷红了眼睛。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,那灵姑娘早不昏迷晚不昏迷,偏偏在这个时候昏迷!昏迷了不去请大夫来请世子,世子又不会看病!她分明就是要将世子从小姐的房中给抢了去!房内烛光轻晃,香炉中的烟缠缠绕绕...

主角:姜祈安裴野   更新:2025-05-23 21:1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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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祈安裴野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撩上侯府败家子后,他连夜抢婚姜祈安裴野》,由网络作家“爱睡懒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抬眸看向亮着灯的房门,房内响起姜姑娘难受的呻吟,越安心疼地摇了摇头。今天是世子的生辰,府里设了私宴,不知是哪个贱人竟然敢对姜姑娘下药,还是那样腌臜的药。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春风度,服了此药哪怕是贞洁烈女也绝对耐不住,常被花街柳巷用来驯性烈的雏。只是不知这样腌臜的药怎会出现在国公府,还被用在了姜姑娘的身上。老夫人当场震怒,下令彻查;并定下了姜姑娘和世子的婚期,命世子将姜姑娘带来解毒。“什么昏迷,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!”望着越安追着世子离开的背影,青荷红了眼睛。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,那灵姑娘早不昏迷晚不昏迷,偏偏在这个时候昏迷!昏迷了不去请大夫来请世子,世子又不会看病!她分明就是要将世子从小姐的房中给抢了去!房内烛光轻晃,香炉中的烟缠缠绕绕...

《撩上侯府败家子后,他连夜抢婚姜祈安裴野》精彩片段

抬眸看向亮着灯的房门,房内响起姜姑娘难受的呻吟,越安心疼地摇了摇头。

今天是世子的生辰,府里设了私宴,不知是哪个贱人竟然敢对姜姑娘下药,还是那样腌臜的药。

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春风度,服了此药哪怕是贞洁烈女也绝对耐不住,常被花街柳巷用来驯性烈的雏。

只是不知这样腌臜的药怎会出现在国公府,还被用在了姜姑娘的身上。

老夫人当场震怒,下令彻查;并定下了姜姑娘和世子的婚期,命世子将姜姑娘带来解毒。

“什么昏迷,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!”

望着越安追着世子离开的背影,青荷红了眼睛。

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,那灵姑娘早不昏迷晚不昏迷,偏偏在这个时候昏迷!

昏迷了不去请大夫来请世子,世子又不会看病!

她分明就是要将世子从小姐的房中给抢了去!

房内烛光轻晃,香炉中的烟缠缠绕绕飘向床榻,见青婉青荷红着眼推门进来,床榻上哼唧着的姜祈安勾唇一笑,“可是都走了?”

“走了。”

青荷愤愤,“小姐是世子的未婚妻,如今小姐中药,世子竟真就这样丢下了小姐!”

“呵,”抬手将身上的衣裙扯的凌乱,姜祈安赤脚下床,“可探到裴野在何处?”

青婉眼皮一跳,“禀小姐,五公子醉了酒,已回瑶华楼休息。”

青荷悄悄抬眼去打量站在衣柜前翻找衣服的自家小姐,摸不透她心中的想法。

但不知怎的,她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“很好,中药的我,醉酒的他。”

“绝配。”

从衣柜中翻出一月白斗篷,姜祈安披在身上站在镜前比对一番,“裴言礼今夜不会回来,你们就留在门外好好守着,明早他来了你们就随意发挥。”

青荷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甚,“小姐是要去......”将身上的衣衫又扯的凌乱了些许,姜祈安才满意地将斗篷系起,转身一笑,“去给你们找个新姑爷。”

啊?

新姑爷吗?

意识到姜祈安说了什么,青荷震惊地瞪大了眼睛。

天塌了!

小姐要找五公子来当她们的新姑爷!

五公子裴野呐!

那可是整个上京最顽劣的主!

顽劣到公主府和靖国公府都已经放弃治疗不想管了的主!

这五公子喝酒赌钱逛花楼,斗鸡遛鸟听小曲,整日里游手好闲,除了那张妖孽的脸一无是处!

小姐怎么就看上他了呢?

