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礼睁开眼缝。
“我有点渴了，出去买水。”姜离说。
崇礼同意：“回来再叫醒我。”
姜离犹豫了下，摸他裤子口袋叮嘱：“你小心别被偷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崇礼把她的书本翻开盖到脸上。
姜离离开书店，根据来过几次的记忆，找到巷子里的中医诊所。
医院检查需要时间，先找中医看一下有个心理准备。
从书店一直跟过来的崇礼看着她进了诊所。
不舒服？
他没进去，等候在外面，太阳照不进巷子，仰头才能看到窗玻璃上折射的刺眼阳光。
不舒服应该去医院，诊所能看出什么东西。
崇礼眼看时间逐渐流逝，心中难免焦躁，他担心到略有不耐时，姜离终于走了出来。
他稍作避开，并没看到她脸上的表情，待她走远，他才走进诊所。
桌案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大夫看过来，面容和善地开口：“你好，哪里不舒服？”
崇礼坐下，问：“刚刚那个短头发的姑娘，来做什么？”
大夫愣了一下。
“她是我对象。”崇礼没废话，掏出二十块钱的纸票推过去。
大夫看到钱，眉间闪过几分反感，把钱推还给崇礼，说：“小姑娘只是来找我把个脉，诊金已经付了。”
崇礼语气礼貌：“我很担心她。”
大夫听他语气不像作假，就说：“看看有没有怀孕，真关心她，不和她一块儿来？”
方才姜离进门，那害怕的样子，大夫记忆犹深。
崇礼闻言，睫毛微微颤抖，嗓音难以置信地放轻：“你的意思是说，她怀了？”
时隔那件事已有月余，崇礼在知道对方可能是她后，就逐渐放下了这件事情。
他没有想过如果姜离怀孕怎么办。
“这倒没有。”大夫揭开瓷缸盖，喝里面凉下来的茶叶茶，“就是压力太大精神紧绷，小日子推迟了。”
崇礼吊起的心猛地松下来，但是还有种说不清的失落感。
“现在怎么办？”
大夫直言：“我就对她说心情不要太焦虑，实在害怕可以吃中药，她拒绝了。”"