这哪里是中毒啊?

这分明是疯了呀!

“小姐,奴婢知道您现在中了药神志不清,但是您也不能不挑了呀!”

青荷试图唤醒自家小姐的理智,“您就算是不挑,也该找才貌双全的江少卿、名满上京的裴肃屿这样的,他俩小姐喜欢谁?

奴婢这就去帮您绑来!”

青婉一把捂住青荷的嘴巴,“小姐,趁现在您还清醒赶紧去吧,瑶华楼是最高最亮的那栋楼,小姐待会可别走错了啊!”

被捂着嘴扑腾着的青荷:???

疯了!

都疯了!

小姐中了药神志不清也就罢了,怎么青婉也跟着添乱呐!


芙蓉帐暖,一夜春宵。

瑶华楼的灯亮了一夜,女子的娇吟和男子的喘息也响了一夜。

追风也石化地在院中站了一夜。

不敢信!

简直是不敢信!

从未开过荤的自家公子,一旦开荤实力竟然恐怖如斯!

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!

他难道就不怕把姜姑娘做出心理阴影来吗?
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时,裴野舒服地伸了个懒腰,眯着眼睛满足地喟叹一声。

还是百酿楼的酒好啊!

喝了百酿楼的酒,做的春梦都更真实些。

这感觉,是真的爽啊!

想到昨夜那场酣畅淋漓的大战,裴野咧开了嘴角,伸懒腰的手也更放肆了些许。

啊~爽啊!

浑身舒......卧槽!

谁在小爷的床上?

指尖碰到滑溜溜的触感,裴野身子一僵,忙不迭地转头看向身侧,在看到睡在自己被窝中的那张仙姿玉貌的小脸时,激动地抬手戳了戳她的脸。

啧啧啧!

真不愧是百酿楼的酒啊,这梦醒了还能再续上!

伴随着太阳升起的,还有裴言礼急匆匆赶回的身影。

“安安可还好?”

看到守在门口的青婉青荷,裴言礼顶着两眼乌青担忧询问,“昨夜她有没有闹?”

“见过世子。”

青婉抬步挡在门前,朝着裴言礼行了一礼,“小姐还在睡着,请世子留步。”

裴言礼眉头一拧,逼近青婉的面前,“没有我她怎么睡?

让开!”

“小姐睡前特意交代,今日谁也不见。”

青婉寸步不退,不满地拧起了眉,“尤其是世子。”

两两相对而立,青婉和裴言礼就这样僵持在了房门前。

见裴言礼有要发火的趋势,青荷低头翻了个白眼,再抬头时满脸都是假笑,“昨夜是小姐最需要世子的时候,世子既然昨夜都可以抛下小姐,今早也没有来见小姐的必要。

还是早些回去陪灵姑娘吧,不然灵姑娘又该昏迷了。”

青荷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。

青婉嘲着附和,“是啊,世子还是快些回去吧,这个点也该去陪灵姑娘用早膳了,毕竟灵姑娘体弱,需要世子喂呢。”

“放肆!”

一脚将挡在门口的青婉踹倒在地,裴言礼额上青筋爆出,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敢跟本世子如此说话?”

“来人,把她们俩给本世子拖下去!”

强硬地命人将青婉青荷从门前拽开,裴言礼推开房门走了进去,“安安,我回来了!”

“美华,这些日子你得抓紧准备言礼和祈安的婚事,如今他们已经圆房,在婚事上万不可再委屈了祈......”宁老夫人在国公夫人毕美华的搀扶下边说着话边走进长安院,一眼便看见站在院子里发疯的裴言礼。

“说!

她去哪儿了?

她昨晚去哪儿了?”

裴言礼红着眼,疯了般在院子里咆哮,“我让你们看好她,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?

啊?

快说!

她去哪儿了!”

“言礼!”

老夫人一杵拐杖,厉呵一声,发疯的裴言礼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
“祖母......”裴言礼红着眼看向老夫人,“安安她昨晚......不见了......”
将宁老夫人和毕美华送走,赵嬷嬷迈回瑶华院的每一步都很沉重。

庆和十三年,平西侯姜堰战死沙场,偌大的侯府只剩下侯夫人赵雪带着十岁的姜辞忧和五岁的姜祈安。

庆和十五年,侯夫人赵雪病逝,姜辞忧和姜祈安成了孤儿。

姜辞忧撑起了整个侯府,辛辛苦苦将年幼的姜祈安拉扯长大。

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,又如何能撑住整个侯府?

姜氏旁系趁机霸占侯府,对外称会好好抚养侯爷遗孤。

他们一边霸占着侯府的库房,一边虐待着这对可怜的姐妹。

大小姐对外失踪之后,二小姐以祈福为由离开上京城,直到一个月前才回来。

不过才回来短短一个月,便中了这样的腌臜的药。

而她的未婚夫婿,却在她中药之时,抛下她去了别人的房中。

本以为靖国公府是不在意小姐有意退亲,宁老夫人却不愿退婚,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。

关上房门,赵嬷嬷走到床边坐下,“小姐,她们都走了。”

抬手拿下头上的布巾,姜祈安坐起身,“嬷嬷,辛苦你了。”

“说什么呢?”

抬手敲了敲姜祈安的额头,赵嬷嬷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,“小姐以后万不可再这般伤害身子。”

小姐回来后就将冰水一桶一桶地往身上浇,她身子本就弱,昨晚又劳累了一夜,哪里能受得住这样的折腾,方才也并非完全演戏,她家小姐啊,是真真起了高热。

“不这样做,她们又怎会相信昨夜我没有失身呢?”

冷笑一声,姜祈安晃了晃昏沉沉地脑袋,“嬷嬷,我不要嫁给裴言礼。”

“不嫁!

不嫁!

裴家那世子配不上咱们小姐!”

安抚地拍了拍姜祈安的手,赵嬷嬷眼眶酸涩,“咱们小姐,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男子,昨夜真是便宜裴家那个兔崽子了......”她家小姐好好的一颗白菜,怎么就被裴家那个最烂的猪给拱了呢?

裴家大公子、四公子都是顶好的少年郎,再不济还有裴家二公子,小姐她怎么偏偏就跑到了五公子的房中呢?

五公子浑身上下,除了那张脸,简直就是一无是处!

想到自家小姐被裴野给拱了,赵嬷嬷心疼极了,“我去寻些艾草回来薰薰,给小姐驱驱晦气。”

上天保佑,保佑那五公子日后可千万不要缠上小姐呀!

长叹一声,赵嬷嬷扶着姜祈安躺下,“嬷嬷这就去给你煎药,再做些你最爱吃的马蹄糕。”

“嗯,嬷嬷最好了。”

满足地眯了眯眼,姜祈安抱着被子沉沉睡去。

比之平西侯府的安静,靖国公府的瑶华楼热闹非凡。

新荷公主想起正事挣开驸马的纠缠,提着剑蹬蹬蹬上了三楼,一脚踹开了房门,“裴十三!

给老娘滚出来!

说!

昨天晚上你是不是......”喉间的话戛然而止,新荷公主盯着眼前的一幕,瞪大了眼睛。

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一幕,新荷公主将手中的剑一丢,抬手擦了擦眼睛。

哦!

天呐!

她这双眼睛看见了什么?

大清早的,她家的兔崽子竟然在看书?

看书!

看......不知为何,就是感觉他看的应该不是什么正经的书。




搀扶着宁老夫人的身子上了马车,毕美华坐到她的身侧抬手帮她按着肩膀,“母亲,那赵嬷嬷实在是太放肆了,竟敢那样同您说话。”

“您竟还对她那样好脾气!”

“赵嬷嬷是先皇后的陪嫁嬷嬷,就连陛下都对她礼让三分。”

舒服地闭上眼睛,老夫人感叹道,“先皇后去世后,陛下特许赵嬷嬷出宫,富贵安生的日子她不过,偏要去姜府守着。”

毕美华不太明白,“这姜家和赵嬷嬷之间,是有什么关系吗?”

“当年先皇后随陛下巡游时遇刺跌下悬崖险些丧命,是平西侯舍命相救。”

宁老夫人闭着眼睛回忆,“平西侯的夫人,是先皇后的表侄女,也是皇上感念平西侯的恩情赐的婚。”

先皇后赵绾是宁宜王之女,盛元唯一的异姓王。

宁宜王子女世代入宫为妃,当年先皇后巡游回宫后就病倒了,宁宜王便带着赵雪进宫探病,留赵雪侍疾。

名为侍疾,实际是将赵雪献给了陛下。

可陛下却将赵雪赐婚给了平西侯,小将出身毫无背景的平西侯一跃攀上了宁宜王和先皇后这门亲,可见陛下对平西侯的器重。

“难怪。”

毕夫人心下了然,“如今侯府只剩安安一个孤女,赵嬷嬷守在她的身边是为还平西侯的恩情。”

眯着眼睛,老夫人勾着唇角哼了哼,“不错,是个忠心的奴才。”

“美华,你记住,无论如何都不可毁了言礼和祈安那丫头的婚约。”

毕美华点了点头,“是,儿媳明白。”

靖国公府簪缨世家,最是讲究名声。

如今平西侯府落魄,若靖国公府毁了婚约,怕是要被人背地里说闲话。

宁老夫人回到靖国公府的第一件事,就是将裴言礼叫到了她的莲心院。

见裴言礼进门,宁老夫人一敲拐杖,“跪下!”

“母亲。”

毕美华有些心疼,“言礼他昨晚一夜没睡,身子......”又是一敲拐杖,老夫人止住毕美华求情的话,看向跪在地上的裴言礼,“你可知错?”

“孙儿知错。”

“既然知错,回去就将那丫头赶出府,再去祈安面前赔罪!”

“不行!”

裴言礼直接拒绝,“灵儿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怎可弃她于不顾!

祖母这是将孙儿置于何处?”

“置于何处?

你顾念着那丫头,那你将是祈安置于何处?”

敲了敲拐杖,老夫人看向裴言礼的眸中含着失望,“正妻还未过门,就已经将美娇娘养在了院子里,你让祈安的脸往哪搁?

你让国公府的脸往哪搁!”

“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,昨夜那么紧要的关头,你怎可丢下祈安去寻那丫头!”

拿起拐杖敲在裴言礼的后背,老夫人气呼呼地喘着气,“她进府也有数月,那些手段你还没看明白吗?

三天一病五天一晕,她就是要把你的人给勾了去!

平日里你宠着她惯着她的把戏,昨夜你不该糊涂!”

“祖母,昨夜是我做错了。”

挺直腰杆任由老夫人打,裴言礼低垂着头脸上满是后悔,“我会去找安安赔罪。”

对裴言礼的态度尚且满意,老夫人收回拐杖,“她已经生了想退亲的心思,你抽空去哄哄。”

“退亲?”

眸中划过一抹诧异,裴言礼心中并不在意,“安安她不会退亲的。”

“你啊!

若是不珍惜,总有你后悔的一天。”

看着裴言礼毫不在意的模样,老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,摆摆手让他退下。




新荷公主迈步上前抽走裴野手中的书,“你看的什么书?”

手中的书被抽走,裴野也不恼,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,双手枕在脑后往椅子上一靠,“爹啊,是什么风把娘给吹到我屋里来了?”

裴熠眼皮一跳,背着新荷公主狠狠地瞪了裴野一眼,“来看看你有没有作妖!”

“哼。”

新荷公主哼了哼,快速翻着手中的书页,确定只有字没有图是正经的书后满意地合起,却在看到书名时眸光一颤。

书名是手写的《如何让母亲不打我》好!

很好!

非常好!

捡起地上的剑,新荷公主拿着剑直指裴野的脑门,“说!

你是不是想死!”

“那肯定是不想啊,想死我还能看那书?”

抖了抖腿,裴野丝毫不怕,“爹啊,你娘子脾气也太暴躁了点,她今儿个又是吃错了什么药?”

裴熠站在新荷公主身后急的直跳,“你可闭嘴吧兔崽子!”

瞪完裴野,裴熠又小心翼翼地抬手去取新荷公主手里的剑,“公主啊,小心些,这个也是亲生的,亲生的。”

“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儿!

果然是随爹!”

气呼呼地将手中的剑递到裴熠的手里,新荷公主跺了跺脚,掐腰朝着床榻走去,“这个兔崽子最好没给我惹事,否则本公主今日就要大逆不道!

呸!

大义灭亲!”

裴熠将剑递给身后的随从,摆摆手示意他拿着剑带着赶紧走了关门,毕竟接下来的家丑不可外扬。

跟上新荷公主朝床榻走去的脚步,裴熠劝着,“使不得啊公主,这也是好不容易养大的,杀了他可就没法尽孝了。”

“本宫可不指望他尽孝,不把本宫给气死就不错了。”

新荷公主掐着腰直哼哼,脚步停在床榻前,朝着裴熠看了一眼。

哪怕她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模样,可裴熠还是从她的眸中看到了一股担忧。

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,裴熠上前掀开床幔。

床上没人,新荷公主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
只见,宽大的床上凌乱异常,被子皱巴巴地拧在一起,床单凌乱,都是过来人,两人一眼就看出什么。

眼睛一颤,裴熠转身捂住新荷公主的眼睛。

罪过罪过,掀床幔前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,想着这臭小子都有时间把人给送走,又这么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,这床上一定也是早早收拾过了,谁成想留下这一床痕迹!

饶是新荷公主做好了心理准备,在看到床上那些痕迹后还是红了脸,回头瞪向裴野,“你、你、你怎么也不收拾收拾!”

“我收拾了啊。”

裴野收起二郎腿,拿起桌上的书,恢复新荷公主刚进门时他的模样,“喏,我麻溜地穿好衣服,拿起书坐着,想着怎么让你不打我。”

说着,还特意举高了手里的书,露出封面《如何让母亲不打我》几个大字。

满意地看着新荷公主红了的脸,裴野扬起了微笑,“如果娘你不这么着急非要闯进来的话,我还是有时间收拾一下床榻的。”




姜祈安断断续续睡了整日,再一次醒来时,床幔内黑漆漆一片,显然已经入夜。

动了动睡得酸软的身子,姜祈安哑着嗓子唤着赵嬷嬷,“嬷嬷,水。”

烛光从桌上亮起,她听见有人提壶倒水的声音,以及端着水快步朝着床榻走来的声音。

闭着眼睛撑着身子坐起身,姜祈安任由她扶着肩喂完一杯水,满足地吧唧了一下,“谢谢嬷嬷~不用谢。”

清越地男声响在头顶,姜祈安惊讶地张开眼,一眼便看见坐在自己床头的男子。

一身蓝色的锦衣,玉冠束发,目光清朗,容颜如画。

脑海中瞬间浮现阅男无数的姐姐曾在他耳边感叹的话:裴家五郎,相貌当真是举世无双。

是啊,裴野此人斗鸡遛鸟逛花楼,任谁见了都得说他一句纨绔,可纵使他万般顽劣,凭着这张好看的脸,仍是上京城不少闺阁女子痴迷的对象。

因为他这张好看的脸,再加上他有着公主嫡子的身份。

“醒了?”

见姜祈安盯着自己瞧,裴野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“就说这人不能睡太久吧,都把孩子给睡傻了。”

“怎么醒来只盯着爷瞧呢?

怎么,这是终于发现小爷长得好看了?”

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,姜祈安点了点头,“嗯,好看。”

裴野嘴角一扬,正要嘚瑟,就听她冒出了下一句话:“只可惜脸上长了张嘴。”

嘴角的笑容僵在脸上,裴野愤愤地咬了咬牙,“亏得小爷还担心你死了,大晚上的跑来看你!”

“真是难为裴公子了,这大晚上的不去温柔乡,反而来看我这个病秧子。”

轻嗤一声,姜祈安摆了摆手,“看过了,还活着,你可以走了。”

“外面的温柔乡,哪有家里的妹妹香?”

嘴角挂着吊儿郎当的笑,裴野将鞋子一踢,掀开被子就往姜祈安的身边挤,“好妹妹,可想死哥哥了。”

愣愣地看着裴野坐上床后开始扯腰带,褪下蓝色的外袍,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,一阵熟悉的清香扑入鼻尖,同昨夜他抱着自己沐浴后用的香粉一个味道。

感情这货还是沐浴完来的?

姜祈安抬起双手,一只放在自己的额上,另一只放在了裴野的额上,口中低声念叨,“这也没烧啊,怎么干出这等糊涂事来了......你才糊涂。”

抬手一捞,将姜祈安拥了个满怀,裴野满足地深吸一口气,“好端端地怎么把自己折腾出病来?

好不容易毒解了,又发起热来。”

抬手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,裴野满眼心疼,变戏法似得掏出一枚药丸递到她的嘴边,“这是御赐的药,对高热有奇效。”

配合着张嘴吞下药丸,姜祈安就着他的手喝水将药丸咽下,“哪里来的?”

“蠢,吃了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晚了?

我要是坏人,你就被毒死了。”

嫌弃地刮了刮姜祈安的鼻子,刮完后裴野又心疼地捏了捏。

“哼!”

挣扎着从裴野的怀中出去,姜祈安背过身用鼻子哼哼,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。

“从我娘那儿偷得。”

笑着贴上姜祈安的后背,裴野将手横在她的腰间搂住,“要是有用,明日我再去偷一颗。”


靖国公府和平西侯府两座府邸,是上京城西街最大的两处住宅,一个在街头,一个在街尾。

宁老夫人杵着拐杖下了马车,抬头看着平西侯府的朱红大门,心中五味陈杂。

平西侯姜堰生于安阳,年少参军,他随军征战,从参将步步高升成定西将军,再到夺回我朝西部十六城,战功赫赫。

当年皇上携先皇后和贵妃微服私访,他伴随左右,舍命救了皇上和先皇后,得皇上青睐,受封平西侯,赐居平西侯府。

曾经的平西侯府热闹非凡,前来拜访的宾客几乎要踏破门槛,却随着平西侯战死沙场,侯夫人赵雪病逝后,辉煌的侯府逐渐衰落。

赵雪临终前将两姐妹托孤于新荷公主,当年她也在场,也亲口应下会照顾辞忧和祈安两姐妹,却弄丢了辞忧,还让祈安在她的府上中了春风度。

她愧对。

吱呀一声,朱红大门被从内打开。

赵嬷嬷引着刘老太医踏出府门,“多谢刘太医 。”

刘老太医背着药箱迈出大门,转身朝着赵嬷嬷拱手,“还请留步。”

“刘太医!”

见刘太医背着药箱出门,老夫人拄着拐上前询问,“你来此可是为了祈安?

她身子如何了?”

“见过宁老夫人。”

刘太医转身朝着她拱手行了一礼,直起身子后摇头长叹一声,“姜小姐泡了半夜的冰水,寒气入体,如今高烧不退,昏迷不醒。”

脚步一顿,宁老夫人倒向身侧毕美华的怀中,拍着她的手臂,“快,快领我去看看祈安!”

赵嬷嬷引着宁老夫人走向姜祈安所住的瑶华院。

院中静悄悄一片,老夫人在毕美华的搀扶下进了院子,甫一推开房门,就听见屋内虚弱的呢喃。

“娘亲、娘亲......”是昏迷不醒的姜祈安,在一声一声地唤着娘亲。

赵嬷嬷走到床边坐下,俯身取下姜祈安额上的布巾,放进床头的铜盆里沾了水拧干,动作轻柔地又放回她的额上。

心疼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姜祈安,赵嬷嬷轻声一叹,“二小姐还是个孩子,孩子病了,总归是想家、想娘亲的。”

“昨夜老身去贵府的时候,二小姐哭着抱着老身说想要回家,于是老身就自作主张,将二小姐给带回了府。”

将姜祈安睡梦中不老实想要扯开被子的手塞回被窝,赵嬷嬷掖了掖她的被角,扭头看向站在床侧的宁老夫人,“宁老夫人不会怪老身吧?”

宁老夫人叹息一声,“唉,是我那孙儿糊涂。”

“昨夜二小姐回府后,老身连夜打开府里的冰窖,生生让二小姐泡了半夜的冰水,加之以刘太医的施针封穴,春风度的药效才被压制了下去。”

知道宁老夫人和毕美华二人来此的用意,赵嬷嬷起身让开床侧的位置,“宁老夫人可要看看二小姐?”

将手中的拐杖递给毕美华,宁老夫人走到床侧坐下,看着姜祈安因高热布满红晕的两颊,苍白的唇缩在被窝里发抖呓语的模样,抬手伸进被窝掏出她的手握住。

掌心的手炙热异常,明显是高热的症状。

宁老夫人眉宇间的郁气散去,转而眸中萦满心疼,“好孩子,真是受苦了。”


弓着身子打开房门,姜祈安对守在门口的追风勾了勾手指,“你送我回府。”

追风:???

啊?

我送吗?

我配吗?

将询问的视线投向自家公子,接收到带着刀子的目光后,追风疯狂摆手。

很显然,他不配!

眼珠子上翻疯狂在脑海中想着托词,追风一溜烟消失在门口,“属下突然想到还有事!

我要去......”去干嘛呢?

没想到!

没关系!

只要我跑的够快,姜姑娘就会以为是她没听清!

“喂!

你别跑啊......”眼瞧着追风溜走,姜祈安想要冲出去拽住他。

院门外,新荷公主提着剑,正要甩开裴熠的手,“驸马,你拉着本宫作甚!

安安昨晚就不见了,十有八九在十三的房中!

你撒手!

本宫要去捉奸!”

裴野名十三,字野。

谁家好人给孩子取名十三啊?

新荷公主会取!

嗯,新荷公主取的名,新荷公主取的字。

名和字中都是对这个孩子满满的嫌弃,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被养成这般一无是处的模样。

只是他毕竟是公主嫡子,又是国公府的公子,外人实在不敢唤他裴十三,只唤裴野。

毕竟裴野听起来比裴十三要稍微好听那么些。

看着一眼院门口盛怒着甩开驸马的新荷公主,姜祈安默默地将踏出房门的腿收了回来。

裴野这人虽然一无是处,但他有个无可挑剔的娘!

他娘新荷公主是先皇最宠爱的女儿、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妹妹!

出了名的暴脾气!

她连圣上都敢打,瞧那生气的模样,若是被她知晓她爬上了裴野的床,怕是离死也不远了!

拍着胸脯后怕地后退着,姜祈安抬手想去关门,后背猝不及防撞上了坚硬的胸膛。

伸手一捞,裴野顺势将她打横抱起,“瞧你这怂样,小爷送你。”

“不行,公主就要进来了,你不在会被怀疑的!”

“放心,她一时半会进不来!”

抬头对上院外自家老爹的视线,在他惊恐地目光下,裴野朝他点了点头。

裴熠正紧紧地抱着新荷公主的胳膊,“纵使十三他贪玩好色,但安安怎么说也是言礼的未婚妻,是他未来嫂嫂,他心中有数,断不会做出如此大啊......逆不道的事情来!”

裴熠好声劝说着,试图说服暴脾气的新荷公主,目光无意间一瞥,就见裴野春风得意的抱着一个人,父子俩目光相接。

到了嘴边的“大”字生生地变了音,从第四声,变成了第二声。

知子莫若母!

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这兔崽子竟然真的干出来了!!!

“驸马?”

裴熠的动静让挣扎的新荷公主停了下来,心疼地低头看向他的双脚,“可是本宫方才踩到你了?”

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自家兔崽子当着自己的面抱着人离开,在新荷公主要抬眸时裴熠心一横,按着她的脑袋将她的脸按到了怀中,语气隐隐颤抖,“是......是啊!

公主可踩疼为夫了!”

没有察觉裴熠的异样,新荷公主只以为是将他给踩疼了,放轻了声音,“是我不小心,来,让我看看......公主让我抱一会就好!”

用力按着新荷公主的头,裴熠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腰,将她箍在怀中不能动弹,“为夫只要抱抱公主就不疼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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